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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说出这番话语看似是在同阮梓清解释,但目光却有意无意投向陆玄钰身上。

听完江北的话,阮梓清再次说不出话了,她也反应过来了方才陆玄钰口中的“供权贵欣赏”背后的喻义。

“待会休息好了就出发,别耽误太多时间。”

陆玄钰不理会江北的意有所指,吃完烤鱼收拾好后就起身,对吩咐玉生过后便往马车走去。

“弟兄们,快些吃,休息半个时辰就出发!”

玉生对着远处的禁军喊道,说完还忍不住看了几眼那条河流:本来好多鱼的,现在都没剩几条了。

而陆玄钰回到马车内便翻找出笔墨纸砚来。

正当陆玄钰在小桌上将纸摊开压好,马车外便响起阮梓清的声音来。

“公子,我能进去和你唠嗑唠嗑不?”

闻言,陆玄钰提笔的手微微一顿,随后开声:“可以。”

言罢,陆玄钰便准备开始研墨,阮梓清进来看见后,问:“你要写东西啊,那我待会儿再来和你聊吧。”

“无碍,你问。”

“会不会太打扰你了?”

“那你替我研墨。”

说着,陆玄钰松开墨条,抬手示意阮梓清上前来研墨。

见此,阮梓清便上前去再次确认:“真不会打扰你?”

“不会。”

“那你不怕我偷看你写的机密,然后再不经意泄露出去?”

“那你可以准备后事了。”

陆玄钰提笔沾墨,随后开始下笔。

阮梓清很是好奇陆玄钰写的东西,但是又不敢看,她虽然不会泄露,但她怕自己说漏嘴。

见阮梓清这副模样,陆玄钰控制着上扬的嘴角,面无表情询问阮梓清寻她所为何事。

“也没啥事,就和江北聊腻了,还是和你聊天有意思。”

“嗯。”

“诶,你可是世子,怎么会被人拐卖到奴场去?”

刚才听到陆玄钰的话时,阮梓清便很是好奇了,但那时不怎么敢问。

陆玄钰听到阮梓清问的这话后,毫不犹豫应话:“被刺客刺杀走散了,逃亡途中被下蒙汗药迷晕拐走的。”

“啊,这样啊,有点惨,后面呢,被拐去后怎么跑出来的?”

此时阮梓清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丝毫忘了眼前人的身份。

“杀了人逃出去的,快到洛都的时候被一名百姓认出来,他去通报了都衙,我便被救回去了。”

阮梓清听后很是意外,她万万没料到像陆玄钰这种被永德帝往死里宠的人,竟然也有这等不为人知的往事。

“嘶,你这经历还挺惨的,我还以为你是那种自小无忧无虑长大的贵公子。”

“我倒也想,不过那样的话我也就废了。”

“有道理,我看话本子里头的贵公子大多都是不学无术,整天就知吃喝玩乐,惹是生非,仗势欺人的草包。”

阮梓清话语一落便听得陆玄钰的轻笑声。

“你笑什么?”

“笑写这些话本子的书生,大概出身贫寒罢。”

听到陆玄钰的话,阮梓清更是不解了:“为什么这么说,你歧视、看不起他们?”

“倒也不是,只是想着这些人只凭自己所能见到的便随意下定论,想来民间诸多人也认为权贵家的子弟是这般吧?”

“可能吧,反正我从看到的话本子里头见到就这些。”

“嗯,不过想来大多老百姓也该是没有什么闲空去理会这些的,毕竟再操心这些也与他们无关。”

陆玄钰所说这话阮梓清不大赞同,便反驳:“怎么就没有关系,权贵弟子品行不好,最后靠着关系进了官场搜刮民脂民膏,遭罪的可不就是百姓,要么平日里不学无术也是欺负百姓?”

闻言,陆玄钰抬眼看了眼阮梓清,只言:“即便如此,百姓关心了又如何,他们有什么能力去改变,无非不过是气得不痛快,最后还是要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面朝黄土背朝天,要么就是做个小摊贩,这些对他们而言,做个饭后谈资便是最好。”

“按照你这意思,那百姓就没得地方反抗,出身决定一生呗。”

阮梓清没来由地生气了,她所接受的思想让她接受不了这些话是从陆玄钰的口中说出来的。

听到阮梓清的语气开始不对劲,陆玄钰未提笔的手食指微微弓起,轻轻敲了敲桌面:“研墨。”

等了一会儿不见阮梓清动作后,陆玄钰微微重了语气:“不研磨你就出去。”

言罢,阮梓清这才开始研墨,但言语上尽是不满:“你不是最爱百姓了,怎么还要这么对待他们?”

“我怎么对他们了,我搜刮民脂民膏了还是强抢良家妇女逼良为娼了,你何至如此说?”

陆玄钰这话又堵住了阮梓清的嘴,陆玄钰的话在理,但阮梓清就是觉得不对:“可是你看中百姓为什么还觉得他们没必要关系权贵,为什么还觉得他们一定就是只能做个百姓,你还说那样的话。”

阮梓清越说越激动,以至于说到后面才发现自己的话是有些说不明白的,好像陆玄钰的话没什么问题,但是她就觉得陆玄钰的话是在不尊重百姓。

想到这里,阮梓清猛然惊醒。

陆玄钰可是生在皇家,长在皇家的人,所接受的肯定是皇家人上人的思想,那陆玄钰所说的话又哪里有问题得了,这么一说,陆玄钰说的话几乎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即便阮梓清这般想清楚了还是觉得心里头堵着一口气,就好似在她心里,陆玄钰不该是这样的,不该说出这样的话。

陆玄钰看出了阮梓清情绪的激动,在阮梓清陷入沉思之后,便不开口说什么了,而是自己拿起墨条加了些清水开始研墨。

渐渐回过神来的阮梓清抬眼便见陆玄钰专心写字的模样

突然,阮梓清反应过来了——是陆玄钰一直以来的好脾气,和别的人相比没什么高高在上的大架子,一直好声好气的,还对她说的先进思想和一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都有所理解。

也不出声反驳什么的,让她都误以为陆玄钰是接受了这些东西让她误以为陆玄钰也是和她一样的人了。

现在陆玄钰表露出的不过是最正常的反应,是她自己没想明白罢了。

“你要是累了就在这睡吧,听陆澈说,你觉得你乘坐的那辆马车睡觉不舒服,我这辆舒服些。”

写好信后,陆玄钰一边开口同阮梓清说话,一边小心翼翼地将信放入信封中,封好信封的封口。

“嗯,怎么陆澈什么都跟你说,是不是我吃什么干什么他都向你汇报?”

阮梓清没料到陆玄钰会突然搭理她,她不好拂了面子,便扯着笑以玩笑的语气回应着。

“他确实该将这些如实汇报给我,只是我没那个闲空看,他便将这一切写好送来的,有些重要的他就亲口说。”

“嘶——你变态吧!”

阮梓清猜得出来陆澈肯定是带着监视她的任务在身上的,一举一动她也认了,但是也没料到竟然是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便吃什么干什么都要记录出来,然后送给陆玄钰过目!

陆玄钰倒也不惊于阮梓清的反应,觉得阮梓清缓过神来后便继续开声:“江北也是这样,你不必惊讶,你要是不想被这么监视的话,那就尽早去下辈子吧。”

对于陆玄钰的后半句话是出乎阮梓清的意料的。

“我还以为你会说不想被监视就趁早离开你什么的,你竟然做得这么绝。”

“做我的门客可是没有回头路的,我记得这话我一早便告诉过你了吧。”

陆玄钰看了眼阮梓清,随后翻找起小桌下面的柜子来。

听到陆玄钰的话,阮梓清又没了话说,便想着转移话题,直觉告诉她再就着这个话题聊下去就有点危险了。

“你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