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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觉得此事...”元宝知道齐子彦很欣赏罗丰仪,他们三人在低谷时互相扶持,感情不同一般。

“应该是王氏动的手脚吧,”齐子彦按了按发酸发胀的眼睛,“到底是我连累了他。”

“但是他会在知道局势紧张的情况下去郊外、有些反常,不符合他谨慎的性子,再加上这封急报除了遇袭之外什么也没写,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若真是有好的转机,就最好了。”

倒还真让齐子彦说中了。两日后,另一封其他渠道的紧急通信中、带来了罗丰仪的亲笔信。

罗丰仪确实遇袭了,但一来提前有所警觉,二来有其他人相帮,最后只受了点轻伤就逃脱了,正在通过秘密渠道赶往京城。

齐子彦顾不上其他,赶紧让人加急将亲笔信送去宜州。罗沛晴也是手段了得,等传信人到了宜州,才知道罗姑娘前一天已经出逃,赶紧快马加鞭追赶,大约一日后才赶上人。

“确实是哥哥的字,确实是他的字,”罗沛晴摸着信上的字,短短三四天已经憔悴了很多,眼泪终于在看到信件后决堤,“太好了!太好了!”

“我们这就回京!”

齐子彦见到罗沛晴狼狈的样子、就知道了大概,让她先去洗漱休息一下,养足精神。

“丰仪兄特意寄来亲笔信,是为了让我们放心,但没解释这件事的原委,很可能是内有隐情。你现在再着急、也不能乱来,去找丰仪兄只会给他带去更多危险。”

“先好好休息一下,起码让脑子能清醒起来、我们再聊。”

罗沛晴自从知道兄长还活着,就冷静了许多,此时体力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于是顺从了齐子彦的意思。

“你觉得第一封急报不是不准确,而是有问题?”

齐子彦挑起眼看阿九,“你明明也是这么想的,为何还要问我?”

两封传信只差一两天、本就有些蹊跷,更别提罗丰仪还特意换了渠道、亲手写了信,都是防范其他消息混淆视听的手段,恐怕原本庆州通讯常用的渠道,是出问题了。

“之前那个王氏的幕僚,跟黄眠说了、要小心庆州?”齐子彦眯起眼。

“是,”阿九没亲身去过庆州,但是大抵知道齐子彦在庆州的布置。

说不上多深厚,毕竟主要是借助罗氏兄妹,而这兄妹二人彻底掌握住罗氏、都还是近两年的事,更不要提整个庆州了。

但掌控不了和一无所觉可不一样,看来庆州的水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

“唉,看来庆州作为后方大本营的计划、可能行不通了。”

齐子彦倒也不是特别苦恼。这确实是他原本的计划,为此还求老师帮了些忙,但如今的情况变化太快,已经顾不上这个了。比起这件事,他现在更关心庆州整体的情形、对各派势力的影响、以及丰仪兄提到的‘有人相帮’。

上一次这样语焉不详的传信、来的是带着巨大秘密的秦朗,这次还不知会是什么人。

想起秦朗,齐子彦马上就想到了、这些天都为之头疼的事。

“我还是没想好、该如何与老师和柳国公说,”齐子彦皱眉、自嘲地叹气,“阿九,我从前以为自己只是不愿参与,现在越想、越觉得其中权势人情交错复杂,竟有点不知从何下手。”

“看来这些年,我也真没什么长进,还跟秦朗大哥夸下海口。”

“别这样说自己,”阿九走过来捧起齐子彦的脸,“你已经做了很多了不起的事,也一直很努力。这件事的复杂,是朝廷最高处的人们、十几年也没能理清楚和解决的,不要勉强自己强求结果,只要尽力就好。”

齐子彦发现,自从阿九接受了两人亲近的关系,虽然大部分时候、还会有些拘谨和身份意识,但不经意间又特别喜欢亲密的接触。像这样的动作和姿势,连出入花楼的他、都会有些不好意思,阿九却做得很自然。

见齐子彦看着自己发呆,阿九担忧地摸摸对方的额头,正常的温度让他稍微放心了些。

“你这几天睡得太少,恐怕担忧罗兄、也没睡好,要不还是去休息一下吧。”实在是齐子彦发高烧亏了身子,还没补养回来就又受了不轻的伤,阿九总是忍不住为他的身体担心。

他以前看过无数轻重伤、却从没如此为一个人挂心。他也会告诫自己不要过度担忧、引得对方心中厌烦,可又根本忍不住,幸好齐子彦也很体谅他的心境。

“说的也是,丰仪兄那边、也只能等他到京城再了解了,今日放松一下也无妨,”齐子彦抚上阿九的手,“那阿九就陪我去睡个午觉如何?”

只要两人在一起,无论是面对多大的困难,也不会让人感到绝望。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月,这还是罗丰仪一行尽力赶路的速度。毕竟都不是习武之人,无法像阿九和秦朗他们那样、毫不停歇地快马加鞭。

齐子彦已经许久没见过如此狼狈的罗丰仪了,不过看起来好歹没什么要紧的伤势。

“丰仪兄先洗漱休整一下再说,不急于这一时。”

晚上一同用膳时,罗丰仪看起来好歹精神了些。

“子彦兄,好久未见了。”罗丰仪的笑容温和又隐含担忧,说句对贵族有些不敬的话,从落难后的相遇开始,他就一直把齐子彦当做弟弟对待。

眼前的齐子彦,甚至比赶路许久的自己、看起来还要虚弱些,“你之前的余毒、又复发了?”

由于路途遥远、京城诸事变化又快,再加上齐子彦不想让远方的人为自己担忧,所以罗丰仪到现在也不知道齐子彦接二连三的受伤,而是以为和他们初见时一样、是余毒作祟。

“并未,”齐子彦带着歉意安抚,“之前事情都发生得太突然,我也顾不上许多,信上也不方便细聊。我看起来状态不佳,是受了伤的缘故,没有什么大碍的。”

齐子彦简单说了几次的遇袭事件,虽然大而化小、轻巧带过,但罗丰仪看后面站的阿九、那严肃乃至沉重的脸色,也知道绝不是他所说的‘无碍的小伤’和‘清减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