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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羽一怔……

呃……有点儿小完蛋……

没错,他写了一首李白的乐府诗。

只是在写诗的时候也不知道脑子怎么就串联了,感觉像是回到了小学语文考试的时候。

就嘚瑟大了……

写完诗后,完整加完美地把作者名字也一道写上了……

南宫羽尴尬地看向已经从席位上站起身的南楚皇。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南宫皇此时却难掩震惊、激动之色。

他明亮的眼神扫视着每一个学子。

只是每一个学子,甚至景王和瑞王也都是皱着眉一脸懵地面面相觑。

那个北越小透明扎克更是一脸傻懵完,即显不悦。

合计什么黑不黑,白不白的,还冠绝,哗众取宠!

除了愣怔的南宫羽……

当南楚皇的眼神扫遍所有学子,最终落在南宫羽的脸上时。

睿智如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南楚皇几乎强制压住内心的欢喜,目光牢牢地锁住南宫羽愣怔的俊脸。

再一次开口问道:“谁是王昌龄?!”

呃……

没错,他还写了一首王昌龄的七言绝句。

原因……同上……

做贼心虚的南宫羽眨巴了两下凤眼,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侍笔书吏。”南楚皇突然唤道。

“小臣在。”侍笔书吏齐声道。

“将李白和王昌龄的两首诗作誊写给北越使臣和各诸侯国使臣们品鉴。”南楚皇声音洪亮地吩咐道。

“是,陛下!”十几位侍笔书吏立即提笔而落,不消片刻,便已誊写而成。

内侍们立即小心取过,恭敬地呈给诸国使臣。

这个过程,南楚皇欢喜慈祥的眼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南宫羽那张“无处安放”的俊脸。

而南楚皇的盯视也引起了学子和众人们的目光,纷纷顺着南楚皇的眼神看向南宫羽。

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些眼神除了那三个人,自然是五彩缤纷。

可这一刻,南宫羽一点也没感觉到“镁光灯”下的瞩目之骄,反而有种被脱光光的感觉……

所以,南宫羽被看得更心虚了……

不过……好在没有熟人的今世,脸皮可厚。

他赶紧勉力调节情绪,内心对李白和王昌龄两位大家好顿真挚的忏悔和道歉后,觉得良心总算安了一点。

虽然锦袖里紧握的双手都是虚汗,但总算神色恢复如初。

然后端坐如仪地回了老爹一个乖乖子的表情。

同时用余光回了众学子们一个“安啦安啦”的眼神。

便又是一副恂恂公子之态。

“陛下!外臣请问此两首诗为哪位学子所作?”一位使臣突然颤着声音求问道。

众人向使臣席位看去,所有的使臣们神色皆变,但都是同一种神色:震惊之中的不可思议。

就连狂傲的北越使臣亦不例外,甚至更为震惊,而那巴尔罗看着宣纸上的字。

眼珠子边顺着字滚上滚下,小胡子边来回抽搐着,脸色极为难看,最后气一滞,放下宣氏:“……本王去更衣……”

“使臣以为此两首诗作如何?”南楚皇似笑非笑地扫了眼北越使臣的席位问道。

而此时,蒙使似乎隐有哽咽的声音突然放声吟道:

“烛龙栖寒门,光耀犹旦开。

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风号怒天上来。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

幽州思妇十二月,停歌罢笑双蛾摧。

倚门望行人,念君长城苦寒良可哀。

别时提剑救边去,遗此虎文金鞞钗。

中有一双白羽箭,蜘蛛结网生尘埃。

箭空在,人今战死不复回。

不忍见此物,焚之已成灰。

黄河捧土尚可塞,北风雨雪恨难裁。”

这正是李白的《北风行》,是通过描写一个北方妇女对丈夫战死的悲愤心情,揭露和抨击了安禄山在北方制造民族纠纷,挑起战祸的罪行。

而此诗更是直接影射北越常年挑拨蒙国等北越周边小国之间的关系,制造各种纠纷。

又暗地勾结蛮夷频起战祸,北越从中大肆得利的小人行径。

此诗一出,满场皆静,静得只闻得黄鹂鸟的间歇清唱之声。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

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秦太傅突然铿锵有力地接着吟诵而出王昌龄这首《出塞二首》。

前诗泣述战祸悲愤,后诗豪迈壮志不可欺!

这是何等的男儿之情、之心、之性、之志!

一首诗当可言志,其纳学问、抱负、寄托、心胸、力、理、情、趣等等。

即可见其智力高下,又可见其学问人品,治世之才大致如此!

一国有此之志之男儿,还有什么可惧的?

“除了寡人的羽儿,还有谁会如此爱玩闹?”南楚皇无比溺爱的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