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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外貌和身材带给付久重巨大的满足感,这简直就是他梦想中的大侠形象,心满意足后他重新回到堂屋查看那堆东西。

他在一个小盒子里发现了不少的工具,类似爬墙的抓钩,厚实的手套,一些小竹筒,还有些精巧的机括类物件,数量和种类繁多,都是一些工具类的物品。

这类工具他只是大概看了一遍,没有继续深究,他还要看看有没有其他重要的东西。

再往下翻就是一套官服官帽,这是一套红色的官服,上面绣有好看的祥云,另外官服腰带上还有一个铜质的鱼形挂件,以此看来作者书中朝代官员品级应该是以颜色和腰挂配饰做区分的。

他在铜质身份牌上看到他的衙门叫司隶校尉司,职位是检校堂从事,品级是5品,那么红色的官服,铜质的鱼形挂饰就是5品的标志了。

司隶校尉司,他好像看过一篇文章,应该是汉朝时期的间谍机构类似明朝的锦衣卫。

他回忆了一下以往的知识,没有什么有用的参考。这个衙门实在陌生啊,得再翻翻看看有没有什么资料。

万幸,在一堆文书中,他找到了一本叫《司隶校尉司机要》的册子。

打开册子,开篇就是一行醒目的提醒:本册只得本司分堂主官查阅,其余人等不得借阅抄送,违者按通敌论处。

这可是非常重要的资料,付久重不敢怠慢,仔仔细细的从第一页第一个字看起。

册子里详细的介绍了司隶校尉司的组织架构,各地分站的联络密语,各分堂的职能,现任的各分堂主官,上级领导是谁等等等等。

当然类似一些谁是卧底的最高机密没有展示,只是部分可公开的信息加上一些非外部人员可知的秘密。

看的太聚精会神,他都没有注意时间。饿了就从屋里随便找了点吃的,渴了就从院中水井里打点水喝,等他看完,外面的天色已经一片火红,已经黄昏了。

昏暗的光线已经阻碍了他突然而起的求知欲,京城里还是危机四伏,他不能再耽搁下去,归置好剩下的文书和物品,他陷入了为难。

这么口大箱子也不好携带呐,他心里嘀咕着。

扫视了一周,没什么可用之物。思索了片刻,他突然想起进院的时候发现院墙边上立着一个背篓。

取来背篓,他发现刚好合用,他把一些重要的物品放到了衣服的袋子里,其他的东西则整齐得放到了背篓里,又找了块布盖在了背篓之上。

当重新走到茶摊前时,茶摊已没什么客人,说书的桌子后也空无一人。

“这老六头跑哪去了,怎么一整天都没回家啊?”

他心中不禁有些疑惑,本想去道个谢的。他没有继续寻找老先生,估计找到了依然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辨认了一下方向,他沿着一条大路朝城外走去。背篓看似沉重但似乎在他的背上轻如无物。

回想着今天的一幕幕,他有些茫然。前路漫漫,师父只告诉南方越州有重大线索,但如何去怎么去?却没有明确的方向。

各种未完成的、需要去求证探索的事情又有太多太多。

大路上,夕阳金黄的光线把他的影子拉的斜斜的,长长的。他如行尸走肉般机械的往城南走去,擦肩而过的行人无不被他高大的身材所吸引,当回头看到他僵硬的背影之时,也许会从心底发出一声感叹:

“他好像一条流浪狗啊!”

……

离城的方法,他还是选择在深夜翻了个墙头,自入城熟悉了这种高来高去的感觉后,出城就变的轻车熟路。

他再次来到南郊那个破庙休息,这里的确是幽静偏僻,非常适合藏身休息。

一天的疲惫让他很快进入了梦乡,不知睡了多久,正在梦中和同事喝着啤酒吃着炸鸡的他突然感知到有两个人闯了进来。

炸鸡啤酒消失,他眯起眼睛偷偷的观察进来的两人。

进来的两人穿的破破烂烂,蓬乱的头发,黢黑的脸和手,消瘦的身材彰显着他们的穷困。

两人鬼鬼祟祟的进来,观察了会在蒲团上侧躺的付久重,见他没有动静,轻手轻脚的径直走向一旁的背篓,刚准备翻看,付久重一骨碌的爬起来注视着两人。

两人被吓的不轻,刚刚碰到背篓的手僵在半空。迟疑了一秒,他们赶紧缩回手,其中一个长脸的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你,你是什么人?怎么闯进我们家了。赶紧走,我,我,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付久重有点想笑,这俩人恶人先告状倒是用的纯熟,他开口笑道:

“这是你们的家?进自己家还要鬼鬼祟祟吗?”

另一个圆脸的人答道:

“我们在门口就看到你了,看你五大三粗,却又细皮嫩肉的样子,担心你是什么怪人,就悄悄进来的。我们在这里住好久了,前两天去拒马河镇那边了,今天早上刚回来。”

付久重看了看外面,阳光斜斜的撒向破庙的西面,虫鸣鸟叫忙碌欢快,的确是早上了。

听完两人的讲述,看着他们害怕的神情,应该不是谎言,他们去翻看背篓应该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身份。

“看这两人的装束外貌应该是要饭的,正好我对这个世界有不少疑问,要饭的走遍天下知道的肯定不少,就让他俩做我的百科全书吧。”

想到这,他站了起来。俩要饭的看着这个站起后铁塔一般的存在,惊悚的靠在一起,面如土色体似筛糠说到:

“大爷,轻点,我俩不经打。”

付久重笑了,他双手一揖,态度诚恳的说道:

“二位大哥,小弟付久重,京城人士,准备去往南方,昨夜迷路行至此地,错过了宿头。不知是二位宝宅,未经允许擅闯,还请二位恕罪。”

两人迷惑的听完他的言语,看他应该是读过几天书,只是这一身樵夫的打扮实在不搭,不过不管怎样俩人都惹不起。两人别别扭扭的还礼,圆脸的道:

“付爷,言重了,我俩什么身份敢和您称兄道弟。这地方就是我俩讨完饭睡觉的狗窝,您住了就住了没啥可说的。”

付久重很高兴,可以开始和他们深入交流了。他没有嫌弃他们身上的异味,招呼他俩过来一起坐下,从互道姓名开始攀谈了起来。

那个圆脸的33岁年纪,名叫余五,长脸的叫马三,34岁,都是附近村民。

他二人皆是因为好赌赔光了一身家当,生活没了着落后,白天没事就去找点活计,实在没饭辙就去讨几口饭吃。

这几日附近没啥活计,饭也难讨,听说拒马河镇那边有些红白喜事需要人手,两人便跑过去抬个轿子装个孝子,顺便吃了几天饱饭。

付久重对他们的讲述只信了一半,一般四肢健全还有把子力气的人能混到乞丐这个地步,一定都是些好吃懒做的人,他们为何能去要饭一定没有言尽。

聊了一会,三人都饿了,余五和马三从背上一个脏布囊里拿出了几个还算干净的馒头,余五不好意思的说到:

“讨个罪,咱们就叫您付兄弟了。这是咱们前日在拒马河镇一场白事上拿的馒头,付兄弟您要是不嫌弃就垫上一口。”

马三也附和的点头,付久重其实有些感动:

“这俩家伙一无所有,还是吃了这顿没下顿的主。恐怕今日全靠这几个馒头充饥,他们第一次见我不管是出于敬畏还是善良,愿意分享他们仅有的口粮,这都是同样境况下的人很难做到的。”

付久重没有多说什么,笑嘻嘻的拿起一个馒头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余五和马三见状很是惊喜,毕竟不嫌弃他们,平等对待他们的人值得他们尊敬交心。

饭后,付久重把想让他们领路去拒马河镇的想法告诉了余马二人,并表示一路上的吃穿用度自己全部承担,且事后还有酬谢。

余马二人听完忙不迭的答应,并表示酬谢啥的不敢要,能结识付久重这么一个朋友比得到金山银山都值得。

三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但此刻真诚相待让氛围变的热切。

三人不再闲聊起身踏上了流浪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