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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爰猛然坐起身,向四周环顾,看到正堂的门开了一条缝,她坐着不动,紧紧盯着门缝。

门缝中,一缕白毛缓缓移动,动着动着就露出了一双贼亮的老眼。

沈爰一惊,门里的人也是一惊。

沈爰连忙跳下躺椅冲向屋门,屋里那人“咚”的一声迅速把门关上,插上门闩。

沈爰“啪”的一声,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她以前是这么抓过兔子的,但没抓住,兔子从窗户蹿了出去。

所以,她又赶紧跑去窗户边,“啪”的一声,把窗户也合上了。

介渺一轱辘翻下躺椅,一脸的惊奇,“是个什么东西。”

“人。”

“确定是人?”他又问。

“是人。”沈爰肯定。

怎么就确定是人?介渺一脸古怪。

沈爰从袖中取出一把小刀,在窗户纸上捅个小口,俯身往里看去,正对上里面那双老眼,又被吓了一跳。

介渺把她扒拉开,眼睛贴上烂口,也是一惊,连忙后退。

里面那人伸手撕掉窗户纸,无纸相隔,情形显露。

原来是个花甲老人,此人一身道袍,手执浮尘,白发白须。

老道一脸谄笑,“乖孙女啊,那个,你开个门行不行啊?”

老道本来以为求开门的会是门外的人。

可是……这跟他想的有点不一样啊!

沈爰瞅着她,“你又是哪冒出来的?”她真的不想杀人。

“我……我就是……就是……”老道说着说着突然口齿不清,嘴一歪眼一斜摇摇晃晃倒了下去。

中风?沈爰瞪大眼睛,愣住了。

介渺的手下意识的抓住沈爰的胳膊,沈爰看着介渺,介渺看着沈爰。

“还愣着干嘛,快救人啊。”沈爰大叫一声,急轰轰的去开锁。

屋门被“咚”的推开,她疾速往里冲。

就在这时,老道青蛙似的蹦起来,提着衣摆闷头就往外冲。

沈爰见势不对,一把扯住了老道胡子。

“啊……嘶……”老道呲牙咧嘴,倒抽冷气。

明明这距离是可以跑出去的啊,这姑娘胳膊是不太长了,老道想哭。

“你居然骗我。”沈爰瞪他。

刚刚可是让她好生一翻心惊,没想到居然是假的,沈爰有些生气。

“哎!你这小姑娘竟然如此无理。”

“快说,你是哪儿冒出来的?”

“那个,我啊,地里长出来的。”

“还不老实说。”沈爰抓着他胡子的手作势欲扯。

“哎!停,你不能这么对我。”老道委屈。

沈爰面色不善的盯着老道。

“贫道是老人,得……得宠着。”老道眼巴巴地望着沈爰。

介渺看着二人,想到自己来岛上那天被吓的都决心赴死了,也一定不能便宜了这老道。

于是,介渺走上前去,手按在老道肩上,想把老道按下去,想像着自己居高临下地看着老道,老道迫于他的威视,吓得颤抖,如此才对。

他装成一副深沉样,手上用力把老道往下按。

一按,老道不动。

更用力一按,老道还是不动。

介渺怒了,用上吃奶的力气把老道往下按,咬紧牙关,憋红了脸,口中发出“呀”的声音。

结果,老道没动,介渺被累趴了。

沈爰一脸奇怪的看着介渺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介渺深深吸了口气,听到沈爰问话,抬起发软的胳膊揉揉脸,含糊道,“啊!没事,就是有些肚子疼。”

随即不再给沈爰说话的时间,装成一副凶恶样,慢悠悠的对着老道说,“你说说,你是想被砍了呢?还是想被煮了呢?”

门外一声轻咳声响起,二人回头看到来人顿时松了手。

这老道看到来人,默默地躺在了地上,“徒儿,他们欺负我。”

头戴帷帽的这人又轻咳两声,俯身一拜,“师父。”

师父?沈爰目瞪口呆,介渺原地僵硬。

头戴帷帽的人一拜之后看到自家师父还是不肯起来,心里碎碎念,您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别老做这撒泼的事。

老道贼亮的双眼满是委屈。

头戴帷帽的这人心说:谁让您老看个孙女还不光明正大地看,非要躲在什么门后头的,现在这怨谁?

半晌后,沈爰犹犹豫豫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老道眼睛一亮,笑眯眯地抓着她的手跳了起来。

老道起身,口中赞道,“还是自家孩子乖。”又瞅了介渺一眼气鼓鼓的,“你是谁家孩子啊?这么无礼,你爹娘知道吗?”

介渺缩了缩脖子。

这是完全忘了沈爰抓他胡子的事了。

……

微风习习,老道歪在躺椅上,摇着沈爰的扇子。

沈爰介渺二人搬了两块砖头坐在墙根底下,嘀嘀咕咕小声说话

沈爰拿了根一小棍画圈圈,“这老道看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介渺完全赞同,“我觉得咱们应该去巴结一下。”

沈爰撇嘴,“你的骨气尊严呢?”

介渺反驳,“一直在这呆着出不去,只能吃萝卜和青菜,肉都吃不到,你要骨气尊严有什么用?”

“我看你脑子都被肉给堵了。”

“什么被堵了?”一张带着皱纹的脸凑了过来。

两人被吓了一跳。

沈爰打哈哈,“没……没什么。”

介渺看着老道,手指着沈爰,“她说你脑子被堵了。”

老道笑,“嗯?”

介渺煞有介事地点头。

老道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望着沈爰。

沈爰心中暗骂,介渺你令堂的,本姑娘有时间了弄不死你。

她抬起手指掐上介渺后背,使劲一拧,脸上却笑靥如花,“没有的事,我是觉得道长仙风道骨,这小小五行阵怎么可能堵得了您的路呢?”

沈爰口中有试探之意。

老道听了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哦,对了,我都忘了,这么久了,你到底想没想到破阵之法。”

什么?沈爰有些迷惑,揺了揺头。

老道叹息,“怎么这么笨呢?”

老道迷惑,这到底是不是贫道亲孙女啊?我儿子儿媳这么聪明不可能生出一笨蛋啊,难道孩子弄错了?

沈爰听老道说她笨也没生气,反而又问,“你破不了阵吗?”

老道揺了揺头,一脸惋惜之色。

怎么连他也破不了?沈爰心中一急,手上越发的用力,疼的介渺呲牙咧嘴,不停冲她使眼色求饶。

沈爰视若无睹。

老道“啧”了一声,看着介渺呲牙咧嘴的表情,对介渺道:“小子,你又肚子疼吗?”

说完这句又向院子一角指了指,“看到了吗?如厕在哪儿。”心中却想,掐得好,活该,我孙女真厉害。

老道手中捻着个小白圆球,笑眯眯地,“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给你一颗糖吃。”

老道不由分说的把圆球放进去沈爰嘴里。

东西入口即化,一股清甜之味萦绕舌尖。

“呸呸。”沈爰连呸两口,什么也没吐出来。

她苦着脸,“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老道揺了揺扇子,“就一颗糖,死不了。”

老道笑得高深莫测,摇摇摆摆地躺回了椅子上。

“那个,还挺好吃的,你还有吗?”沈爰叫道。

老道不答。

……

第二日。

这是沈爰和介渺都很生气的一天。

那老道居然跑了。

沈爰怒吼,“他娘的,我要是破不了这个阵,我就去投茅坑自杀。”

介渺弱弱的说:“投茅坑多脏啊。”

“去上吊。”

“舌头吐出来多难看啊。”

“自刎。”

“割出血多疼啊。”

“不就自个杀吗?那么多事。”

介渺瘪了瘪嘴,不吭声了。

……

又过了一日。

小院里。

沈爰看着介渺手里拿着的木盒子,盒子上还有诡异的一点水印。

“哪儿来的盒子?”

介渺乖巧解释,“土里扒出来的。”

沈爰看着介渺脸上很是正经的表情,心中狐疑,这人……有些奇怪啊……

轻轻打开,她拿出盒子里卷着的纸在桌子上摊开。

一幅图。

介渺看到此物眼睛一亮,“岛上的地图。”

沈爰看着地图不由得微微凝眉,“只知道这岛上桃树颇多,没想到在地图上居然是一个米字形。”

介渺听她如此说,望着地图的脸上认真无比。

沈爰看他神色,不由得问,“这么认真,可看出来什么了?”

介渺摇头,沈爰翻了个白眼,那还看这么认真。

她再次观察起来,只见得这米字中,十的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各有一座小院。

图画上四座小院被涂成金绿灰蓝四色。

米字的中央画着一块大石头,会不会是阵眼?

念头一闪,沈爰又立即否认,不可能这么简单。

“这东西你是怎么发现的?”

介渺支支吾吾。

沈爰一脸狐疑的看这他。

介渺心说,我要是说这东西是我撒尿冲出来的,而且还拿回来让你碰了,你不揍死我。

“问你话,你发什么愣啊。”

“那什么……”介渺努力想着借口,“我看见一老鼠洞,那不是好奇嘛,就拿着棍撬土,没想到就挖出了一盒子。”

“走,带我去看看。”

介渺连忙点头。

行下山峰,一段路过后,介渺停了下来。

沈爰看着周围环境,怎么看怎么眼熟,这不就是自己经常躺着玩儿的那块大石头嘛,旁边还有一颗没树头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