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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乌鸦带着王斓音等人来到了某个仓库,仓库隐藏在东京都内某个不起眼的地方,想要摸到门却很麻烦,如果没有人带路,就算知道这里有间仓库,也大概率会迷路。

乌鸦拉开沉重的铁门,“橘政宗,或者说赫尔佐格留下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进门第一眼,路明非便看到了两把刀放在门口的桌子上。

“嗯?童子切和蜘蛛切?”路明非疑惑的看了看王斓音,小声说,“我记得这两把刀不是被象龟赠与你了吗?然后你又交给了师兄保管,怎么会在这里?”

王斓音此时也在看着那两把刀,这两把刀这个时候理论上应该回到他那里的,不过但他没有被影响到,所以应该在他那里的刀,现在却在这里,所以这是出bug了吗?

“这刀……”路明非看着乌鸦问道。

“这刀啊,老大不是去法国去享清闲了嘛,他厌倦了争斗,所以就把这两把刀都封存在了这里。”乌鸦解释说。

“那他就没有想着把它们赠与友人,在友人手里继续发光发热吗?”,路明非说,“比方说,王斓音之类的人。”

“赠与友人……”,乌鸦把这段话重复了一遍,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老大过去好像说过要把它们赠与谁来着,给路明非?不对不对。那是给王斓音?嘶……我怎么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乌鸦看了一眼王斓音,又看了一眼桌上的两把刀,感觉有一丝违和感涌上心头。

算了,不想了,想多了头疼。

乌鸦停止了继续思考,专注于眼前。

这一刻,奥丁所构建的这个虚假的“世界”出现了一丝微小的裂隙。

……

“总之,三天内你们能自由使用这个仓库。”乌鸦把钥匙丢给王斓音,“晚上不回神社住的话在这里打个地铺也可以,我不陪你们了,我还要上班。”

乌鸦给他们大概的介绍完这个仓库的概况后,便准备离开了。

“上班?”路明非一愣。

“我当然得上班,我明天上班的主要工作就是跟学院的代理人讲述我如何被你抓住当人质,又如何平安地逃回来的故事。”乌鸦挠挠头,“我还没有想好这个故事呢,有个情节我过不去。”

“什么情节?”路明非问。

“就是你们几个之间的关系之类的,你们是团队分赃还是各自为战。”,乌鸦接着挠头,“要是你们是各自为战还简单点,到时候我就说你们几个意见不和,我可以解释说你原本想要把我给抛尸荒野,但你师姐跟你大吵了一架,逼你放我走什么的,但要是你们是团队分赃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王斓音开口说。

“哦,”乌鸦愣了一下,然后给自己点了根烟,“反正你们可以准备开始工作了,注意早点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了。”

乌鸦挥挥手往外走。他的皮鞋上钉着铁掌,脚步声清脆响亮。

他走到门口,看到了一个持刀的身影。

那是楚子航,他正站在桌子旁边。他犹豫了很久,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一柄古刀,又犹豫了片刻,拔刀。

仿佛一片清水溅出刀鞘,刀身弧线精美而肃杀,刀铭依稀可辨,“蜘蛛山中凶祓夜伏”。

路明非看着那把刀也是瞳孔一震。他想上前去阻止楚子航把玩那件凶器,却被乌鸦阻止了。

乌鸦看得很专注,看了很久,乌鸦点点头,“很正宗。”

“他可没有什么出名的剑术老师,跟我是一个路数,学的综合格斗,要说比我强的,就是之前在少年宫的剑道课上学过几年。”路明非说。

“不,很正宗,如果没有跟随宗师级别的人学过,也是看过宗师级别的人用刀,”乌鸦轻声说,“也就是老大和斓音先生那种级别的。”

听到乌鸦的话,路明非愣了一下。

“在我的记忆中,他与我、斓音还有恺撒一同来到了日本,我们与你们相处的很愉快,最后在我们走的时候,象龟把这两把刀赠与了斓音,斓音却又把它们转交给了他,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把它们放在一个刀袋里,一直都背着。”路明非看着在不停的挥刀收刀的楚子航喃喃自语着。

“抱歉,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他只是让我想起了过去的老大而已。”乌鸦说,“有些怀念过去我们几个一块儿的时光,那个时候老大也是摆起这样的架势。”

他们站在远处,看着楚子航认真地挥刀收刀,行云流水。

明亮的刀光里,仿佛能映出那已经湮灭的过去。

此时,在东京机场,一些乘客刚刚下飞机,正在整装待发……

……

执行局里,乌鸦脸上多处擦伤,左臂肌肉扭伤还吊在脖子上,他正在应付某个笑里藏刀的娃娃脸。

那个人全程一脸笑意,还给乌鸦带了银座“千疋屋”的顶级水果,这玩意儿搁日本可不便宜。

他交给乌鸦一段视频,让执行局在整个东京都范围内的广告屏幕上投放。

乌鸦反复观看,只是一段陈墨瞳家里人规劝她回头的视频而已,觉得没有问题,便答应了。

……

乌鸦带着那个人送的水果来到了仓库。

他推开大门,无视了诺诺指着自己的手枪,转身锁上门,径直走了进去。

他扫视一周,王斓音、路明非、紫音三人在纸堆里认真的查阅卷宗,王斓音还戴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平光镜。

视线离开这三个,他又看向别处,夏弥无所事事的在扣手机,诺诺正在上给手枪保险,而楚子航正在地铺上熟睡,睡的死死的,一看就知道又被灌安眠药了。

他把塑料袋丢在路明非面前,旁边找个角落坐下。

路明非翻看那个塑料袋,眼睛一亮,“千疋屋的蜜瓜,顶级货啊,这玩意儿可不便宜啊。”

“学院的赠礼,说是慰问我的伤势。”乌鸦点燃一支烟,他想起那个笑里藏刀的娃娃脸就有些膈应。

“学院的……”众人顿时警觉了起来。

他们可太了解学院装备部那群货的尿性了。装备部出品,必属炸弹。

“没事的,我们的技术部门已经查过了,就是个蜜瓜。”乌鸦说,“礼盒里还有梨和葡萄,我都给吃了,也没中毒。”

路明非点了点头,掏出短弧刀三两下把蜜瓜给剖了,分别递了一块给一旁的王斓音和紫音,又把夏弥喊了过来给她分了一块,最后又递给了诺诺一块。

他们埋头研究赫尔佐格留下的资料差不多有30个小时了,饿了就吃泡面,困了就靠着眯瞪一会儿,也实在是有点惨,吃块蜜瓜能提升幸福感。

“记得留块大的给他醒来吃。”诺诺冲楚子航努了努嘴,说话的声音很低。

路明非有些无语,搁这带孩子呢,这是十五岁少年激发起二十岁大龄少女的母性本能了吗?

不过他还是切了块大的给楚子航留着。

乌鸦摆摆手,谢绝了路明非递上来的一块,“不过你们中国人说,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吃了人家的瓜就得帮人家办事。”

路明非又警觉起来,看着乌鸦,心说难道一盒水果就把这家伙收买了?

乌鸦摸出自己的手机递到他们面前,“他们希望得到我们的帮助,在东京各处的大屏幕上投放这段视频。”

屏幕上是个魁梧的中年男人,方正的脸,坚毅的表情,像是那些站在秦始皇墓里的武士俑。

“墨瞳……”

“把它关掉,我不想看到这个男人。”屏幕里那个男人刚一开口,便诺诺语气冷淡的打断了。

“哦。”乌鸦把视频关掉。

“总之,这是个她家人规劝回头的视频。”乌鸦大概的告诉了他们视频的内容。

“他当我是什么?失足少女?”诺诺气愤的说,“还劝我回头?呵。”

“所以……这家伙是你父亲?”乌鸦小心翼翼地问。

“嗯。”诺诺继续埋头于那些资料。

“你跟你父亲的关系不好?”乌鸦继续问。

“你从我现在的脸色也能看出来吧?”诺诺头也不抬。

乌鸦挠挠头。他把这段视频反复看了几十遍,真的就是一个中年男子苦口婆心地劝女儿回家。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所以,没意见的话我就让他们放送了,回应一下学院对我的慰问。”乌鸦说着,换了个话题,“你们进展如何?”

王斓音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说:“怎么说呢,他留下的这些研究,我们不大看得懂,只知道这是一份极其血腥的资料,这家伙过去干的事,用惨无人道这个词都无法形容,过去集中营的那些杀人魔跟他比那都是天使。”

王斓音把他们总结出来的东西递给乌鸦看。

“……”乌鸦看着那里面写的内容,他沉默了,本来就想着赫尔佐格不是东西,很变态,结果他还是想的不够到位,这家伙直接就真不做人了。

“还真是由内而外的贯彻不做人哈。”乌鸦干笑两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有个很可疑的人,不断地出现在他的笔记里。”路明非说,“邦达列夫·罗曼诺夫。这个人是赫尔佐格的启发者,他了解到白王圣骸的秘密,还是通过那个到访黑天鹅港的邦达列夫才知道的。”

“我们在笔记中沿着邦达列夫这条线寻找,发现这个人就好像一步步地指引着赫尔佐格一样,帮助他登上白王之位!”诺诺说。

“根据赫尔佐格的笔记,他偷袭杀死了邦达列夫,但似乎太轻易了。这么一个神秘的男人,被赫尔佐格用冲锋枪隔着船舱扫射了一通就死掉了。”路明非说,“赫尔佐格自己也在日记中说,不知道那是否真的是邦达列夫本人。”

“有一点要提一下,”紫音插进话说,“赫尔佐格最初关于白王的笔记,完全就是照搬邦达列夫的,而那份来自邦达列夫的笔记,简直就是如何进化为白王的操作手册一样。”

“可如果这一切都是邦达列夫的设计,他并没有死,却在幕后指引赫尔佐格变成白王。”乌鸦说,“他图什么?他是赫尔佐格的亲爸爸么?费尽心思要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王位?”

“这……”几人都沉默了,他们面面相觑。乌鸦的话一针见血,仔细一想,这还真就解释不通了,于是原本就有限的线索到这里又打上了死结。

“算了,咱们出去吃饭吧。”王斓音放下手里的笔记,开口提议说。

“臣附议!”路明非举手,表示很赞,“吃了蜜瓜好像更饿了。”

“紫音也要去!”紫音抱住了王斓音的手臂。

“可惜我熟悉的几间深夜食堂都很远。”乌鸦看了看表,“是在附近找一家还是开车去稍远的地方?”

“可惜越师傅不干了,不然就直接去他那里吃了,我还挺怀念越师傅的拉面的。”王斓音说。

“听我的吧,”路明非提议道,“附近有家我吃过的拉面店还不错,24小时营业。”

“行,那就听路君的吧。”乌鸦说。

“那咱们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夏弥摁灭了手机,“我去叫醒楚子航。”

“嗯……”乌鸦沉吟了一会儿,“那啥,斓音……”

“怎么了?”王斓音回头。

“那个,你女朋友的那个……发色,”乌鸦指着紫音的头发,“一头紫毛,太显眼了。”

“哦,你们等下哈。”

王斓音把手放在了还在因为乌鸦的称呼而激动的紫音的头上,瞬间那一头紫发从王斓音接触的位置开始,由发根逐渐变成黑色,最后只在末梢保持了一段紫色。

“欸,紫音的发色变成黑色了。”紫音拿起一把头发,喃喃自语。

“这个变化大概可以维持三小时左右。”王斓音笑着说,“现在就不会太显眼了。”

“嗯嗯嗯。”所有人木然的点了点头,他们还没从突如其来的变化中恢复正常。

……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