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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昏暗,只有月亮浅淡的光芒通过走廊尽头的花窗照进来,门口,秦舒颜撑住脱力的盛渊,一手抄过他的胳肢窝按住肩,一手摸了摸他的后颈。

滚烫的触感传递,她心里一紧,嘴上吐槽道:“发烧了吧?让你去游泳,还游那么快。”

“小颜,对不起。”与混乱呢喃一同扑在她耳垂的,还有灼热的气息。

“什么乱七八糟的,先进去。”

嘭地,盛渊被她扔到床上,他像几百几千年不曾生过病的人,被小小的感冒击溃,露出来的肤表红得似煮熟的螃蟹,整个人虚弱无力,落在被褥四肢摊开。

秦舒颜弯腰,覆上他的额头试了试体温,摇着头站起来:“我说你今天就是瞎逞能,等着。”

她转身,无名指与小拇指却被抓住,盛渊烧得搞不清状况,却知道阻拦:“别走。”

“去给你拿药,躺好。”

她挥手一道灵力,将盛渊困在床榻,不带犹豫,回身就走,洒脱得震惊弹幕。

【深夜点进直播间是我的福报,没想到这个点还有新剧情。】

【那个拥抱激动得我从床上跳起尖叫,一个托马斯回旋,并拉来我妈一起欣赏神仙爱情。】

【满身绯红的盛先生被细细的灵力压在了床铺……不是我说,这画面也太涩了,(捂脸)(土拨鼠尖叫中)】

别墅内生活用品齐全,自然也备了常用的药品,秦舒颜从架子上搬下药箱,翻找到退烧的布洛芬,看说明书要饭后食用,又去了厨房。

从生米起煮粥太慢了,晚上的米饭还剩下些,她从冰箱里拿出来,加了水熬成清粥。

【忽然觉得秦董好温柔啊,录节目以来她就没烧过菜,而且总是很咸鱼,却为了病患,这个点也愿下厨房哎。】

秦舒颜端着粥回去,卸掉灵力,将昏昏沉沉的盛渊扶起来,头靠着立起的软枕。

“你喝还是我喂啊?”她问。

盛渊人都快晕过去了,哪有精神回答,秦舒颜搬了个凳子移到床边,坐下来,舀了一匙粥,在碗边滤了滤,“你哪来的福气!我跟你说,喂这一碗一百万啊,明天打我帐上。”

盛渊抿了口粥,迷迷糊糊地嗯了声。

“算了算了,我怕有法律问题。”

喂了粥又喂了药,盛渊躺了下去,眼皮子已经阖紧,脸和脖子还是很红,生病的热量让他逃避被褥,秦舒颜啧了下嘴,扯了扯被头给他盖好。

正要收回手,又被他攥住:“不要走。”

“我敢走吗?你还病着呢,要是在我节目出了事,我得赔多少钱!”

【秦董虽然表情凶巴巴的,可是声音却很轻啊。】

【我妈刚问我,这两人结婚多少年了。】

掌心烧灼的热度不断传来,秦舒颜趴在床边,深感无奈地闭上眼睛:“睡吧睡吧,夜里有不舒服的叫我,我就在这里。”

月光安静地沉落,让黑暗将房间内的一切覆盖,静谧安详。

翌日,遥远的地平线浮起鱼肚白,养在乡野间的雄鸡打鸣,熹微晨光悠悠洒落,唤醒了别墅。

【请问是谁这么无聊,定了闹钟早起,只为蹲守直播间,等看嘉宾见到秦舒颜从盛渊房里出来的反应?哦,是我。】

【你不是一个人,我们宿舍一宿没睡,六个女生抱着手机平板电脑傻等。】

【什么什么?我刚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给缺课的孩子补课,去微博搜昨晚录屏。】

二楼,屠焰打着哈欠从卧房出来,听到咔哒一声,漫不经心地看向隔壁,在瞅见秦舒颜的一瞬间当场仿佛被雷劈石化,张大嘴呆若木鸡。

“秦!舒!颜!你为什么在盛渊房间!!!”

他的声音自带地震效果,响彻整栋别墅上下十层楼,亮莹莹的眼睛里好似烁动泪花,活像遭背叛的丈夫。

“好吵。”秦舒颜捂了下耳朵,“我去洗漱吃早饭了。”

她前脚下楼,后脚屠焰就追了上去,而被屠焰声音吵到的厉镜寒与周时忆也出现在楼梯口。

三男,将秦舒颜的前路与后路堵住。

厉镜寒推了下眼镜,明明听清了屠焰言辞,却道:“怎么,今天的游戏在楼上?”

“……”

秦舒颜往前走了一步,身后屠焰火爆的声音紧追不舍:“是导演给你和盛渊单独派了任务?”

看看前面又看看后面,秦舒颜否认:“不是,盛渊昨晚发烧,我送了个药。”

“这样啊。”送个药原来能从晚上送到早上呀,周时忆甜笑着移开话题,抬手招呼,“姐姐是要去吃早饭吗?一起啊。”

沈慧芸刚一出门,就看见秦舒颜从三个男人的包围中气定神闲地走下楼梯,她走到厨房,一边倒牛奶,一边和在准备沙拉的祝琴心道:“昨夜盛先生病了啊,节目组都没通知我们。”

切牛油果的动作滞了滞,祝琴心将切片放进透明的沙拉碗中,心不在焉地拿起旁边的海盐黑胡椒研墨瓶,转动旋钮洒着调味。

秦舒颜是节目最大的投资商……若是,节目,因此存在偏向呢?比如,会告诉她一些其他嘉宾不知道的信息……这可不公平。

“生病又不是游戏,凭什么一定要通知你?”秦舒颜老远就听到了沈慧芸在这儿搞事,冷眼走过她身边,不客气地怼了句。

哐,沈慧芸重重地放下牛奶杯,看似脆弱地颤唇,冲她的背影大声哭诉道:“你就这么看我不顺眼吗?舒颜姐,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话!”

她握紧拳头,身体也在抖。

“节目开录至今,我一直很努力地避开你,很努力地不想惹你生气,可你为什么总要针对我啊?我连说话的自由都没有了吗?不如你拿根针,将我的嘴缝起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从世界各地注视着这里的观众也屏住了呼吸。

“呵。”

在数百万人的注视中,秦舒颜冷笑一声,转过身,慵懒靠上背后白墙,抱起细腻的手臂,充满大佬风范地道,“好啊,去拿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