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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若陀和钟忆的一部分秘密

“你好?还能分辨这是几吗?”空伸出手,张开手掌在那女子眼前晃了晃。

女子缓了缓神,点点头:“是五。呼……谢谢你们,实在是太惊险了……”

她掏出随身手帕轻轻擦了擦手上和脸上的污渍,然后在身上拍了拍,把大部分灰尘扫去,才终于安心下来。

大家也不急,慢慢等她做完这些事。

似乎是借由这些小动作缓和好了情绪,女子弯腰鞠躬,道谢道:“谢谢,要不是你们,我就危险了。我叫琬玉,隶属于璃月盛露厅,负责人文古迹的研究工作。这次是为了做研究才出来的,没想到遇上了这种事……”

“人没事就好了。对了,请问你看见过四个矿工和一个小孩吗?我们在找他们。”派蒙问道。

琬玉低头回忆了一会,点点头:“稍微有点印象。我是前天从南天门出发往灵矩关去的,半路上遇到一队人,就是几个大人和一个小孩。不过……当时走的急,我也记不清他们长什么样了……”

“没事,这样就够了。”钟忆摇摇头,让她不要在意。

琬玉感激地再次道谢了一番后,说道:“能帮上忙就太好了。那我就先走了,我还得赶一个学术会议,再次感谢你们。”

见琬玉离开,昆钧好奇问道:“她说的和我们想找的会是同一批人吗?”

“当然啦,这样的组合也不常见吧?”派蒙理所当然道。

“派蒙,可是我们现在也基本等于这个配置啊。”空提醒道。

“阿这……呃……”派蒙想了想——是啊,空稍微高一点,不就变成四大人一小孩了吗……

“从灵矩关到南天门的这段路,平时也没什么人走,多半就是他们。不过的确,既然还无法确定,就还是小心为妙。”钟忆提醒道。

“说起来,刚才那几只幼岩龙蜥的攻击性好像很强啊……”空忽然疑惑道。因为他平时遇到的幼岩龙蜥,多是靠近后才会发起攻击,而只要自己做出会立刻远离的举动,它便会后退警惕,而不是继续攻击了。

但刚才的幼岩龙蜥,不仅攻击性更强,甚至懂得利用优势制造出无差别攻击手段,实在奇怪。

“看来诸多线索冥冥中都有联系啊。还是尽快出发吧,毕竟事件紧急。”钟离微皱眉头,提醒道,“不过在探查之余,都务必小心。”

……

众人很快跨过天遒谷,来到南天门附近。

南天门这边不久前刚下过雨,水汽蒙蒙,并不能很好地看清四周。

大家正小心寻找着下一步线索,派蒙却突然大喊道——

“快看那边!!”

钟忆本就在警惕中,他是第一个抬头看的,顿时就愣住了。

只见三道身影从南天门那头走出,摇摇晃晃地拎着什么东西正在朝这边靠近,蒙蒙的水雾阻隔之下,大家都没能分辨身份,但钟忆知道,他们就是那三个矿工。

果然,待进入可视范围后,大家便看清了矿工此时的样貌——神情憔悴,动作虚浮,还魔怔般地低语着什么。

“他们怎么……呜哇!等等,你们干嘛!?”派蒙刚想尝试打招呼,却见三人在发现站在这边的几人后便挥舞起矿镐冲了过来。

钟忆迅速反应过来,挥手间,一道薄薄的水雾飘带从一旁不远处的池塘里飞出,缠绕在三人身上将他们捆了个结实,随后固定在池塘边的树下。

五人上前观察了一会,见他们要比之前发现的那位矿工情况差得多。

先前的矿工仅仅是累倒,而这三位甚至已陷入了某种诡异的状态中,嘴里还不断念叨着“继续挖”“我还可以”什么的话语。

钟忆皱着眉头看向伏龙树的方向,不禁担心起来。

蒙蒙水雾后,伏龙树的结晶枝桠发出的淡淡荧光让他感到一阵不安。

原本这三位矿工是直到被发现才主动发起攻击的,现在居然被操控着直接走出来了……难道封印已经……

顾不得众人的眼光,钟忆当即冲了出去。

空一下没拉住他,只能看着他渐渐冲入水雾中消失不见。

“……”钟离抬头看了眼钟忆的背影,没有多说,反而拦住空,“让他去,没事。”

昆钧忽然指着伏龙树底,说道:“那里是不是……有一块石碑?希望是材质特殊的石碑,这样的话,或许我就可以借由那个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空看了眼还盯着渐加疯狂的矿工发呆的钟离,对昆钧点了点头。

昆钧在水雾中摸索着跑到石碑前,将手按在上面,却瞬间脸色大变。

……

钟忆走入伏龙树底部被矿工挖出的深坑,贴着墙壁缓缓走入,却发现这洞根本就没有看上去的深,也并没有挖到底。

“为什么……”钟忆伸手按在原本会作为封印缺口存在的墙壁上,越加疑惑。他下意识轻轻敲了敲墙壁。

“[钟忆]——”

忽然,一道身影站在了钟忆身后。

“……”钟忆稍加思考,反而放下防御,转身过来看向那个小女孩,“若陀。”

“你果然有这样的记忆,[祂]没说错……”

“[祂]?怎么又是……”

钟忆正想追问,却见“若陀”猛地暴起,伸手间,竟想用岩元素凝聚成手掌,将钟忆扣在墙上。他连忙侧身躲避,重新回到防备姿态。

“但我不打算听[祂]的!什么[可能]和[希望],都抵不过我的怒火!哈哈哈——”

“若陀”怒笑道,右手突然膨胀成虚影般的巨爪,拍在勉强躲避了这一击偷袭的钟忆身后的墙壁上,石层碎裂,露出了一个缺口。

“原来是已经完成了啊,难怪我觉得后面是空的……”钟忆用水作为阻隔,拦下了因剧烈震动而落下的碎石,恍然道。

“若陀”不知怎么,竟越发大怒,浑身缠绕着漆黑的气息,顶上钟忆的水墙,硬是把他往封印里推了进去。

“可恶!你——”钟忆没能抓住石壁,直接被丢了下去。

“若陀”站在崖边望向深不见底的黑坑,狞笑一声,化为黑雾消散。

……

本应该非常剧烈的震动并没有正常传出深坑外,更是只持续了一瞬间,甚至因此而变得异常轻微,只有钟离察觉到了异样。

钟离抬头,略有些担忧地望向伏龙树底,却没作声,勉强将头再转了回来,盯着矿工。

……

“咳咳……”钟忆拍散烟尘,从落点站起,警惕地盯着场地中央的巨型封印阵。

很快,封印阵的支柱不知为何沉入地底,封印被暂时地解开了。

“又是[祂]……又是特么的……[祂]……我的答案到底在何处!若陀!虽不知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既然你知道[祂]——我就必须要打到你说出来为止!!”钟忆不耐烦地扯开脏兮兮的外套,丢在一旁,眼神逐渐染成猩红。

压制已久的状态终于再次失控了。

显露本体的若陀龙王从封印底部钻破石层冲出,怒吼着。在完全来到中央的瞬间,它猛踏在地面,居然把如此质量的自己蹬上半空,直冲钟忆砸来。

钟忆将游龙枪尾直砸在地面上,庞大的水浪顷刻间盖过了沙尘和岩石,在占据了半边场地后,随踏浪的钟忆一起扑向了若陀。

“轰——”

两者毫无缓冲地砸在一起,钟忆竟以单纯的水量硬压住无处支撑的若陀,将其拖回地面上。

若陀两只前爪踩在已在短短时间内积起一层水的地面,心生恼怒,正要反击,却见钟忆已不见踪影。

它四处寻找,更不见一点踪迹,干脆抬起上身怒砸向地面,激起道道岩石的巨浪,打算无差别攻击整个地面。

“若陀,我在这里……”

忽然,阴沉的声音自若陀头顶传来,钟忆拎着游龙正对着若陀的眉心就要刺下——

“吼——”

若陀大吼,猛地甩开头,以磐石般的龙王之冕直冲钟忆胸口,大到能遮盖住钟忆全身的怒角毫无保留地撞击在钟忆身上,将其击飞。

钟忆的身体此刻超乎想象得脆弱,他的半身在短短的一次接触后被瞬间砸碎。衣物飘散,他却似乎毫无感觉,右手紧握游龙撑地,转身便再次冲了上去。

若陀被钟忆的血腥和无畏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小半步。

钟忆喉间发出了野兽的怒吼,他化作一道血虹,穿入若陀身下,左半身逐渐以水流形成新的肢体。在水元素的补充下,他的左臂瞬间膨胀为巨大的龙爪,全力拍在若陀的脸上,将它向侧面拍倒在地。

顾不得一切,若陀的怒火被完全点燃,它甚至不想花时间爬起,就这样趴在地上,趁着钟忆来不及调整动作的间隙,扭过头一口咬住了钟忆的右半身。

骇人的痛苦终于在又一次重击袭来时,如此迟钝地传达给了钟忆的大脑。

他短暂恢复了清醒,盯着眼前即将把自己撕扯为碎片的巨口愣了一秒。

钟忆深呼吸,竟猛扭过头来,咬住右手中的游龙,奋力将枪尖刺向若陀的鼻腔——那是他所能接触到的,最近的薄弱点了。

即便死亡就在眼前,也不如答案更重要!

因为钟忆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

[我在干什么?]

[我在和若陀战斗……我为何要和若陀战斗?]

[因为我要寻找我的答案……我的{答案}!!]

{你终于清醒了……}

一个奇怪而虚幻的声音从空间外传来,若陀也听见了,它怒吼着后退了两步。

“你为何又要来阻拦我!不是你亲口说,只要能做到,就任由我处理他!?”

“{我的话你也敢信?何况,有我在,你的确做不到。}”

若陀想斥责那个存在的言而无信,却似乎被什么东西瞬间拍了一击,整个龙头都朝墙壁摔去,甚至陷入进去了好几米。

趁若陀还在尝试挣脱,有个气息快速接近了仍然死咬住游龙坚持在原地,至此不愿倒下的钟忆身边。

“你……你是……[祂]吗?”

钟忆的意识模糊,却还呢喃着追寻这个唯一的线索。

“{是。属于你的未来就从现在开始,这是最重要的节点。至于答案,就保留到那个注定的未来,由你自己寻找吧。}”

那声音如是说着,随即,有两道未知的力量从钟忆失去的左右部分飞来,合入他的身体中。

钟忆正想追问,便发觉自己被禁锢了,另有一道力量正在自己的额头似是抚摸、似是铭刻地接触着。

若陀终于从墙中脱离,它紧盯着钟忆身上越来越熟悉的气息,忽然浑身一震,踉踉跄跄地瘫倒在地上——“这是——什么——不……这不是我的记忆——呃啊——”

……

“这——这里怎么会有个大洞!?”派蒙吓了一跳。

钟离轻抚上有着明显摩擦痕迹的墙壁,默默将其消去,随后转身道:“这里就是那些矿工一直在挖掘的地方——一条通往古老封印的隧道。”

“可是钟忆呢?他不是很早就过来了吗?”空疑惑地在洞内四处寻找,却不曾想,一道阴风突然自洞外袭来,将所有人一起卷入了封印中。

……

“咳咳咳……你们没事吧……咳咳……”空勉强在烟尘中找到了几人,钟离站在最前面,盯着什么发呆。

空往前走了几步,离开了烟尘,却也愣住了。

巨大的岩龙趴伏在场地中央,而不远处躺着一个半身赤裸的少年。

“钟忆!”

空和派蒙连忙冲上去把他扶起来,“你怎么样?钟忆?”

钟离缓步上前,将钟忆从二人手中接过,抱在怀中。他盯着钟忆的脸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抬起头望向昏睡的若陀,忽然说道:“差不多了,若陀。”

“嗯。”“昆钧”应声上前,他突然浑身散发出异样的光,走到了钟离身边。

“昆钧”怀念地看了眼钟忆的脸:“自从[祂]将我与恶面分离后,恶面的记忆就停留在了最惨痛的时候。如今,我也说不清我们这两面,到底只是一块意识的碎片,还是真正的若陀龙王了……”

他对钟忆所受的伤感到悲伤,但也没有阻止,因为这是[契约]的一部分。

空和派蒙一头雾水,疑惑地看向二人,但明显此刻二人都没有心情解释。他们在等待恶面的苏醒。

许久,沉重的呼吸再次响起,死寂般的若陀躯体忽然亮起岩的光芒,它抬起爪臂,支撑着自己站起,最后坐在地面叹了口气。

“多亏了[祂],我才能抵抗这种程度的[磨损]啊……嗯?你们什么时候……哦,是这样啊。”

若陀恍然地看向钟离怀中沉睡的少年,默默点头。钟离正是察觉到少年的觉醒,才赶来的。

作为知晓[契约]内容的存在,若陀此刻已清醒了。他看向作为善面的意识,询问道:“你想作为一个个体继续活下去,还是与我合一?”

善面轻轻摇头:“我是脱离了[契约]的存在,已身负[磨损],再与你融合,无异于将你重新推回[磨损]的深渊。我还是就此离去吧。”

忽然,一道黑色的龙影从场地边缘飞回来,本能地贴在钟忆手腕上,却再没能找到那个被它作为[家]的纹身的入口。

“竟然还有这样的生物存在……”

若陀扬起龙角,一道岩元素立刻包裹住了还在无力挣扎的螭龙影,“只可惜,失去了寄宿的[锚点],它已即将死去——等等……是否可以……”

它两眼一亮,抬头望向善面,问道。

善面略加犹豫,同意地点了点头。他已借由昆钧体会到生命的价值,自然不愿真的就此赴死。但凡有希望,都要尝试一番。

钟离问道:“你们就不打算问问我的意见?”

“那你的意见呢?摩拉克斯?”

“可以。”

“哼。”若陀哼了一声,捏住善面的灵魂,将其从昆钧体内抽出,放入了螭龙影之中。

本就只存在本能却没有智能的螭龙影是一个脆弱到不能称为生物的存在,它需要通过吞噬生命力来维持自己的形体。而此刻,借由它的躯体为善面创造容身之所,是两方交换的条件下可以诞生的最大的价值。

螭龙影在空中静止片刻,随后通体亮起了代表了岩的鳞片,身体也凝实了不少。它扬起头,仿佛岩王帝君为若陀点睛的场景般,那本是空洞漆黑的双目顿时染上了黄金色的光。

“这种感受……颇为奇妙……”

锚点重新在螭龙影和善面之间生成,如今的螭龙影才真正算是一个特殊的生物。

“等等,你们是不是应该给我们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啊?”空和派蒙终于从震惊中找到机会插嘴道。

钟离侧过头,轻轻应下:“等钟忆醒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