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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二层阁楼是木质结构,地板自也由原木打造。

他们一行前脚离开,客栈里必然收拾打扫,消除一切打斗痕迹。

人家还得做生意呢,可不愿跟斗殴凶杀事件扯上干系。

如何将这个“裘”字跟武眠风的尸体结合在一起,以呈堂证供的形式展现在黄药师眼前?

以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此事艰巨到不可能。

什么有图有真相,哪来的照相机?

参照实物描摹绘形,就难以确定是否造假。

欧阳刻一副苦恼的样子。

收为家奴的秀丽女子张清芳建言道:“把这块地板拆了带走,跟这个……武眠风捆扎在一起,黄老邪就不能说少主造假了。”

好像是个办法哎!

欧阳刻欣赏地看着她,这女的有急智!

周景文甚感好笑,问道:“克儿,你要绑带着木板和尸体,然后赶往桃花岛面陈黄老邪?”

“对哦!”欧阳刻懊恼地摸头,“黄老邪在不在岛上还得两说,他把四个徒弟都挑断了脚筋赶出海岛,现下就一个小女儿黄蓉在身边,其余就是一群哑巴仆佣,而且岛上大阵套着小阵,咱们要贸然进岛,没准出不来呀我告诉你们!”

众人大感奇异,只有十三岁的瘦弱女孩伊豆儿心思单纯,怯怯牵着欧阳刻的衣角。

她长的矮小瘦削,看面相身形还不满十岁,此时满眼好奇。

如此血腥恐怖的战场遗迹,伊豆儿看在眼里也带感!

周景文讶声道:“你怎的……克儿对桃花岛怎会如此熟悉?我记得你从未去过!”

欧阳刻终于察觉失言,话赶话没兜住,讪笑道:“道听途说道听途说,作不得准的。”

随之一摊手,“那就不管不顾了呗!”

“尸体带走安葬了吧,终是一代宗师的得意弟子,不宜轻慢待之,此后寻机给桃花岛留个信,指明武眠风的安葬地。”

周景文貌似相当厚道。

“黄老邪要为徒弟报仇怎么办?裘老头都说了,要散我们白驼山的票子!”欧阳刻言之凿凿。

“散票子”这种说法又近于某地域方言了,总算周景文听懂了,摇头道:“公道自在人心,素来谣言止于智者,好男儿顶天立地,但求无愧于心,又何须多顾其余?”

众人肃然起敬,欧阳刻微觉不妥,也无言反驳。

跟客栈方面无谓多解释,赔了点银两。

掌柜的眼目明亮,深知这群人不好惹,没有报官,见他们明目张胆地购置马车抬走尸体,更是大喜。

接下来的行程需要绕路前往江南地带。

欧阳刻对嘉兴府、临安府是很有感情的,包括后世的南京,宋时叫建康,更是向往之极。

可惜事与愿违。

于一座小镇墙角收悉白驼山的暗印标记,循路找到一处聚点,也就是白驼山庄设在中土的临时办事处。

只见到两个貌不惊人的矮个子办事员。

庄主远征归来,命少庄主一行速速回返山庄。

不得延误!

河北已处塞北地区,就地打马奔赴蒙古草原,还要更近上数千里。

欧阳刻其实想见见大漠里十六岁的郭靖,当然只能搁置。

这趟行程虽收得两名美色服侍起居,有周景文牢牢盯着,欧阳刻却难寻放肆之机。

就连睡觉,周景文都要跟欧阳刻一个房间!

张清芳活泼灵巧,手脚勤快,叽叽喳喳的口齿很是伶俐。

邹玉性情偏内向一些,服侍少主的时候轻言细语的,极尽体贴温柔。

作为陕北村庄闻名遐迩的交际花,欧阳刻早知两位回族女子嫣姿妩媚,身段动人,服侍中笑语盈盈,言辞不禁。

客居逆旅,欧阳刻每每被挑拨得蠢蠢欲动。

避着周景文之时,摸摸蹭蹭的倒也不妨,伊豆儿却对他甚是依恋,每每跟随身边,堪称形影不离。

该死的拖油瓶!

美色能看不能吃,欧阳刻恨得牙痒痒的。

由是地去往白驼山,虽有横穿大西北的山区近道,路可不好走。

周景文老马识途,更有意磨砺少主,仅带上一个年纪最大的护卫李淮兴。

吩咐余者三名护卫携带马匹辎重,护送两女及伊豆儿原途返航。

其时秦岭山脉绵长,直达数千里,由山脉偏西终端步入山林。

横跨山涧雨林,时而依山傍溪,草株疯长,乔木葱郁,藤蔓缠绕。

连明确的道路都不存在!

暮春时节气温升高,植株茂密,瘴气天然构建蛇虫、小动物的温养源,病菌、凶兽、路径艰苛,凶险处不一而足。

这都不是人走的路!

马匹早已放逐,锦布包裹随身携带,成了探险荒野的背包客。

好在三人功力深湛,随身物资充沛,些少路况凶险不足为惧。

欧阳刻猜测,周景文对自己已生疑心。

堂堂高门大派的少庄主,理应锦衣玉食,不涉污秽,武学历练规律而科学,更遑论徒步野林,整天搞得全身脏兮兮的?

这晚暮色中收检野草,架设篝火,铺设帐篷,分派休憩所据。

继而促膝长谈,又打消了欧阳刻的疑虑。

“克儿,此事我苦思多日,索不可解,刻下不得不问,还请少主不吝详述。”

“何事不解?请阿伯直言赐知。”

欧阳刻琢磨着穿越附身一事如何解释,腹稿是打过无数遍的,但从何说起,却有些拿不准。

“内力如何运转,继之运力于武技招法,其间源由,你自幼便熟极而流,何以忽地如此生疏……”

周景文定睛看过去,眼中大见审视之意,舒了口气,“你现下与人交手一看便知,便若一位幼童身携巨力,只见拳打脚踢毫无章法,不当心一拳打碎了山石硬物,却不知巨力之由来,正是发屻于内力流转。”

“小侄内力调息有何不妥?”

“运功调息无不妥,内力之用则大为不妥!”周景文言辞恳切,又道:“你为那小姑娘运功疗伤,足见技法高明,我以为你内息贯通无碍,内外兼修指日可待,却是高估了你。”

他口中的小姑娘大概是指天雅,这是欧阳刻来到这个世界最大的壮举。

“阿伯说得我……小侄……”欧阳刻沉思摇头,“一头雾水。”

护卫李淮兴盘坐于旁侍候酒菜,也是满脸讶异。

“你将长矛高举过背,戳力投出,自必杀伤力惊人,但是克儿,你为何这般施为?”

“什么为什么?”

“利物随手丢出,内功到处自具杀伤力,又何须高举过背,借那个后举之势凝聚内力?”

欧阳刻悟到了。

周景文的意思是说,内力是流转在武人的一举一动中的。

无须借助杠杆作用、助跑等惯性作用力,那不是内力原有的效用。

只是普通人无从运用内力,才需要借重外部作用力。

用现代语说,这叫势能转化动能。

换作内功作用于外,也没什么区别,内力是运转势能,杀伤力正是其动能造成的结果。

内力导流发屻而出,欧阳刻也是会用的。

替天雅治伤,内力流转缓慢,而准备工夫尽在欧阳刻一手掌控。

周景文功力通神,终究不是神仙,眼睁睁看着,也不知道欧阳刻的内息运转频率是快是慢。

“所以,这应当怎样施为。”欧阳刻也好奇,不懂就问,“在小侄的每一个动作中,如何做到……手到,内力就到了……那个程度?”

“克儿,你当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