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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东郊

赵音容缓缓睁眼,发觉是个陌生的房间赶紧坐了起来,这才想起,昨晚是留在了小嘉的屋子,于是放松了下来,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拉开了门,巧的是嘉佩也正好准备进门,于是嘉佩的头正好撞到了赵音容的下巴。

“嘶……”赵音容不由摸了摸下巴退后了两步,“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门外,你还好么?”

嘉佩的头倒是感觉还好,看到赵音容吃痛的样子,不由上前拿开他的手看了看,“你也是的,起来了怎么不喊我,疼么?”说罢还揉了揉他的下巴。

赵音容也只是那一下疼而已,后来就是麻麻的感觉,于是说道:“不疼了,你起这么早?是不是赵将军有消息了?”

嘉佩收了手,拉着他进了屋:“是啊,妆娘现在在北郊,明晚要交蛊了,所以我们得提前赶过去。”

“你先坐,我帮你把头发梳理一下。”嘉佩又把赵音容按到临时置办的梳妆台前坐下,问:“你的发簪呢?”

赵音容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确实头发有些乱,“我的发簪早就不用了,你没发现么?”

嘉佩咳了咳,拿起梳子梳了起来,叹道:“音容你的头发真好,你怎么不是个女子呢?”

赵音容撇了撇嘴:“怎么连你也这么打趣我。”

嘉佩又说:“那你以前还经常打趣我,说我怎么不是个女子呢?”

赵音容下意识说:“我那是认真地觉得啊。”

嘉佩也说:“那我也是认真地觉得啊。”

赵音容一噎不说话了。

过了一阵,赵音容问道:“对了,小嘉,这次事了,你准备去哪?跟着赵将军回安平么?”

嘉佩心里一惊,暗想自己怎么把这事忘了,脸上却不动声色:“那你呢?你想去哪?”

赵音容咬了咬嘴唇:“我还有事留在西城。”

嘉佩笑了笑问:“为了梦蝶?”

赵音容愣了一下,才笑道:“不是。”

嘉佩又说:“那我也留在西城。”

赵音容疑惑:“你还有任务在身么?”

嘉佩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还不想回去,之前想回去是因为你在安平,现在你既然离开了,我也就不想着要回去了。”

“只是接下来的事,我其实并不想你参与其中,小嘉,你不该步你父亲的后尘。”赵音容叹道。

嘉佩透过铜镜仔细看着赵音容的面容,“那你呢?音容,你何尝不是在步你父亲的后尘,所以,如果注定要和二十多年前一样,那我也愿意站在你身边,陪你走这一趟。”

赵音容不再说话,等嘉佩将自己的头发梳好了,他才开口道了句:“多谢。”

嘉佩按着他的肩膀,将脑袋凑近着说道:“我说过我会罩着你,你也别想着甩掉我。”

赵音容耸了耸肩,转头看向嘉佩,“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霸道。”说罢起身又道:“枣子熟了吧,好久没吃过了,我去摘些。”说完也不管嘉佩戴上面纱兀自离开了。

嘉佩愣神,想到自己之前也只是因为路过枣树而已,就将还没成熟的枣子打了来,不知道是想做什么,不由地失笑。

看了看赵音容离去的身影,嘉佩来到院落,将写好的信纸托鸿雁寄了出去。

嘉佩做罢,在院落坐下,喝了点醒酒的茶,想到昨晚的事就不由的又红了脸,赶紧用手扇了扇,摇了摇头强制自己不去想这些事,又灌了几杯茶水进肚,却听到身后传来赵音容的疑问:“小嘉你在干嘛?”吓得嘉佩将茶水又喷了出来。

只见赵音容兜着一些枣子悉数抖落在嘉佩眼前,“果然都熟了呢,小嘉你尝尝看呢。”

赵音容就在嘉佩对面坐下,两人又讨论了一会儿,他才复又起身:“那就决定明天下午我先来你这里集合,然后再一起前往北郊。”

“好了,我先走了,否则他们该起疑了,昨晚和你一起饮酒很痛快,下次再来!”赵音容转身离去。

嘉佩也起身,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竹林间,才拾起他摘来的枣子,放入口中咬了一口,很甜。

山舍

赵音容复又从房顶落到二楼,又从二楼自己寝房的窗户翻了进去,打开门,只见山舍已经开了大门,但一楼除了高山和宾客之外并无其他人。

赵音容来到小橘子的房门敲了敲,不久后小橘子前来开了门,让赵音容进了屋内。

“怎么样公子?小嘉怎么说?”小橘子抚了抚胸口问道。

“明天有一战,你身体还行么?看你的样子感觉不太妙。”赵音容只觉得小橘子脸色不对,有些担心。

小橘子摇了摇头:“也不知怎么了,今早感觉胸口疼得厉害,怕是被阳春伤到了。”

赵音容抿了抿唇:“明天你和流水继续留在山舍,接下来的交给我。”

小橘子拉了把赵音容:“公子你一人行么,我还是跟着去吧。”

赵音容摸了摸他的头:“你身体没好,过去我还要惦念着你,怕不是会分神,你和流水留在山舍等消息,顺便解读笔记的内容。”

小橘子只得作罢:“好,那梦蝶那边呢?”

赵音容沉吟了下,说:“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做,但最好不要让他们知道为妙。”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探探消息。”赵音容留下一句,转身离开了。

来到一楼,赵音容能看到有些客人正围着一个画卷看着,于是也上前凑了凑,问道:“请问你们在看什么?”

有一客人道:“自从妆娘离开之后,之前的叫音取消了,现在变成了类似猜谜的一个活动,我正在猜谜呢?”

另一个客人说:“是啊,听说先是从画里找出些端倪来,通过这些线索可以从旁边的诗词中找到对应的字句,找对了就可以欣赏音乐了。”说罢又仔细看了起来,还和旁边的友人交流起来。

赵音容觉得有些意思,也看了起来,画是一幅风景画,里面有各色的花朵,还有纷飞的蝴蝶几只,但奇怪的是画中有两个太阳。

赵音容又转去看旁边的诗词,有好几首名字分别为《并蒂》、《纷飞》、《昌平》和《落墨》。

赵音容暗暗想:双日为昌,难不成是在第三首诗词中找答案么?又看了看画中的花,却有并蒂莲三朵,分四色,呈红蓝黄紫,又看到蝴蝶两只,缠缠绵绵纷纷飞,停在第三朵花上。

赵音容先是根据花,找到第一首诗词的第三行第四个字正是“音”字,又转去第二首诗词找到第二行第三个字是个“宫”字,最后转到第三首诗词,不知道具体位置,但看到诗句的第一个字正是“东”字。

赵音容咬了下手指,猜测难不成是东宫阳春?但还是差个“宫”字啊,又想了想,看到并蒂三花有六朵花苞,却只有四色,有两色重复正是红色与蓝色,而红色加蓝色正是黑色,想罢转去第四首诗词,看到第二行第一个字就正好是另一个“宫”字。

赵音容点了点头,来到高山面前问:“今天的谜底难道是东宫阳春的‘宫’音?”

高山愣住,随后夸道:“公子好眼力,谜底正是东宫的‘宫’音,已经很久没人能答对了,蒙对的倒有不少哈哈哈。”

赵音容暗想如果找到规律这种谜面还是很好破解的,这么想着就想到了妆娘留下的笔记,那几页不连贯的文字,难不成也需要对应的谜面来破解么?谜面难不成也是一幅画?

于是赵音容转去问高山:“山舍这种画卷多么?”

高山想了想说:“这些画都是妆娘收集来的,听她说有些是出自她家人的手笔,但这种画卷应该不多,都由妆娘保管着,她也只给了我几幅画普通画作而已。”

赵音容暗自一喜,看来这是个线索,告别了高山,往二楼走去,回到寝房细细斟酌起来。

这一想就想到了日落时分,赵音容再次从寝房出来,所有人都已经在一楼坐好了。

见赵音容出来,高山起身:“今日音容公子正确猜中谜底,按照山舍规矩是该请公子过来听音了。”

赵音容挠了挠头,一阵尴尬,也不好拒绝,惨笑一声:“多谢。”说罢缓缓走到一楼,在小橘子旁边坐下了。

小橘子不由问了句:“公子你做了什么?”

赵音容也很无奈,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瞎猜的啊。”暗想自己一半是斟酌出来的,另一半是根据谜底找的谜面啊,想罢摇了摇头,端坐起来。

“阳春,吹笛吧。”高山朝阳春挑了个眉。

阳春看到紧了紧手,不耐烦道:“真是个神仙,瞎猜什么啊,真麻烦。”说完可还是横笛吹奏起来。

赵音容抚了抚脑袋,这明明是很动听的音色,怎么现在听来脑壳就一阵疼痛呢?别说阳春烦了,赵音容现在也觉得烦得很。

梦蝶见赵音容不住地扶额,以为阳春在笛子里做了什么手脚,不由拉了他一把,害得他一音没有吹好,硬是打断了这场奏乐。

众人一愣,梦蝶也是有些无地自容,起身抱歉般地鞠了一躬,阳春才继续吹奏起来。

就这样阳春吹了一场,而赵音容头就疼了一场,终于结束了受刑般的享乐,赵音容只想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