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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爰瞅着他,合着摸了我就是错是吗?

张恃拍掌,“容公子说的有理,花贤弟怕是没有被美人服侍的福分。”

然而,容与忽然上前来,“来,我来替他们搜。”

沈爰心中气血上涌,一副你这和我让美人替我搜身有什么区别的表情。

容与走来干脆利落双手穿她衣袖而过,一搜完毕。

沈爰:她是不是把他想邪恶了?

容与:你这自作多情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仅一瞬的眸光交流,容与便避开了眼神“并未发现有什么可疑之物。”

张恃大叫了起来,“怎么可能没问题?”

京兆尹干咳一声,“张恃,不可胡乱诬陷。”

姜乐知抿着唇,“容公子这么草草一搜是不是太大意了。”

“呵,”他一声轻笑,“姜小姐如果不放心,可以亲自来,毕竟也是自家表哥,应当无大碍。”

姜乐知垂头眼神闪过一丝戾气,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怎么可能没有?还是这容与有心包庇,难道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

怎么可能?姜乐知百思不得其解,她心思百转,如果这次陷害不成该当如何?

那丝帕上居然有柒靡,而且丝帕是自己的,自己该如何脱离嫌疑,若是不能,岂不是辜负了父亲今日的这般周旋。

此时,曾凡几带着几位女子回来,女子们皆是貌美可人,向众人盈盈一礼。

京兆尹挥手让几位小姐随着曾掌柜带来的女子去搜身。

各位女子便各司其职带着小姐去了屏风后。

几位小姐虽心中不满,但今天又是陛下又是魏太傅的,整的都有些懵,也并未有人敢说什么。

等几位女子从屏风后出来,皆道并无任何可疑之物,外面李明霁莫均无也经过搜身,亦是如此。

京兆尹犯难了,如今唯一的线索就是那方丝帕,而丝帕经过三个人的手。

他看向魏太傅,魏太傅正慢悠悠喝茶,没有要帮他的意思,就是他来了之后陛下老实了很多。

就在此时,往来居伙计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进门就腿一软扑倒在地,惊惧与紧张共享一张脸,“不好了,掌柜,不好了,死人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几位年轻小姐公子心里都有些烦躁,京兆尹亦是有些头疼。

等差役跟着曾凡几去查看,不一会儿的功夫,竟是把尸体抬到了房内。

一身黑衣蒙面,血淋淋的,抬进来的时候滴了一路的血滴。

姜乐知的脸色刷的白了。

果真,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

为何?

她想不通。

往来居居然会有这么强的力量吗?连姜府的暗卫都送了命。

不过就是去下个毒而已。

然而,就在这一瞬,姜乐知已接受了事实。

几位小姐吓得皆往后退,柳生棉当即大叫,“曾掌柜你什么意思,存心来吓唬人的吗?这么血淋淋的东西就往房间里弄。”

曾凡几歉意的笑笑,“如果谁被吓到了,那在下很诚恳的表示歉意,不过,我也是不得而为之。”

说着,他拿出一个沾满鲜血的令牌。

令牌在空中晃了晃,待众人看清,令牌上刻的赫然是一把金戟。

众人瞠目结舌,还有人偷偷去瞧姜乐知。

虽然没人知道姜府的暗卫令牌标志是什么,可这金戟众人还是认识的。

姜家百年兴荣,在容朝之时能得容帝青眼且位高权重,靠的就是冶炼技术。

姜家打造的兵器还从无能与之匹敌者,而金戟就是姜家的代表。

太医几步上前在死人的身体各处摸了半晌,道:“他手上沾有柒靡,所以这毒也有可能是在后厨下的。”

闻言,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耐人寻味。

如果这金戟真的是姜家的暗卫令牌标志。

那么这人就是姜家派来的,或者说是姜乐知派来的,那说明什么?

说明姜家确实有柒靡,而今日那份太后盖印的朝报的内容也都是假的。

而今日这番行为目的何在,是她设的局专门来害人的?

害谁呢,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中各有计较,此次牵连的是谁呢?不过是花公子罢了。

张恃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

昨日传出姜小姐用柒靡害人,这温柔和善的老好人形象顷刻间崩塌。

而今日姜乐知利用此机会,用柒靡作乱,不过是想把这柒靡之事推到花公子身上而已。

她要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总有人来背负用柒靡害人的罪名。

所以姜乐知便选了花公子,一箭可双雕,自己脱离了嫌疑,还让心头大患陷入危机。

这算盘打的可真好,众人心想。

沈爰此时正是一副迷茫的模样,几人见此不由叹息,这花公子虽过于单纯,可这次真的是运气好。

而人的运气能靠得住多久呢?

姜乐知先开口说话了,她笑道:“我看曾掌柜这令牌有些眼熟呢,可否借我一看?”

曾凡几毫不在意的递给她,“请便。”

姜乐知看了半天忽然“啊”的惊呼一声,“这令牌竟然是我的。”

有个别精明人静静的看着她演戏,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却有人附和她,是柳生棉,“姜姐姐你的令牌怎么会在这人手中。”

姜乐知摇头,“不知道呢,这令牌前几日就丢了,我找了几日都没找到,没想到今日便寻到了。”

“定是被贼人偷了去,一看这人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就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他偷的。”柳生棉道。

而姜乐知并未在此事上多说,只一礼,道:“陛下,太傅,京兆尹大人,今天一事,所有的矛头皆指向我,我并无什么证据可为自己辩驳,所以我愿意听从发落。”

如此不禁让人唏嘘,好一个姜家小姐,虽生于南陵最尊贵的家族,却并无任何世家子弟的骄纵,明明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她与此事有关,可她依然不推脱责任。

柳生棉当即心疼了,“姜姐姐你并没有错,不过是把令牌弄丢了而已,大人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依我看,她要是想去坐牢的话,京兆尹大人也可适当满足。”容与毫不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