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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皇城的路上,一眼望去尽是马车,略显拥堵。

容瑾初醒来时便听见马车行路的踢踏声,她眼前一片朦胧,呆愣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好一会儿,视线才逐渐清明起来。

她这睡眼惺忪的模样取悦了司空展离,他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去,亲昵的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

“睡醒了?”他掖了掖她身上的毯子,轻声询问道。

然容瑾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睡的时辰有些长了,睡的她的脑袋都昏昏沉沉的,有些重的慌。

半眯着眼,脑袋靠在他的胸怀,声音沙哑“我们要去哪儿?”

“还是很困吗?”司空展离撩开她额上的碎发,有些担心的摸了摸她额头的温度,确定没有受寒,心下松下一口气,继而回到“今个儿是新年,自是要去向皇兄请安。”

闻言,容瑾初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两分“带上吕芯夕了吗?”

“自是知道你要带她一起,我便让她随行了。”

司空展离有些不明白她为何这么关心那吕芯夕,却又思及自己的记忆还并未全部恢复,这其中应当包括她与吕芯夕之间的事儿吧…

这么一想,他便不开口多问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前两日。”容瑾初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眼角泛起泪光。

被泪浸润的凤眸犹如刚出生的小鹿般,眼底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杂质,看的司空展离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子不禁红了几分。

“想起什么?”他喉头动了动,声音说不出的缱绻。

容瑾初挑了挑眉“我特地让管家逮了那个负心汉来见我,这几日竟是被你这个烦人精缠的没脱开身。”

一直晃晃悠悠的马车忽然停了,车窗外响起沢的声音。

“王爷,王妃,已经到了。”

容瑾初坐直了身子,单手撩开帘子,瞅了瞅外面的景色与一起同行的马车。

还是熟悉的红墙砖瓦,一层裹着一层,露出的宫宇角楼,屋檐皆是刷着金漆,屋顶上屹立着凤凰的金雕像,一眼望去是说不出巍峨气派。

一路上不少随行的马车都停在了角落,里面的人儿都下了马车正在整理自己的着装。

瞧着他们的动作,容瑾初才恍然想起自己还什么都没准备,就这么连人带被的拐到了这宫门口。

脸没洗,也没漱口,指不定头发还是乱糟糟的。

容瑾初觉得自己可能没脸出去见人,松了手里拽着的帘子,扭过头,有些绝望的将脸蹭在了他的玄袍上。

哪儿知上面用金丝夹着些许银丝所绣出的凤凰图腾,比他上次衣袍上的花样还要更刮脸,疼的她龇牙咧嘴的,捶了他一拳。

司空展离还沉浸在她说的那句负心汉中,没醒过神,被这么一捶倒是清醒了不少。

揉了揉她额角的碎发,嘴角携着笑意道“早就给你整理好了,一会儿漱个口,吃点糕点垫垫肚子,再把药喝了,懂吗?”

“……”

她幽怨的看了司空展离一眼,随即垂眸没吭声理他。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成了药罐子。

容瑾初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味觉了,吃什么都是那苦涩的药味儿,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直跟在后头的倪鹭见自家王爷王妃没什么动静,叮嘱了吕芯夕几句,无非就是让她先守在马车里不要轻易下来,而后倪鹭自己倒是轻松一跃,跳下了马车。

走上前拍了拍沢的肩,嗓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直直的问了句“王妃还没醒吗?”

结果话音才落,马车里就传出二人打情骂俏的声音。

倪鹭无语的扶着额角,眼角不断抽搐着。

好吧,是她自作多情了!就不该嘴贱去问这一句。

大概一刻钟的时辰,司空展离抱着容瑾初下了马车,二人皆未用面具遮挡住自己的容貌。

看着倪鹭与沢都愣住了,想出声提醒。

司空展离却是看出来他们二人的想法,不咸不淡的来了句“无妨,本王的风华绝代是时候该让众人知晓了。”

“……”容瑾初无语,暗自翻了个白眼。

“……”倪鹭眼角抽搐的更厉害。

“……”沢低着个头不作反应。

三人都没想到这司空展离能这般不要脸的自夸,却都默契的没吭声反驳他。

宫门的积雪都被扫至一堆,露出地面古老的地砖,上面还结着薄薄的一层冰,城墙之上的阁楼,挂着两顶长灯笼,红色的流苏随着寒风舞动。

三三两两的朝臣都在互相寒暄着,而世家这边都在暗暗观察着各人,尤其是摄政王的马车。

众人只见那大名鼎鼎却从未露过脸的摄政王,小心翼翼的搂着怀中的女子,二人的容貌皆是人间绝色。

男子看了容瑾初都忍不住羞红了脸,女子更是恨不得眼睛贴在司空展离身上。

稍微年长些的长辈,依稀能看出司空展离与西霂帝的面容有五分相似,却比西霂帝更加冷冽两分,周身的肃杀之气也十分重。

那双冷若冰霜的桃花眼只有看着他怀里的女子才会化作一抹柔情,嘴角还挂着痴笑。

容瑾初自是知晓这些打量的眼神,暗自戳了戳司空展离的劲腰,脸色有些僵硬。

心里开始责怪司空展离为何不继续带着面具了,这一张俊脸要把在场所有的姑娘家都给勾走了。

简直是人神共愤。

司空展离不以为意,冷冷的扫了一眼还在打量的众人,干脆直接拦腰抱起容瑾初,长腿一跨,大步的进了宫门。

皇宫内的景色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要说最吸引人的还是御花园那开的最冷艳的红梅,一路都散着清冷的梅花香气。

宫中的荷塘大多数都面上结了一层冰,透过冰面还能瞧见几只鲤鱼正在底下游动,像是在觅食。

按道理司空展离应当先去清廉殿与众大臣一起向西霂帝请安,说些新年喜庆的词,可他偏偏不按礼数行事,就这么抱着她穿过御花园,走了许多弯弯绕绕的路,绕到最后,容瑾初脑袋里都要打结了,这才停下来。

容瑾初定睛一瞧,原来这厮是带她来扶阙殿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