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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终身大事,钟蓁还是有些忐忑的,她躺在床上畅想了一下与薛仪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幸福生活,睡得有点晚。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周氏和曹大娘她们已经干完了家里的事,就等着她一起去送春坊了。

等他们到送春坊的时候,却发现门锁被撬开了,耷拉在门栓一边。

“老天爷,该不是进贼了吧!”曹大娘立刻惊呼。

钟蓁第一反应也是这个,怕不是她的指甲油卖出天价,树大招风,被人惦记上半夜来偷来了!最近心思没在店铺上,是她疏于防备了!

李卫赶紧走到前面推开门,眼前的景象吓得几个女人都停在了原地。

只见本来招待客人的中厅里,大剌剌站着一个陌生人,脚底下还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头冲外的还能看见满脸血。

什么情况?!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铺子里?”钟蓁心里虚,此刻只靠大声嚷嚷来壮士气。

那站着的人看见她们,倒不慌不忙地过来点了下头:“钟姑娘,你店里昨夜进贼了。”

他指着地上躺着那俩人。

“你是抓贼的?”钟蓁逐渐镇定下来,感觉这人眼熟,这才想起来,这个人不是赵十二吗!翠华楼那个若霞的妹妹。

钟蓁于是放松了下来,问:“这是怎么回事?”

赵十二十分镇静:“昨夜我没处去在附近……呃,转悠,便看见这俩人在撬这儿的门锁,悄悄跟了进来,发现他们想要偷东西,便把他们打晕了,等姑娘处置。”

“哦哦,他们没死哈?”

“没有,只是晕了,摔倒的时候磕地上流了点血,这会儿可能只是睡着了。”

赵十二踢了一下脚下的一个小偷,果然那小偷咂巴两下嘴,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大家这才缓过来,询问曹大娘怎么办,曹大娘说自然是报官。钟蓁让李卫去办这事儿,不过一柱香功夫,京都府的衙役便把两个小偷捆走。

京都府让当事人也一同前去,为了不影响生意,钟蓁让她们都留下来,就只带了李卫和抓贼赵十二三个人同去。

京都府东内城厢管事的主簿姓许,办公效率十分高,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有小吏过来,跟他们说小偷已经审完了,叫她们进去。

他们进了公堂,主簿说那两个人已经认了罪,就是去偷东西的,但是他还有一事须查明,就是赵十二是怎么回事。

京都有宵禁,赵十二半夜跑出来,其实是有些说不清楚。还好钟蓁反应快,先她一步说了,“大人,她有些身手,是我请来的护院,她就住铺子里,因此逮住这两个贼人了。”

那主簿瞟了两人一眼,不知信了几分,又接着问:“他们俩还供出来,是有人给钱,指使他们去偷东西的,这幕后指使者还需进一步查,因此本官也问一下姑娘,那幅字画是从何而来?”

“字画?”钟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一直以为是来偷她指甲油的,压根没想到是别的东西。“敢问是哪幅字画?”

主簿让小偷说话,小偷倒说得利落,“我们也是被人指使,那人说那铺子里有一副字,是什么名人所写,价值千金,我二人没读过啥书,可是那人说写的是三个字,中间有个春字,春字我识得的,进门后我看了,就裱在一个木雕的框子里,在门后立着。”

三个字,有春,就在门后,钟蓁一听就对上号了,那不就是她店里的招牌吗!偷她们家招牌干什么!

“那是我爹给我写的招牌。”钟蓁翻了个白眼。

主簿突然小心翼翼起来,“敢问姑娘令尊是?”

钟蓁不得已报了家门,那主簿眼睛一亮,立刻满脸堆笑,走出来亲自给钟蓁搬了凳子,一边搬一边说:“那钟大学士的字是挺值钱的。”

“很值钱吗?”

“姑娘有所不知,钟大学士的字,在如今文玩市场上有市无价,大学士早年有少数墨宝,都被王公贵族收藏了,如今百两黄金都求不到的。”

钟蓁一滞,想不到啊想不到,她苦哈哈想尽办法赚钱养家,他爹一挥手就能赚一个宅子。以后要是闹饥荒,她必须得溜进他爹的书房,偷几本手札去卖才行。

主簿不再追问赵十二怎么回事,只说说他立刻就把这案子报到上头,务必查出幕后主使,使其不敢再生歹念。

钟蓁见完事了,正准备打道回府,便听见外面吵吵嚷嚷起来。外面的小吏进来报,说是东长街上又有两辆马车撞一起了,两方事主各不相让,都说是对方占了道,争执不下,于是闹到这里来了。

李卫拉着钟蓁留下来看热闹,许主簿倒也没撵他们。

现在的许主簿一个头比两个大,他最怕的就是这种,能在京城里跑马车的,必定是有权有势的家族,不是他这个九品小官惹得起的,若说秉公处置吧,这种事往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岂是好断的?

果不其然,两家进来以后,都是指责对方行得太靠中间。

这其实就跟现代两辆车剐蹭似的,在现代,主要的判断依据是谁压线谁负责,可这古代大街上没有划线呀!

许主簿倒也不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案子了,还好这此并无人受伤,不过是双方意气之争,他豁出去没脸没皮两头赔不是,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总算双方才平息了怒气各自散去。

看着萎靡不振的许主簿,钟蓁的生意细胞又动了起来。

“敢问许大人,咱这里可是经常出现这种事故?”

“可不是吗?”许主簿扶额,“上个月还有一起,坐马车上的官眷还受了伤,都闹到府尹去了,我因此还被上峰训斥无能,着实无奈。”

“恕我多嘴,如若路上划出线左右车马各行其道,是不是能减少此类事故?即便是发生了,也方便公断是不是?”

“姑娘说得轻巧,京都府也试过在街上划线,可砖石地面不比木头,那么贵的漆划上线,不过几日便被路人车马踏至斑驳,更不要说烈日暴雨,根本经不起折腾。”

“我却知道有一种漆,可施于砖石之上,维持数月不成问题,京都府要不要买?”

许主簿眼睛一亮,京都府他做不了主,但是东内城厢的花费他是可以调配的,若真有钟蓁说的那种漆,倒是能帮他省事,可以在东长街试试。

钟蓁问他预算多少,他翻出册子,记载去年尝试画线时一月费了20两银画了三次,后面因效果不好便放弃了,因此便跟钟蓁说一月二十两。

钟蓁听他说这个数,立刻进系统看了看,涂料比她想象得要贵,按照许主簿说的东长街的长度,哪怕只是画5cm的线,都要用差不多20公斤涂料,得费她三百多积分。除开给周氏买中药那回,她还没花过这么多积分呢。

钟蓁瞬间觉得不值。买药救命另当别论,做生意赚钱,现在要不是像指甲油那样一本万利的项目,她都不稀罕做。

许主簿看她犹疑,猜到是价钱问题,正想要不要给加点钱,钟蓁却说了,“罢了,说都说出来了我就当做件好事吧,便每月二十两银子,我保证东长街上的线始终清晰便是。”

两个人就这么说好,许主簿为感谢先交了一个月的钱,约定五日内画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