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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科打诨了一会,津离月将木盒推至桌子的中心。

“你们谁来打开?”

李不言与蔡云归都迟疑了一下,像是摆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木盒,而是一个承载着魔君魂魄的器皿。

迟疑半天,蔡云归开了口,“李不言头铁,他来吧。”

李不言:“???”

“凭——”他还没说完,就听蔡云归道,“半斤梅花糕。”

李不言从善如流,“凭我的头铁程度,就是石头做的核桃我也能给你砸开。”

说着,他拿过木盒,在二人眼前打开。

盒中放置着一个虚囊袋,袋子里装了一封信。

李不言将信展开,清咳一声,模仿着钟渡远的声音开始念:

“王姬、不言、云归,我回胥引之境已二百年,不知你们可好?”

“我知道你们给我写了许多信件,我都一一收到,但我无法将我的消息传出去,希望你们能谅解。”

“具体因由,如有缘再见我会告诉你们,但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很遗憾当时没有与你们当面道别,希望以后能在胥引之境见到你们。”

“从你们的来信中,我知道你们都有了各自的目标,希望再见到你们的时候,你们都能完成自己心中的理想。”

“胥引之境存有世间最后一株红槐树,此时我就在红槐树下给你们写信,随信奉上三枝红槐,可作医药,亦可为法器——钟渡远敬上。”

随后李不言从袋中拿出三枝红槐来,果真如上古札记中所记载的那样,其红如血,槐蕊晶透。

红槐树是整个胥引之境堪称圣树一样的存在,除了昔年神躯化为胥引之境的那位上神之外,千年只得一枝。

如今,钟渡远一口气就送了他们、、、三枝?

李不言喃喃道,“我觉得钟少主还是很够哥们儿的。”

蔡云归也拿过一枝喟叹道,“上一届,胥引之境不系舟大会,万千修士入境探奇,胜者不过是得到了一枚红槐花。”

所谓不系舟大会,是胥引之境专门开放之日,千年一次。

此会一是供世人窥见胥引之境的神秘一二,二是供两国修士一争高低。

且在境内,胜负有知,不必涉及国与国之间的角逐。

李不言闻言数了数他那枝红槐上的朵数,最后下了定论,“我这一枝可以让那些修士胖揍我七次。”

津离月把玩着红槐,“我比较想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么,让他的消息无法传出。”

她放下槐花,“蔡云归,让长鸢去查查。”

蔡云归抱拳道,“是。”

一旁的李不言仍乐不可支,“刚刚钟少主说这东西可以入药是吧?我回去可要好好研究。”

津离月道,“他还说可以做法器呢,我也拿回去给研究一下。”

如今三人已过西岭斋初级考核,在津离信的特批下,可以学一些符合自己神格属性的五行法术。

现在只是初级学习,具体选择五行哪一类,还要看成年之后的个人意愿。

三个人五行皆学,但为了平息争论,只对外宣称只是拜了任课夫子为师,学些五行通用法术。

津离月的师父金术一绝,法器之流如数家珍。

蔡云归的师父主修水系,现在凡有饮水处,皆有飞鸢的暗报传来。

李不言的师父则主修木系,给了他炼药修毒不少的帮助。

打定了主意,三人便在茶楼门口分开。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白浮带着一位老者出现在茶楼门口,看着他们的身影,眼中阴翳一片。

白浮道,“我要是能像王姬那样无忧无虑地生活就好了。”

“就算不是王姬,李不言也行,蔡云归也行。”

老者说,“王姬近两百年犹辛苦,况且——”

他转向白浮,“殿下所谋甚大,天降大任,万物皆苦。”

白浮低吼,“这不是我所谋的!是你们!是你与母亲的谋划和野心。”

老者神情平静,像是见过了他多次的反抗,“殿下生来就是担当大任的,应如意的孩子都会这样,不是我,还会有别人。”

白浮猛地推了老者一把,狠狠道,“不许你侮辱我的母亲!”

老者踉跄了两步才站稳了身子,嗤笑道,“你把她当母亲,她却只把你当做野心的罐子,咱们没有什么不同。”

“够了!”白浮拽住老者的衣领,一个闪身之后,二人出现在王城外不知多少里的荒山山顶。

白浮狠狠地将老者掼倒在地,语气阴狠,甚至泛着恶毒。

“你说我与你没什么不同,但你我同时出现在苏京面前,你说他会杀了谁?”

老者猛地咳嗽了几声,睁着通红的双眼,“你这是弑父!”

白浮讽刺一笑,“父?哪里的父?”

他站直了身子,“我父是津离之王,津离信。而你——”

白浮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团死肉,“只不过是极海之地一条人人喊打的死人鱼。”

老者将斗篷的帽子脱下,显出一张饱含沧桑的脸来,一条纵横狰狞的疤贯在他的左脸。

正是千年之前就在极海鲛人一族消失的邱晁坊。

邱晁坊说,“你承不承认无所谓,我只关心最后的结果,所以——”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些毫无掩饰的嘲讽,“记住你的身份,记住你的血脉,少做些无忧无虑的扭捏姿态!”

“那你也记好——”白浮复又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像是逗弄一条不太听话的狗。

“母亲用她离开津离国从苏京那里将你换出来,还让你辅佐我做事,那我就是你的主人,知、道、了、吗?”

邱晁坊低下眸子,沉声道,“是。”

白浮嫌弃地走到一旁,向着津离国的方向,眼中复杂之色不断变换,不知在想些什么。

邱晁坊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道,“梧迹国的棋子已多年没动,殿下要不要从那一位的身上开始?”

白浮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角,道,“梧迹国的人的确安眠好多年了,让他们醒醒神也不错,但我——”

他顿了一下,一股杀意从他身上弥漫而出,

“还是想将胥引之境也拉入这场风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