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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瓷低垂双眸不出声,她想救的,可是那么多人,她救不过来。

而且,她的酒壶还变小了。

这若是灵泉水跟不上她用的速度,后面她该怎么办?

项信彬突然出声:“咱们东楚共有八千万人口,哪怕蚊子只咬了全国一半人口,这四千多万人,要用多少花露水才能救?”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齐齐看向项信彬。

项瓷也怔住了,她怔住的不只是彬彬说的这句话,还有人口数量。

她现在所处的国家叫东楚国,是四国中最大的国家,却没有想到,成然只有八千万人口。

假若天下统一,假若四个国家都是一样的人口数量,也不过才三亿多点。

距离她现代的国家十四亿人口,差的太多了。

这若是灾难再死一批人,这人类还有多少?

项瓷死死的掐着手指头,掐的手指头上面一个又一个指甲印,疼痛却没有袭到她的脑海里。

项龄冷声道:“那又怎么样?关小七什么事,这是小七该管的吗?小七她能管吗?”

项信彬被项龄这突然加大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低低出声:“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项龄蹙眉,满脸烦躁的看了一眼彬彬,再看向项仁州:“大伯,你和爷爷怎么说?”

崔氏紧紧的盯着项仁州,紧抿的唇显示她很紧张,微红的眼睛显示她此时很生气很愤怒。

她闺女就是个家里疼着的丫头,怎么能做拯救天下苍生的事?

堂屋里的气氛一时很静,大家都屏息静气。

被大家注视的项仁州,良久才出声道:“他们……只是说让咱们不要去镇上。”

大家再次沉默。

项瓷也沉默,指甲把手指都掐出了血,只是没人发现。

气氛再次低下,连空气都不敢再流淌。

最终还是余氏出声:“快天黑了,先吃饭吧,油灯不亮,我这眼睛看不清。”

这个借口让大家才有动作,开始准备吃晚饭。

项瓷看着自己的大海碗,再看看家人们的大碗,她低头沉默。

刚还在说,外地百姓涌入镇上,粮食不够吃,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危机,而她一顿却要吃掉一大海碗的饭。

她有罪?

不,她没罪,她也付出了,她付出了灵泉水。

她的灵泉水酒壶啊!

如果说她救人了灵泉水酒壶就会变大,那为什么这都一天一夜过去了,她的酒壶还没变大,反而还变小了?

先不说镇上的,就说在村里,项铃医带着村里后生崽,救的几百个村民,那不是救人吗?

为什么酒壶没变大?

开心他们带了三千多瓶花露水去镇上,哪怕一瓶花露水救一个人,那也救了三千个人,为什么她的酒壶没变大?

她不明白。

项瓷闷闷的吃着饭,查看她变小的酒壶,心疼不已。

酒壶变小,代表着灵泉水出水量小,是不是也代表着灵泉水会变少?

应该吧,毕竟一壶水怎么能和一桶水比?

项瓷越想越郁闷,越想越委屈,她的大酒壶啊……咦,酒壶变大了!

就在刚才,酒壶突的变大了一圈。

这一变化,惊的项瓷猛的站起。

她一站起,坐在板凳另一边的项龄,失去平衡,直接摔了。

一阵兵荒马乱,大家惊愕又心慌的看向双眸瞪大不出声的项瓷。

项龄摸着屁股墩不敢出声,她摔了不要紧,要紧的是小七,她又瞪着眼睛看向前方,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向小七,连呼吸都要停下来。

拿着勺子自己吃饭的大宝,看到大家都保持不动的动作,他拿着勺子也一动不动,只有眼珠子在乱转。

一切寂静!

猛的,小宝如猫叫般哭出声,谷氏吓的赶紧虚虚的捂住小宝的嘴巴,满脸痛苦和焦燥。

大宝也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也哭出声。

也就是小宝这哭喊,把一直盯着酒壶看的项瓷,拉回了现实。

她猛的拉住项仁州,抬脚就朝门外走:“爹,你快来,我有事问你。”

被拉着手臂的项仁州,低矮着身子,跌跌撞撞的顺着项瓷的脚步往门外走。

项瓷一走,堂屋里所有人都动了。

红着眼的谷氏,这才赶紧松开自己的手,看看怀里可爱的女儿,觉得她的哭声特别好听。

刚才哪怕是虚虚一捂,也让她心疼自责。

可她也害怕耽误小姑子的大事啊。

大宝见此,也赶紧拿掉自己的手,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憋死我了。”

余氏看向走入最入余晖中的父子俩,对项龄说道:“快,跟上。”

项龄和项婉急忙跟上,踏入最后一抹夕阳中。

带着紫色的火红夕阳,拉长四人身影,落在堂屋口的门槛上,而后消失不见。

天,黑了。

项瓷拉着项仁州走出篱笆院,借着天上的闪闪星星,朝村里走去。

“爹,你带我去今天跟你一起去镇上的那些后生崽人家。”

听着闺女急切的语气,项仁州心慌慌的直点头:“好好好。”

你慢点走,可他不敢说。

项仁州不敢走太快超过闺女,又不敢走太慢,怕闺女催,只能一步一步的跟着走。

项龄和项婉快步跑到他身后,正要出声,项仁州赶紧竖手指在唇边:“嘘。”

别出声,小七烦着呢。

项龄和项婉也确实不敢出声,此时的小七太反常了。

这若是以往,不管有什么事,她都会和她们说,哪怕太骇人的事,她也会说。

可这次,她就这样子把大家扔在堂屋,拉着她爹跑出来,还那么急哄哄的,真是太不寻常了。

项瓷走着走着就冷静下来了,松开她爹,停下脚步,双手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回头看向自家老爹时,也看到了项龄项婉。

她瑟缩了一下,干笑两声:“突然间想到了一些事情,放心,不是打架。”

三人同时点头,异口同声道:“明白。”

项瓷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就是问些问题,你们别紧张。”

项龄抬了一下她发抖的手臂:“是你在紧张。”

项仁州赶紧护着闺女,指着前方一房子道:“这家的礼子跟着我们去了,先问他行吧。”

项瓷连连点头,项仁州就进去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