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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沈爰这般神情,少年以为这人是生他气了,又想道歉。

“姐……”

“闭嘴。”

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沈爰打断。

得,可能真生气了。

沈爰举着火折子往前走了两步,心中疑惑,这地方是做什么用的?

看她举动,介渺紧紧抓住她的衣袖,亦步亦趋。

“你是属老鼠的?”沈爰看他此举,起了调侃之意。

介渺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

沈爰,“……”算了,当她没问。

“你说这里会不会有鬼啊。”介渺小声问。

沈爰瞅他一眼,这损色儿,“有鬼的话,我肯定先把你扔给他,然后我就可以趁此机会逃走了。”

介渺脸上表现的笑呵呵的,说起话来却有些舌头打结,“你……那个……你长这么好看……怎么可能会见死不救呢?”

说完就缩在沈爰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

沈爰有些好笑,“恭维我是没用的。”

“不是恭维,我说的是实话。”

沈爰笑,“你就这么躲在我身后,说不定现在就有只鬼在你身后站着呢。”

听她这么一说,介渺顿时觉得脊背发凉,总觉得身后真的有什么东西就快碰到他了,猛的回头看去,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只觉得更害怕了,立即壮了壮老鼠胆往前走一步站到沈爰身旁。

沈爰看他举动,笑了出来,一瞬之间有些恍惚,总觉得自己以前好像有一个爱讲鬼故事的朋友,不过仔细一想却毫无印象,又怀疑是否是自己的幻觉。

这时,又一声“哗啦”的异响传来。

沈爰停住,仔细听,这是铁链的声音?

这怎么会有铁链的声音,她不解。

介渺听到这种声音也是满心疑惑,“喂,这地方你们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有这地方。”

介渺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这里会不会是藏东西的地方,会不会有……

会不会有,宝贝。

想到这,那在身体里的心脏一阵乱蹦跶。

一片寂静之中,又响起了不同于刚刚铁链的声响,“咯咯咯”似从人喉间发出的笑声,听不出是喜是悲。

半晌,有苍老疲惫的声音响起,“沈爰,破阵的方法在藏书阁倒数第二排架子最下面一行《倚天阁记事》一书中夹着的。”

混沌阴暗的地下忽然发出声音,总是有些吓人。

沈爰仔细分辩着声音所发出的角度,摸出一支暗器紧握于手中,以备用。

由于手里拿着火折子,她看不到对方,对方却能看到她,但她也并未因此熄灭火折子,因她并未感觉到杀意。

见沈爰不开口,介渺吸了一口气问她,“不……不会真有鬼吧?”

“乌鬼也算是鬼了吧”

一语出,介渺一脸震惊。

沈爰眯了眯眼。

她望向黑暗,问:“你可是被红姑姑抓起来的?”沈爰想,他会不会就是红姑姑口中来寻此岛的心怀不轨之人。

一瞬间的沉默之后,那人又缓缓开口,嗓音嘶哑难听,“你现在最正确的吧选择应该是尽快破了阵法回南陵。”

沈爰看介渺,介渺看沈爰,相对疑惑。

“回去晚了,错过了有利时机你就难以翻身了。”这人又说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沈爰用胳膊碰了碰介渺,“他说的是谁?”

“应该是你。”

沈爰想了想,南陵?翻身?

鼻间嗅到一股异味,刺的鼻腔很痛,怕是什么毒物,沈爰右手一抓住介渺后脖领子把他提溜起来,转个弯纵身一跃而上,腾出一只手推开柜门,跳出又反手关上,迅速从后窗飞掠出去,翻出院墙,一路向南疾跃。

片刻之后,沈爰停下,扔下手中少年,呼了口气,鼻腔里刺痛的感觉又没了。

介渺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呼气,脑袋发晕,努力的翻过身,对沈爰道,“喂,你知道乌鬼是谁吗?”

藏书阁里有本专门关于他的记事,沈爰怎么可能不知道。

“今天的事,你就当喝醉了做梦,胆敢透漏一点,我剁了你。”

介渺看她一脸凶恶,犹豫了一下,只得含泪点头。

毕竟,荒岛野外求生存,有些人的大腿还是得抱着。

沈爰努了努嘴向介渺示意。

介渺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温泉?”

“嗯,扒皮,洗澡。”言简意赅。

介渺一听,立即坐了起来双手环抱住自己,警惕地盯着她。

沈爰,“……”

“快点弄干净了,我在前方等你。”说完转身便走。

介渺鼓了鼓脸,“走远一点儿,别偷看我。”

沈爰嗤笑,“放心吧,就算你光着在本姑娘面前跳舞,本姑娘都懒得多看你一眼。

话音落,一闪身消失在了介渺的视线内。

一颗半死不活且只剩下树身的树下,卧着一块大石头,沈爰悠哉悠哉斜躺在大石头上,左手玩着根狗尾巴草,右手撑着头,翘着的二郎腿微微晃悠,半眯着眼想着地下那人,乌鬼?

这个名字,她在书阁文册上见到过很多次。

文册笔录说他年少聪颖,罕见之才,于万众之中被伊天阁阁主收为弟子,后来却越发阴诡险绝,时而疯癫,痴迷求仙问道,若论制毒炼药天下无人可相比拟,后因心术不正,被逐出师门。

他应该是认识自己。

她试图想过去的事情,大脑一片空白。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沈爰揉了揉脑袋,告诉自己,今天我并未去过红姑姑房间,也没发现暗室,也没见过乌鬼,我什么都不知道。

将近午时,这秋日闷热,还伴着隆隆雷声,沈爰换了个阴凉地儿继续等着,倚在树干上闭着眼睛。

恍然间,又闻到了刚刚在地下的那种味道,鼻腔开始刺痛,刺痛逐渐蔓延要顺着神经延伸到脑子里去,不知是梦还是幻觉。

漆黑一片的密室里,看不清旁边人的面容,只听那人笑道:“我说姑娘啊,就算是下是风姿倾世,可你我不过初次见面,你对在下应当还没有那么情深似海,你何苦在此陪在下同生共死呢?

分不清身处何地,只觉得四周乱哄哄的,她看到自己猛地扑到一人身上,欢喜的喊那人“夫君”。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还没分辨出什么,眼前一片混沌过后又清晰,却是变了场景。

山林掩映下的寺庙宝塔之中缓缓走出一名素衣女子,那女子手执一串檀木佛珠,已至中年的她依然如少女一般风姿绰约。

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笑,缓缓地竟流出了两行血泪。

情景再变,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分不清是在哪儿,一个身着甲胄的男人拿着长枪耍得虎虎生风,唬得一旁粉雕玉琢小女孩儿拍手叫好。

他耍完后,把长枪扔给一旁侍卫,小女孩“噔噔蹬”地跑过去,掂着脚喂那人一颗糖,那人弯腰把糖含进了口中,两人乐呵呵的一个比一个笑得傻。

情景又变,一条小溪潺潺而流,旁边有两人坐在歪倒的树干上烤着香味诱人的鸡。

少年看着对面的女孩儿神采飞扬,“你这是在哪儿抓的鸡?

女孩儿笑眯眯地,“后山有个村子啊。”

“你居然偷人家鸡?”少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女孩儿拧他耳朵,“本姑娘什么时候偷过东西?我是换的,我把那颗金蛋和身上所有的钱都放在他们家鸡窝里了。

少年摸了摸鼻子,“好,行行行,你先放开手,不然待会儿揪掉了,咱给你来个烤耳朵就怕你会呕。

一只喜鹊在枝头撕心裂肺的大叫,沈爰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心中有些难受。

耳中听闻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她站起身,看了看走来的介渺,唇红齿白杏仁眼,颇是秀气,只是……那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又是怎么了?

等看到他手中的东西时沈爰心中极度愕然。

介渺看到沈爰的神情一时间更加得意了,把手中鲜艳的果实一颗接着一颗的往嘴里放,一副天下美味,莫过于此的表情。

沈爰知道那东西明明是苦的。

她表情怪异的看着介渺问道:“好吃吗?”

介渺听着她说的话,看着她怪异的表情,就是觉得她这是欲食而不得的样子,不知不觉中下巴都抬高了几分,双眼中写满了我就不让你吃,哼,你怎么地?

沈爰脸上表情更加怪异了,“真的好吃吗?”

介渺高傲地瞥了她一眼,口中嚼得甚是香甜。

沈爰表情有多怪异,介渺心里就有多得意。

她走近,离介渺只有半步之遥,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心中疑惑,这好像也没发烧啊。

介渺大方的把手伸到沈爰面前,“你要尝尝吗?”

沈爰像是看着世间尤物一样看着他,“你真是太可爱了。”

介渺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说?”

“你再多吃点儿我就告诉你。”

介渺“咔嚓咔嚓”地嚼碎嘴里的果子咽下,又迅速的往嘴里丢,吃的倒是津津有味。

待介渺又吃了好几颗,沈爰才开口,“你不知道这东西是有毒的吗?”

介渺,“……”

下一瞬。

“啊,咳咳咳……”

介渺弯腰剧烈的咳嗽,沈爰同情的拍着他的后背。

介渺异常难过,这么难吃的果子,他拼命的忍着吐往嘴里塞,还不就是想骗她吃吗,没想到……

半晌过后,实在是咳不出什么,介渺只得直起腰来,秀气的脸上咳得通红,一脸悲戚地看着沈爰道:“我是不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