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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皇话音刚落,青林苑便沸腾如潮。

一诗震南楚,双诗必将震天下!

无疑,南宫羽抄诗……是极成功的……

只是当众人都如众星望月般地看着他,问他:为何落款是李白和王昌龄,而非自名时。

南宫羽最终心胸坦荡如是道:“只因此二首并非南宫羽之作,而是李白、王昌龄之作,且此二首非李白、王昌龄不能做,也唯李白、王昌龄可配之……”

话音刚落,便听一使臣高级拍马道:“哎呀呀,原来如此!这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李白确乃磅礴大气之名,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王昌龄实乃豪迈壮志之名,一诗配一名,三殿下独出机杼,真乃天下大才也!外臣拜服!”

众人高级附和拍马道:“臣等拜服!”

南宫羽:“……”

果然是,文人的嘴,意象万千之,竟然没有一人质疑他连南宫姓氏都改了的问题。

甚至他越解释,众人马屁拍的越响。

索性也不解释了,只能无力地在心里道:你们这话我没法接……

然后拍着自己的良心默默地发誓,以后再也不盗诗了!

却不曾想,这“千诗千名”之风在会考后还风靡了起来。

甚至中原、乃至天下也因此开创了文人笔名之盛风。

事后,南宫羽好顿合计,他是不是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

南宫羽为南楚挣足了脸面,南楚人有多神飞气扬,北越人就有多丧气不甘。

所以,在头午前两试结束后。

南楚使臣竟厚着脸皮向南楚皇请求第三试延后进行。

理由是学子们因酒误事无法会考,但实在不愿失去与南楚学子们同台竞考的机会。

言外之意还有你们也不要趁人之危。

实则是北越跌了大脸,极不甘心。

想要在第三试策论上集全学子之力能够扳回一局。

但一再落败,眼下士气受挫,不适合再战。

便想通过北越人所擅长的骑射来反争一局,重振士气。

南楚皇已经看清他们那点儿可怜的文墨薄底儿。

至于骑射,凭着今天学子们的表现。

尤其是南宫羽给他的意外和惊喜,丝毫不担心。

所以并不在意早晚,便答应了。

经过两方商量,原定未时的第三试策论改到最后一天进行。

因为北越学子醉酒,需要彻底醒酒,以示公允。

原定第二天的骑射,也改为第三天。

南楚皇特别高兴,当即传令御设晚宴款待表现优异的学子们。

同时,参加晚宴的还有文考太傅和几位大臣。

以及参与评考后天骑射的萧泽和几位武将们。

南楚皇吩咐学子们在宫中用过午膳后可在宫中随意放松行走,等待晚宴。

同时特令南宫羽陪南楚皇进午膳。

八个学子眼神迅速交流后,又迅速殷切地投向南宫羽:约吗?

南宫羽俊颜一笑:约呗。

南楚皇前脚一走,八个学子兴奋的就要踢飞酒坛。

刚抬起的脚即被身后景、瑞二王的寒光给定在了半空……

……

可是没想到,南宫羽回到望月宫更完衣,刚要出门赴午膳的时候。

身子突感不适,只一瞬间,全身就犹如万蚁啃噬、痛的钻心入骨!

……毒发!

南宫羽痛的几乎没有撑过片刻,一下子就跌倒在台阶上。

绿依吓的一声尖叫,众宫人一见亦是大惊。

跑来扶主子的,跑去禀报的,飞奔叫太医的,望月宫一团乱。

御医来的极快,南宫羽虽然被疼痛折磨的生不如死。

但还是注意到了这个神色出奇镇静的医师正是锦妃带过来的那个张太医。

他在慢条斯理地把完脉,让绿依遣散了所有宫人后。

才淡定地取出一颗药丸道:“三殿下只是毒发,服下解药后即可。”说着便把药丸递上。

绿依赶紧给南宫羽服下。

张太医开始收拾药箱准备离开。

却被南宫羽猛的一把抓住腕部。

药效还未发挥,此时的南宫羽面色苍白,痛的冷汗淋漓,几近晕厥。

那抓着张太医的手腕虽然颤抖的厉害,力道却是极大。

张太医一惊:“殿……殿下……”

一双痛得充血的双眼瞪视着张太医,吃力道:“不过几天……为什么……再毒发?说是……一月……才发作……说!不说……就捏碎你!”

张太医痛得想抽手却一动更痛,只能忍着痛回道:“殿下,微臣也只是奉命行事,前两天您第一次毒发,是主子交待只给您一半的解药,等您这几天再毒发,再给剩下的一半,微臣这几天一直随时待命等您毒发送解药的。”

药力渐渐起了作用,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他抓着张太医的手又用了些力。

张太医痛叫道:“啊呀呀,殿下殿下,微臣说,微臣说,锦妃主子说殿下太聪明,却自以为是,怕您不把她的话当回事,生出别的心思,所以就想适时地提醒您一下,任您再如何得意,但这毒非锦华宫不能解,要让您随时记得。”

绿依急道:“殿下您听到了张太医的话了,一会儿陛下一定会来,只要张太医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就有人证了,陛下一定会给殿下找锦妃要解药的,殿下……”

张太医却苦笑道:“绿依姑娘想多了,连陛下身边的御医都说三殿下并未中血候之毒,又何来解药之说,三殿下,微臣只是奉命行事、传话,请殿下明鉴。”

痛感渐渐消失,南宫羽神思也恢复了清明。

他看着张太医为难的神色,断定其也一定是锦妃左右生死的人。

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便松了开张太医的手腕,沉声道:“下去!”

“微臣告退。”张太医捂着麻痛的手腕退了下去。

“殿下……”绿依红着眼圈儿欲言又止:“殿下,还疼吗?”

毒发以后总是特别虚脱,南宫羽无力地躺回榻上,也无力思考太多,只想睡觉。

便对绿依声音微弱道:“我要休息一下,一会儿要是父皇来了,不要提血候和锦妃就好,其它的自会有人禀报,你如常回话便是。”说着话便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