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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瑞雪兆丰年,子时过半,家家门前都响起了鞭炮声,皇城内更是燃放起烟火。

一向宁静的夜晚,在这一晚,家家户户都热热闹闹的,皇城内的阁楼更是烛火通明,红灯笼都高高挂起。

烟火声一阵一阵响起,在空中绽放出一朵朵花儿,好不吸引人。

摄政王府也是难得的挂起了红灯笼,贴上了对联,比之以往的肃静冷清,倒是喜庆了不少。

倪鹭与沢也是除了受伤生病或执行任务,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不用守在司空展离与容瑾初身边。

渝心院的西厢房里隔了两间,沢住外,倪鹭住里,二人互相不干扰也不越界。

其实更早的时候,倪鹭与暗卫营里的兄弟姐妹们都住一个院子,也只有回了王府才分了什么男女大防。

窗户上贴着栩栩如生的窗花,烛光打在上面衬得红艳艳的十分好看。

倪鹭双手撑在窗台上,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瞧着空中炸开的烟火。

心下叹息自家王妃是瞧不见这般美景了。

按照习俗,他们该守夜,听着这爆竹声中辞旧岁,一直到过了子时才可安歇。

但容瑾初身怀有孕,被司空展离气了两日,身子更是孱弱,早早就服了药,窝在榻上睡熟了。

雪越下越大,西玥落下的雪不同于北琰那般大颗,反而是极其绵软,落在手心瞬间便化开了。

随着那烟火一同在空中的飘着,一时间都有些分不清是人间还是仙境。

西玥的儿女都是极少见雪的,这一次的雪下的恰到好处不说,还预兆着西玥开年便会国运兴隆。

司空展离坐在罗汉床上,轻拍着怀里熟睡的人儿,时不时捞起她从被褥里挣脱出来的小手,再塞回被褥里。

小几上放置着一盘棋,像是残局。

他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就这么瞧着怀里的人儿。

外界再热闹,再喜庆,好似都与他无关。

他在乎的也只有怀里的容瑾初。

十数年来,自他有记忆起,就从未过过春节,莫说是春节了,连那阖家团圆的中秋,他都屈指可数。

父皇母后一直对他保持着距离,忽冷忽热的,或许内心是疼爱他的吧?

司空展离想。

这般热闹的日子,他一个人过了十几个了,今年总算有他爱的人陪着他了,还有他们的孩子。

哪怕是他一个人守夜,他也不会觉得自己是孤独的。

一朵红色的烟火在空中炸开,宫墙之上的钟声响起,一声接一声,回荡在主城内。

鞭炮声也随之停了,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城顿时就寂静下来,唯留那雪在空中盘旋再随之落下,堆积在地面上,将一切都银装素裹。

司空展离抱着容瑾初起了身,将她放置在床榻上,特意伸手摸了摸被窝里是否寒凉,确定了暖和才连人带被褥一起塞了进去。

再重新站起了身,将敞开的窗户给关上,屋外的一切都与世隔绝,窗台上还有几片落进的雪花,很快便化作了水渍。

熄了烛火,房内顿时暗了下来。

他脱下外衣,明明房内烧着地暖,却还是不放心的搓了搓手,确定身上没有寒气才上了床榻。

窝的有些热意了才伸手将容瑾初小心翼翼的搂在怀里,与她盖着一床被褥。

黑夜之中,他的目光依旧明亮。

亲了亲容瑾初白里透红的小脸儿,又吻了吻那双紧闭的凤眸。

他柔声道“阿瑾,新年吉祥。”

怀里人儿并没有回应他,可他依旧觉得自己的心被充填的很满。

之前他总觉得有什么快要溢出来了,现在他明白了。

那是他对她的爱意。

一夜好眠。

天微微亮,房门便被人敲起。

雪已经已经停了,天还没亮时,倪鹭便差人赶紧将雪扫了,生怕容瑾初起了身想要在院子里走走却被那积雪打湿了鞋袜,更怕她脚底一滑。

今儿个是新年。

众皇亲国戚与朝臣都要一早进宫面见圣上,而家中女眷都得进宫给皇后请安。

不过皇后位置空缺了下来,那吕淑妃刚巧升了贵妃,封号不便。

于是便改成了去淑贵妃那儿。

司空展离一向警觉,门外脚步声响起时,他就已经醒来了。

也猜到了是倪鹭唤他们起身,算算时辰也差不多该进宫请安了。

怀里的娇人儿还睡着,司空展离也不忍打扰,直接亲手替她收拾了一番,给她换上了王妃朝服。

暗紫色织金的朝服衬得她肤色又白了不少,显得整个人庄重不少。

如今的她,乃是世间少有的美貌,也无需如何打扮,未施粉黛反而更加灵动一些。

唤了倪鹭进来为容瑾初挽了个发髻,随意的带了套头面,便抱着她进了宫。

梳发期间,容瑾初是靠在司空展离身上的,倪鹭盘着发髻时都觉得自己手抖的厉害,差点都要哭出来了。

王爷是有多怕她会揪掉王妃的头发?

至于这么吓人的看着她吗?!

他有能耐咋不替王妃梳呢?

倪鹭勉强的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告诉自己不能与司空展离计较。

要是与他计较的太多,怕先气死的是自己!

待她气顺了便急忙追上已经出了院子的司空展离与沢。

在上马车之际,倪鹭朝着司空展离行了一礼,试探的问道。

“王爷,要带上吕二小姐吗?”

司空展离垂眸思索了一番,想着容瑾初若是醒着,怕是会带着那个女人一同进宫。

毕竟淑贵妃是那女人一母同胞的姐姐。

于是冷冷的丢出一个字“带。”

而莫名其妙被扶上马车的吕芯夕还有些迷糊。

俨然是刚刚从床榻之上揪出来的,身上的衣裙还皱皱巴巴的,发丝也是乱糟糟的揪成一团。

她与倪鹭坐的是同一辆马车。

所以吕芯夕有些惊恐的开声“倪鹭姑娘,这是作何?”

“今个儿是新年呀,自然是带你进宫面见淑贵妃,这也是王妃的意思。”倪鹭俏皮的眨了眨眼。

瞧着吕芯夕衣着单薄,打开暗柜,掏出了几件大氅与袄裙。

打量了下她的身形,这么大的孕肚,若不是那贴身裁剪的袄裙,怕是穿不上。

只能挑了件桃粉色的大氅给她披上,再热了个手炉给她暖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