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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被郁司程直接从皇城司叫来的,并没有乘马车,都是骑马,可现在两人都受了伤,特别是贺淮叶,全身都是血渍,自然不能再骑马。

郁少锦正要去街上叫马车,就见街口拐角处早就停着一辆,没有标识,看起来十分不起眼。

沈木溪掀开窗帘一个角,对着还傻站那儿的郁少锦和贺淮叶说道,“快上车。”

驾车的小厮也有眼力地跳下马车,帮忙扶着两人上车。

“太傅怎会在此?”郁少锦扶着贺淮叶坐下,问道。

沈木溪看两人如此狼狈,不由叫驾车的小厮快一些,然后转头对郁少锦说道,“陛下安排了人暗中保护你,你们刚被叫走,陛下就知道了,他不方便露面,所以让我来接你们。”

郁少锦想到之前郁时桉和他说可能会遇到危险,想必那时郁时桉就料到了此事,还特地派人保护他,郁少锦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酸涩。

这个弟弟被困冷宫,自己袖手旁观,现在倒反过来要他多加照顾,实在有些惭愧。

“麻烦太傅替我谢谢陛下。”郁少锦低声道。

“五殿下可以自己谢。”沈木溪回道。

郁少锦轻轻点头。直到马车停在太傅府后门,三人都没有再多说什么。

沈木溪率先下了马车,郁少锦和贺淮叶随后在小厮的搀扶下也下了车。

为了避免被郁司程知道,他们从后门进府。

白令仪早就抱着药箱等在府里,一见两人这满身的血迹,惊呼出声,“快快快,找人扶着,可别把伤口扯开了。”

冬晓急忙招呼人手将人扶到了偏院,白令仪看贺淮叶伤势更重,想帮他查看,却被贺淮叶要求先帮郁少锦看,郁少锦不愿,让先帮贺淮叶看。

白令仪双手叉腰,指着两人说道,“都给我坐下,我才是大夫,听我的!”

沈木溪坐在一旁看白令仪这样,赞同点头,也算明白怎么姬戎一提起她就头疼。

郁少锦和贺淮叶也是被白令仪唬住,乖乖配合。白令仪平日看着贪吃,爱闹,可是在治疗时却是十分认真投入。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他就将两人受伤的部位全部包扎好了 ,还特意开了补血养气的药让两人服用。

“这护卫大哥伤的比较重,身上伤口太多,一定要小心不要撕裂,不能沾水。”白令仪一边收拾药箱,一边交代。

“谢谢姑娘,我家主子呢?”贺淮叶问道。

白令仪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家主子主要伤到膝盖,有些碎片扎的比较深,虽然已经取出,可是这段时间怕是不方便走路,要小心。”

“知道了,我会注意。”贺淮叶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才是伤的比较重的那个。

“贺护卫还是多担心自己吧,不然五哥该心疼了。”

郁时桉从门外进来,刚到屋内就听到贺淮叶这话,忍不住调侃。

贺淮叶见郁时桉来了,忙就要起身行礼,不想被郁时桉压回椅上,“贺护卫不必多礼,好好休养便是。”

郁时桉转头看向郁少锦,有些自责道,“五哥受苦了。”

郁少锦轻笑,“陛下言重了,要不是陛下早有安排,我俩还不知怎么回来呢。”

“五哥替朕办事,这都是应该的。”郁时桉看向白令仪,“白姑娘,他们如何?”

“都是皮外伤,好好休养便是。”

“那就好。”郁时桉冲着春暮招手,春暮抬着一个锦盒送到白令仪面前,郁时桉说:“这是送给姑娘的谢礼。”

白令仪眼睛一亮,开心打开锦盒,里面装满了自己爱吃的各色吃食,她开心地抱着盒子,“谢谢陛下,那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说完,抱着盒子蹦蹦跳跳地回自己院子享用美食去了。

“这姑娘……真是活泼。”郁少锦斟酌用词后,评价道。

“那是,”沈木溪笑,“这白姑娘十分有趣。”

郁时桉看向沈木溪,前段时间也不知谁把人差点弄哭,所谓的有趣,应该是欺负起来有趣吧!郁时桉有些哭笑不得。

沈木溪对着郁时桉挑眉,似乎听到他心里的想法,还顺道承认了。

“陛下,郁司程今日如此恼怒,想必葛茂才那边也不会好过。”郁少锦说道,“我觉得是时候了。”

郁时桉和沈木溪对视一眼,点头同意郁少锦所说。

要拿到葛茂才手上的账本钉死郁昭苏,那首先就要让葛茂才怀疑他们看似坚定的联盟。今日郁少锦忍着郁司程的羞辱,一是时机未到,二就是为之后离间葛茂才做铺垫。

要让他彻底相信,郁司程为了保下自己不成器的弟弟想将他推出顶罪,那么就要让他先看到郁少锦到底是为谁办事。

“五殿下,请问那位林竹姑娘现在在哪儿,我想去见见她。”沈木溪突然提出要求。

郁少锦并未隐瞒,“那姑娘现被我安排在京郊一所农庄休养。太傅想去的话,我派人带您过去。”

“老师是觉得她还有知道的事没有全部说出?”郁时桉何其敏感,瞬间就抓住沈木溪此举的深意。

“她跟在郁昭苏和葛茂才身边那么久,有些事可能听到了,却并不识其中意思,所以我打算去问问。”沈木溪认真分析,“况且,就算顺利拿到账本,要揭开皇家丑事,你让皇城司去做,那不是就自己打自己脸吗?你不疼啊?”

沈木溪这样一说,郁时桉不自觉用手指捏了自己的下巴一下,笑道,“感觉是有点。所以老师的意思是要林竹姑娘上告?”

“还有什么比苦主到衙门上告皇子更加合理且能煽动民情的?到时陛下再来个大义灭情的戏码,那民心向着谁还用再说吗?”沈木溪缓声说着,清冽的嗓音本是最干净透彻的,却不想听得郁少锦背后发寒。

将一件事的价值利用到极致,把人心算计到如此地步,还真是令人不安啊!但看郁时桉那欣赏的样子,郁少锦又觉得是自己多心。

事情解决好了,只等葛茂才自动送上门来了。郁少锦和贺淮叶也就不多留,告辞离开了。

郁时桉看着淡定烹茶的沈木溪,无奈笑道,“老师,你刚才吓到五哥了。”

沈木溪手下不停,耸肩表示,“我只是说出了最优的方法,郁少锦觉得我心思深沉,那我也无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