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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上山金峰与红豆酥并没有出现在唯洛宫。

就好像,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从未在津离月身上出现。

她还是照往常一样的安排,要么翻看信报奏折,要么精进术法之道。

直到所谓的最后一届的‘不系舟’大会开始前夕,偌大的王宫一下子好像变得很安静。

棠执说,除了她之外的所有王子王姬皆去了胥引之境。

津离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所以——

赋芸境前,三人对立而望。

津离月轻蹙峨眉,疑惑道,“你们怎么没去不系舟大会?”

蔡云归摊摊手,“我没兴趣去见证一个上古神物的陨落,况且红槐花枝我又不是没有。”

李不言拿着他的最新版‘碎云千木’的法器,鼓着腮帮子道,“嗯。”

津离月指着李不言,然后看着蔡云归,眼神颇多疑问。

蔡云归继续摊手,道,“。。。他最近给自己立的人设,冷酷形帅哥。”

津离月:“。。。。。。”

蔡云归补充道,“昨日还吃了两斤冰糕。”

李不言:“阿嚏!”

蔡云归:“还喝了半壶凉茶。”

李不言:“嗝~”

。。。。。。

津离月:“。。。你一会帮我看着点,别让他离我太近,我怕他傻到我。”

话虽如此,还还是上前拥住了她的两位小伙伴。

在赋芸境的石门前,她不是王姬,他们也不是臣子,她们是津离国西岭斋的三个‘刺头’。

在赋芸境的石门后,她曾为了给他们寻找生路,而站在问心台上接受触及灵核的审判;

而他们,也曾在尽力疗伤后按着灵箭的指引,走入一片不知去路的光晕,只是想知道她的安危与否。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

在第一个百年,津离月站在赋芸境内的大师父的炼器炉前,等待着新炼法器的出炉。

大师父躺在摇椅上兀自看话本子,口中还在调侃她不是凰女吗?赶紧吐个业火,给他这法器加个灵迹。

津离月摇着蒲扇,好整以暇地转过身,凉凉道,“您再这样为老不尊,我可就去挑拨二师父和三师父打起来了哦~~”

每次都被殃及池鱼的大师父立马闭了嘴,还将摇椅让给她坐。

赋芸境外,梧迹国正式向津离国提出结姻的提议。

有人说,是梧迹国君的某个儿子,一时兴起,扮作使者前往津离国观礼时,在宴会上看中了那神族第一绝色的津离王姬。

听说那位国君之子最爱花木之道,消息传出来的时候,他正在自己府院中培育一种上古神植。

他说,只有此花,方才配得上心上人。

在第二个百年,津离月在津离王宫见到了去了一趟不系舟大会,仿佛镀了一层上神祝福的佳馨王姬。

佳馨王姬被她无视,正气得跳脚时。

不知从哪蹿出来的李不言将津离月一把拽走,直说什么‘二师父和三师父又打起来了!大师父又不知死活地去劝架,现在又被打晕了!’

佳馨王姬继续跳脚,正好经过的苏京殿下说她新编的舞不错。

佳馨王姬:“。。。。。。”

津离王宫外,茶馆酒肆,众说纷纭。

“嗐,你们听说了没?那位想求娶咱们王姬殿下的梧迹国王子扬言再也不喜欢女人了?!”

“什么呀?明明是他精心培育百年才开花的满园神植,现在一朵都不剩!那位王子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只说是什么天道惩罚他的痴心妄想!”

“还有这回事?!”

“可不是嘛!要我说,这联姻之事本来就八字没一撇,更何况是王姬殿下,咱们君上就算把自己嫁出去都不会把王姬嫁出去的!”

。。。。。。

第三个百年,在一个纷扬大雪的冬日,津离月等人组团出游赏雪。

寒江之上,扁舟而行。

津离月裹紧大氅站立船头,突然有一种垂钓的念头,随之而来的是已经十分熟悉的头疼。

身后的船舱里,李不言正指导棠执如何做一份合格的烤肉调料,蔡云归嚷嚷着肉都快糊了,你还在介意葱花切的不好看?!

津离月转身走进船舱,从虚囊袋里拿出烈酒,说,人生快意如此,当浮一大白!

嬉笑怒骂,世间所有的情感都烘在热气里蒸腾。

最后化作她偶然侧目望向江景时,还是觉得万分的孤独。

这片大陆上,宿明山巅,也在迎接堪称热闹的大雪。

只不过,时过境迁,留给山执长老的,不是往昔喧嚣的人声,而是更加纯粹的寂静。

她望着眼前固执的人,问,“你不后悔吗?”

那人拂去肩上的残雪,长臂微垂,手中拿着一把灵力铸就的伞,伞下是一株比雪还要白三分的花。

山执长老明明觉得眼前人的脸色更加苍白,可那人却说,

“心有所求,誓死不悔。”

当真痴儿!就像很久之前的那个人。

山执长老拂袖离去,山巅之上,依旧是无尽的风声。

风声中,钟渡远看着眼前的花朵,毫无血色的脸上是温柔的笑意。

他说,“津离月,今日风雪颇大,我——”

“我还是钓不上冬眠的鱼。”

“这是真话,没骗你。”

。。。。。。

第四个百年,梧迹国与津离国终于结姻。

在漫天的烟花中,津离月看着新郎,总觉得喜服之上应该是另一张脸。

但那脸是模糊的。

她不禁在心里自嘲,好像总会有一个人在她的记忆里是模糊的。

以前是娘亲第五灯,现在是另一个人。

喜乐响起,参拜天地,连理结成,始称夫妻。

津离信端坐高位,接受着众人的恭贺。

在这一片喜庆之红中,津离月只觉得有些难受。

于是她谎称不胜酒力,由棠执扶着回唯洛宫。

没多时,身着华服的李不言与蔡云归也各自了结了手上的差事来到这里。

李不言道,“哎呦我去!这梧迹国到底有没有联姻的诚意啊?”

蔡云归合上茶盏,不置可否,只道,“怎么说?”

李不言却望向津离月,说,“你对你二哥与这梧迹国公主的婚事怎么看?”

津离月在茶香氤氲中抬起眼,“我能怎么看?”

“我又没有成亲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