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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近郊的山中,古老的建筑物笼罩在蒙蒙的细雨中。

穿着神官服饰的年轻人在前面引路,带着路明非一行人经过木质的连廊,乌鸦叼着烟走在最后。

神官一路前进走到深处,在一个角落里,点燃了壁上的煤油灯,伸手拉开了一扇很是隐蔽的房门。

门后是一间简约而精致的和式小屋,只有少数几件家具,但不出意料,也都是可以算得上古董的东西。

“你们三个就住这里。”乌鸦指了指路明非、诺诺、楚子航三人,然后从神官手里接过钥匙丢给路明非,“有什么需要就跟神官说,尽量少出门。”

“王君,你们三个继续跟着神官们继续往深处走吧,里面还有一间。”乌鸦指了指王斓音三个,让神官继续领着他们往深处走。

在王斓音三人走后,

“这是一间神社?”路明非问。

“白羽天狗神社,”乌鸦说,“其实是蛇岐八家历代家长的墓地,外面盖了一间神社,养了一些神官巫女。”

“为什么要我们住神社?”诺诺问。

“不住神社你们还想住我家?”乌鸦打开壁橱拿出垫被丢在榻榻米上。

“我们住在蛇岐八家的神社里,周围都是蛇岐八家的神官,蛇岐八家会不知道这件事?”路明非问。

“家族的生意和神社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系统,神官们侍奉鬼神,连大家长也无法指挥他们。老大跟神官中的头儿关系很好,所以他们反而会帮我。”

“这儿安全么?”诺诺检查窗户和房间的每个角落。

“不安全,但至少比别的地方安全。”乌鸦说,“这里连手机信号都没有,跟外界联络的工具只有一部固定电话。老大过去心情不好会过来住上几天,他藏在这里的时候,连家族都找不到他。”

路明非点了点头,懂了,这是象龟过去隐蔽的泥坑,用来逃避现实用的。

……

“路明非,你睡隔壁去。”诺诺指着路明非说。

“那楚子航呢?”路明非委屈巴巴的指了指楚子航。

“他现在心智只有十五岁,而且精神不稳定,不适合跟你在一起,”,诺诺对楚子航勾了勾手,示意他从路明非那边过来,“他跟我在一块儿,是方便我看着他。”

路明非还没来得及说话,楚子航已经瞬移到诺诺身边去了。他从诺诺背后探头看了看路明非,显然对路明非还是有点害怕的。

“……”路明非无奈的看着他们,楚子航那副表情看的他有些膈应的慌,当即选择离开的这个房间,去到了另一间屋子。

……

“主人,人家这身好看吗?”紫音蹦蹦跳跳的在王斓音面前转了一圈。

王斓音三人在各自选择了房间,安顿好之后,他们在房间里翻出来了一件很朴素的巫女服,就是白色的长衣,绯色的袴那种。

在看到那件巫女服后,紫音当即表示要穿穿试试。

说实在话,红白巫女服配紫毛挺违和的,虽然博丽灵梦(旧作)也是紫毛吧,但确实挺违和的。

不过,也确实挺好看……

“嗯,好看!”王斓音由衷的竖起来大拇指。

“主人,就一个‘好看’,感觉好敷衍啊。”紫音有些气鼓鼓的撇了撇嘴。

“emm,什么衣服穿在我家紫音身上都好看!”王斓音沉思了一会儿说。

“矮油,说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紫音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

“你们两个狗男女够了!还让不让人睡了!”隔壁夏弥的咆哮声传来。

很明显,她一直在听着呢。

“紫音,听说后山有个温泉,咱们去泡吧!”王斓音说。

“好嘞,都听主人的!”紫音附和。

然后两人一块儿走出了房间。

“草,还真出去了。”夏弥把贴在墙上的耳朵收了回来。

……

夜幕下的歌舞伎町五光十色,雨幕让霓虹灯看起来格外的流光溢彩。果然是故地重游,走在这条街上感觉哪儿哪儿都熟悉,尤其是街中央的青铜雕塑。

“呦,你这雕塑看着还挺不错的嘛!”王斓音对着雕塑指指点点。

“……”路明非有些无语,看着这尊雕像顿时觉得膈应了起来。

王斓音领着紫音去温泉的时候遇到了刚洗完出来的乌鸦,乌鸦表示要叫上路明非出去玩玩,问王斓音要不要一起。

于是在王斓音泡完温泉后,三人便一同离开了神社,第一站就来到了高天原所在的歌舞伎町。

刚到他们的目光便被街中央的青铜雕塑给吸引了。

那是一尊撒尿小孩的雕塑,仿布鲁塞尔的那一尊,只不过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像是路明非的儿子。

“之前回我以前的高中,他们也弄了个我的雕塑放在学校门口。”路明非有些难为情,“但没有这个那么……暴露。”

仕兰中学门口摆着俩雕像,左边路明非脸的小孩,右边王斓音脸的小孩,全是作撒欢跑状,然后当天晚上就被王斓音给砸了。

“你还真一眼认出了自己啊。没错,这就是在歌舞伎町缔造过传说的男人,高天原的头牌红少爷,小樱花。雕塑家把你作为儿童来表现。如今这是歌舞伎町的一景,据说抚摸他的某处会招来桃花运,当然,我说的是他的翘臀。”

这是路明非那十万花票的头牌获得的“荣誉”。

“斓音,要不你半夜过来把这玩意儿也砸了吧。”路明非在王斓音耳边小声的说。

王斓音鄙视的撇了路明非一眼,“要来你自己来,这是你的雕像又不是我的。”

“哦,”路明非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然后叹了口气,无奈的看向了乌鸦,“是店长捐资修建的吧?”

“没错,如今高天原是歌舞伎町上最热门的夜店,座头鲸先生今年连任了女性关怀促进会的理事长,坊间传闻他还想竞选议员。”

“真不错,店长一直想当头面人物来着。”

三人只是在雕像前站了一会儿便选择了离开,他们只是来故地重游的,只想做一个旁观者,并没有参与进去的想法。

“走,咱们去吃点什么。”乌鸦说,“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

“其实我对你挺不爽的,只是前不愿意说。”乌鸦喝着啤酒。

三人一同来到了一家做炉端烧的小店,烧烤台中间点着火,旁边的竹签上插着牛肉、鲜鱼和蔬菜,暖风和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啊?你说啥?”路明非打了个酒嗝。

“我说,你哪里配得上小姐?我们每个人都看她是公主,可她看上了你这个癞蛤蟆。”乌鸦说,“md,你到底是哪点吸引小姐了,让小姐她这么对你百般殷勤,到处围着你转,这样就算了。你倒好,小姐都那样了,你丫跟个木头似的软硬不吃,要不要脸啊你!”

“嗯。”路明非点点头。

“嗯尼玛呢!你就给个话,你丫能不能接受小姐!”乌鸦激动站了起来。

“……”路明非沉默了,乌鸦说的挺有道理,但他做不到啊,他直到现在都没胆量去迈出那道线,对于绘梨衣,他是当妹妹看的啊!

……

“乌鸦,你觉得我是怪物吗?”长久的沉默后,路明非开口说道。

“不是,”乌鸦说,“你直到现在,在我眼中还是一个有人性的家伙。”

“而且,你再怪物,你有他怪物吗?”乌鸦指了指一直没说话,沉迷于撸串无法自拔的王斓音。

“……”路明非看了王斓音一眼,沉默了一会儿,“那确实。”

“你们来东京应该不是避难的吧。”乌鸦说。

“对,但来这里确实是找你帮忙的,”王斓音突然开口说,“要你帮忙找个人。”

“谁?”

“赫尔佐格。”

“……”听到这个名字,乌鸦沉默了一会儿,“那啥,这货不是早就被炸成渣了吗?都死透了。”

“我知道死了,但我其实是想借助蛇岐八家的力量,仔细地调查一下这个人的过去,你们不觉得奇怪么?一个科学家,没有血统的正常人类或者血统极其平庸的混血种,却对龙族有着那么深入的了解,他甚至知道白王圣骸这样的究极秘密,比你们这些白王血裔更了解白王。他虽然死了,但他身上的谜团还没完全解开。”路明非开口说,“还有,他可能知道我的来历。”

“你的来历?”乌鸦看着路明非一愣。

“学院通缉我们的原因,应该是我们被怀疑偷袭校长和盗走龙骨,可能是一直隐藏身份的龙族奸细,对吧?”

“对,他们还认为你们俩是非常危险的怪物,非常容易失控。他们发给我们的资料中,包括了一段你,路明非龙化的视频,说真的,第一次看的时候我可是被吓到了。”乌鸦指了指路明非,“他们还说可能是你杀了龙王诺顿,龙王芬里厄和赫尔佐格。”

“对,他们说的没错,都是我干的。”路明非盯着乌鸦的眼睛,毫不避讳的承认。

“啊这……”乌鸦突然觉得路明非不像是在骗他。

“我可以证明,都是他干的。”王斓音说,“因为每次我都在一边看着,赫尔佐格那次还是我和他合伙杀的。”

“可是,赫尔佐格是天谴武器炸死的啊。”乌鸦想要拿出证明。

“你觉得就那玩意儿的速度能打中赫尔佐格?”

“额……”乌鸦沉默了,他突然发现,事情还真就有些蹊跷。

……

“照你们这么说,你们俩还是秘党中最了不起的英雄,可秘党却要你们死?”

“说是武器可能更妥当一点,被豢养的怪物,用来杀死其他怪物,当然这个特指我。”路明非说指了指自己,“委实说我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没准是个龙王呢?你知道,之前也有龙王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龙王的。”

“所以,你是来找真相的?”

“我总得知道自己是个啥吧,不然我死不瞑目的。”路明非笑了笑。

“所以,你就来调查赫尔佐格了?”

“因为,赫尔佐格,他认识我。”路明非说。

“……”

良久的沉默后,乌鸦开口说道:“行,我帮你们。”

三人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

“哥哥,我又来找你了!”路鸣泽笑着现在路明非身前。

“怎么?你还想跟我交易?”路明非看着他说,“我这不是已经都交易完了嘛。”

“最后那次交易其实还没完成来着,没帮你弄死奥丁。”路鸣泽微笑着说。

“他就在隔壁睡觉,你去弄死了他不就得了?”路明非指了指隔壁房间。

“他就是个替身而已,”路鸣泽耸了耸肩,“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正的奥丁是谁?”

“最尊贵的龙王之一,奥丁是他在人类神话中的名字。龙王可以有很多名字很多种形态,我想你也猜到了。”

“哦,”路明非神色很平淡。

“我猜,你其实是想问你自己是不是龙王吧?”

“不想。”路明非说。

“啊嘞,我居然猜错了,”路鸣泽笑了笑,“那哥哥想知道什么呢?”

“还是那次那个问题,我想知道王斓音是什么?”

“好的,我可以告诉你,”路鸣泽说,“他不是龙王。”

“不是?”路明非有些诧异。

“他是比龙王更恐怖的存在。”路鸣泽面无表情的说,“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儿。”

路明非沉默了许久。

“那哥哥,我走了,有事cell我!”见路明非思考了起来,路鸣泽选择了离开。

“……”

夜深了,天也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路明非坐在窗前的小桌上,看着外面的雨,就着雨声,把最后一点薯片倒进了嘴里。

……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