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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展离在北琰辛辛苦苦蛰伏了几个月总算是查到了暗中作乱的人。

虽说他听不出那人的声音,但刚刚他转过来时,司空展离瞧见了他的脸。

原来这么多年一直在背后谋划的人竟是韦将军的嫡次子——韦清。

他对此人并不熟悉,只是数年前在边界小国大战时见过一次,这韦清生的一副女相,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跟在他父亲身后唯唯诺诺的。

没想到竟然是个这么有野心的人,都敢躲在背后暗算他,是想把他除掉,好谋朝篡位?

果真是狼子野心,也不看看他们韦家配不配!

更何况这韦清与伊如雪纠缠在了一起,以后想要脱身也得看伊如雪同不同意,这女人可是最喜欢韦清这样的男人。

瞧着人模狗样的,可实际上就是个黑心肝。

既然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原委,司空展离自是不会在北琰继续呆着了,他取下挂在腰间的香囊,捧在手心看了看。

这般歪歪扭扭的,绣的竹叶勉强能看,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做的香囊。

他摸着上面有些松散的线,冷哼一声“绣的真丑。”

嘴巴上嫌弃,可眼里都是柔意,将香囊重新挂回腰间,司空展离觉得自己的心口空落落的。

前些日子他夜夜做梦,梦里是一个面容十分骇人的女人,虽然他现在没了记忆,却还是第一时间认出来了,这个女人是他现在漂亮的王妃。

每每梦醒时分之时,他都觉得自己恍惚了,分不清梦中与现实。

后来他才明白,梦中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他正在慢慢想起他忘却的过往,甚至有的时候他还十分思念那个女人。

想如同梦里的自己那般,将她搂在怀里,会为她描眉,亲手喂她喝汤,还会在她熟睡时轻吻着她的嘴角。

活了二十二年,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柔情的时候,还是对着一个没有容貌还没有身材的女人。

昨日他实在是受不了相思之苦,顾不得自己还未完成的埋伏,就这么飞速的回了摄政王府,他以为还能瞧见她的。

没想到寻遍了王府都没瞧见她的影子,他坐在渝心院的亭子里怅然若失。

明明以前也是一个人坐在渝心院饮茶下棋,可坐在这里,看着这陌生又冷清的渝心院,司空展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一直跟随着他的沢与倪鹭也一起没了踪影,想来应该是跟着那个女人一起走了。

她还会回来吗?

司空展离想。

只可惜他回到北琰都没能得到答案,甚至也不敢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害怕最终是否定的,他的那个王妃已经变得跟天上的仙女儿似的了,说不定会不要他了,或者是跟其他的公子哥儿跑了。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司空展离发现自己都无可奈何,心中也生不起气来,反倒觉得自己可怜巴巴的。

天空忽然就飘起雪来,莹白的雪花落在司空展离黑色的靴子上,随即化开,在上面留下点点水渍。

“该死。”司空展离低吼一声。

他觉得自己更想那个女人了,心中默默祈祷回去时,第一个瞧见的人儿就是她。

司空展离双手结印施展术法,周身绕着墨紫色的光,待光芒散去,他的面前的雪花凝聚在一起,随即出现一个漩涡,踏进漩涡的那一刻,他生怕自己所念皆是虚幻。

——

一向无来客的摄政王府,府门前突然就一辆马车冲了出来,稳稳的停在两座石狮前,这让门前的两个守卫有些愣了。

其中一守卫结巴的问道“沢…沢将军?”

赶马车的正是沢,他眸子里泛着冷意,有些不耐的回道“还不开府门?”

“诶…这就开!”两个守卫急忙的推开王府大门。

沢这才跳下马车,拿起放置角落的脚凳放在马车旁,低声道“王妃,咱们到了。”

坐在马车里的容瑾初,手里捧着汤婆子,垂着眼,盯着自己被烫的有些微微发红的指尖。

身侧的倪鹭见容瑾初发着呆,起身拉开帘子,先是看了眼门口的守卫后才将视线转到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沢身上。

她是最了解沢的,自然是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今个儿一用完饭,桌上的残羹还未收拾,容瑾初便盯着自己看。

倪鹭还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伸手擦了擦,顺带瞅了瞅自己的手心。

没有东西呀…

还在疑惑呢,就听见容瑾初淡淡的说道。

“今日便回王府吧。”

这语气,仿佛她们就是出府逛了逛,逛累了就回去般。

倪鹭很想说:阿瑾姐,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话在嘴边又顾及着容瑾初的身子,她最终鼓了鼓腮帮子,什么也没说。

连树上的沢都不顾礼法,直接从窗户那里爬了进来。

他一只脚在内,一只脚在外,尴尬的坐在窗台上,脸色铁青,深邃的眸子里都是不满的神色。

“王妃,现在不是回去的时候。”

容瑾初被反驳也没什么反应,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眼底压抑着什么。

“本宫要回去,你们拦不住。”

他们二人皆是一愣,都沉默着不吭声。

容瑾初说的没错,只要是她开口了,谁也拦不住,也没办法改变。

只是城内对容瑾初虎视眈眈的人太多了,尤其是最近有北琰的死士潜入了西玥主城,这架势绝对不可能是来找司空展离的。

明显就是那伊茹雪内心扭曲,派了人来刺杀容瑾初。

这还只是因为容瑾初占了摄政王妃的位置,要是让那个女人知晓了容瑾初还怀有身孕,可能就不只是得防着那些死士了。

沢苦口婆心的劝了好久,感觉自己比那老嬷嬷还要啰嗦了,王妃总得听句劝吧?

结果容瑾初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就出,他白白浪费了不少口水,心中一口气不上不上的。

他觉得自己喉头一腥,竟是差点气的呕血!

司空展离不听劝也就罢了,这容瑾初也是个一意孤行的。

他身为暗卫,当牛做马的不说,还得替人看老婆,完了看不住还随时得小心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