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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徐徐停在一栋早已荒芜的宅院门口,木门斑驳老旧依稀可以看出原来的红,屋檐下是蛛网丛生,院内的树与杂草长得比那院墙还要高。

“表妹,确定这儿是你亲戚家?”崔衡道,“这儿看起来像是十几年没住过人了。”

“是这个地址没错啊。”柳婵真装作一脸困惑地说,“可能是他们搬走了吧。”

这地址原就是个假的,还是老太太给她母亲出的主意呢。

她们想着先将她送上车队,让崔衡不得不带着她,而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说是有母亲和老太太的同意让崔衡送她去涧河探亲,等到了涧河柳婵真寻不到亲,也只能一路跟着崔衡了。

“搬走了?”崔衡微微挑眉,“姨母让你来之前难道未通过信吗?”

柳婵真继续装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我回去问问母亲就知道了。”

柳婵真想着做戏做全套,又拉了拉崔衡的袖角,故意道,“也许他们没搬远呢,要不我们问问附近的住民?也许他们知道呢。”

崔衡早就看出这所谓的亲戚压根就不存在,就道,“此处幽静避人,不见人迹,问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况且我舅爷的生辰快到了,若再耽误怕是要误了时辰。”

柳婵真故作遗憾沮丧,“这样啊,看来我这次注定要无功而返了。”

崔衡舅爷的宅邸离这儿并不远,他们约莫花了三个时辰的功夫总算在日落前赶到了。

陆家人早已接到崔衡会来的消息,在崔衡进城后,陆家人就早早在外候着迎接崔衡了。

崔衡与柳婵真一同下了马车,陆家人在见到柳婵真时眼中闪过几分困惑,他们只知道崔衡会来,但并不知道还会跟着一位姑娘。

陆舅爷的长子陆权问道,“衡儿,这位姑娘是几姑娘?怎么来也不说一声。”

崔衡浅笑着说,“这位是柳姑娘是我母亲妹妹的女儿。”

陆权恍然大悟,“原是柳姑娘,当真是秀外慧中,聪颖灵透。”

陆权的妻子挽上柳婵真的手,将她一起迎了进去,她身后还跟着几位妙龄女子,应是陆家的女儿。

崔衡跟着陆权走在前面,为柳婵真解释道,“表妹本是跟我一起来涧河探亲,只是出了意外,我便让表妹和我一起来叨扰伯伯了。”

陆权也并未多问,只是笑着说,“这算什么叨扰?我只怕来的人不够多。”

柳婵真虽然早有预料会与陆家人接触,可如今被陆夫人挽着,身后又跟着不少同龄人,心中总有几分打鼓。

柳婵真跟着崔衡一起见过本次的主角,陆家老太爷陆喜生后,就跟着女眷一起去了正堂边的耳房闲谈。

陆家的老夫人已经去世多年了,如今陆家上上下下皆由陆夫人操持。

“柳妹妹唤何名?我是静琪,家中行老大。”

静琪?陆静琪?

不知为何,柳婵真总觉得这个名字格外耳熟,她似乎是在哪里听过,可她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我名婵真,柳婵真。”

另一位圆脸圆眼睛的姑娘凑过来笑道,“我是静颖。”

“婵真见过各位姐姐。”

陆静琪拉住柳婵真的手,道,“快别和我们客套了。”

“柳妹妹自京城而来,可愿同我说说,京城风貌如何?如今又时兴什么样的衣服首饰?”

“我瞧柳妹妹生的花容月貌又有华服美饰相衬宛若月宫仙娥,衬得我们像是乡野村妇。”

柳婵真忙道,“静琪姐姐这说的什么话,诸位姐姐宛若美玉天成,清纯自然,哪会是什么乡野村妇,分明是林中仙。”

谁都爱听漂亮话,几位姑娘见柳婵真这么夸她们,唇角不由自主的弯了弯。

陆静颖笑着打趣道,“柳妹妹快告诉静琪姐姐吧,她啊,翻了夏就要嫁到京城去了,如今对京城的一切正好奇着呢。”

柳婵真问,“定了哪户人家?”

柳婵真暗想,嫁去了京城?难不成是她上一世曾在何处听过这个名字吗?

陆静琪小脸一红,道,“是镇国公府的嫡次子储虔。”

柳婵真闻听此言险些落了手中的帕子,她想起来了。

想起来上辈子她是在何处听见陆静琪的名字了。

“家中为我定了涧河陆家的女儿,听说叫什么静琪?啧,这名字听着无聊,想来人也无趣得紧。”

“听说了吗?镇国公府二公子新娶的媳妇得急病死了。”

“啧,什么急病?分明是被二公子活活打死的,我听公府做事的下人说,尸体上可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

储虔,人面兽心之辈,上辈子他与邵焱交情甚笃,邵焱有一次设宴请他时,曾强迫她在席间起舞作兴,她在席上听见储虔抱怨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后来,那女子嫁过来不足三月便香消玉殒了。

他和邵焱分明就是同一类人,甚至……甚至比起邵焱过之而无不及。

柳婵真瞧着面前鲜活可爱的女子,她的眸子亮晶晶的,眼中满是对未来生活的好奇与憧憬……

柳婵真捏了捏指尖,问,“怎会订了他家?”

陆静琪似是察觉出什么,紧张地问,“怎么了?他家有什么不好吗?”

柳婵真有几分紧张,她不知该不该说,可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她一上来就说这种丧气话,对方不见得会信,纵然陆静琪信了,可她的父亲呢?

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她的几句话取消这段姻亲?

这婚事明面上看是再好不过的婚事,毕竟那是公府的嫡次子,又与当朝王爷交好,怎么看都是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

柳婵真咬了咬唇,道,“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可她真的要缄默其言,不管不顾的看着她走向毁灭吗?

或许呢?

或许有那么一分一毫的机会可以救她呢?

柳婵真静坐一旁瞧着陆静琪笑颜如花的同旁人说话,时不时弯起的眸子宛若一汪春水。

她想,她想到可以帮她的办法了。

只是此事绝非她一人就能做到的。

她忽而笑着拉住静琪的手,道,“京城的事我一句二句也说不清楚,我与静琪姐姐一见如故,晚上我和你住在一块讲与你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