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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舍

等赵音容他们三人回到山舍时,高山正在等着他们,“你们这是去哪了,怎么一个个的都带着伤回来?快好好休息一下吧。”

赵音容朝高山拜了一下,“多谢高山公子的关心,我们没事,告辞了。”说罢向二楼走去,小橘子和流水也跟了上去。

高山看了看他的背影叹道:“真是个奇人,居然能让流水都甘愿追随。”说罢摇了摇头关了门也上了楼。

看着赵音容他们三人进了山舍,二楼的梦蝶才离开一直撑着的围栏,旁边的阳春说了句:“赵音容居然可以吹响我的笛子。”说罢握紧了拳头捶了下栏杆,“这都是什么事啊!”

梦蝶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口,闷闷不乐:“赵音容的确不容小觑,他在我面前就从未暴露过自己真正的实力,再加上他之前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气虚体弱才不是我们的敌手,现在看来他的内伤已经大好,再加上高橘和流水的相助,我们两个怕不是他们的敌手。”

“现在也不知手上的笔记是真是假,现在找到妆娘才是首要的事,看来赵音容已经知道妆娘的位置了,跟着他!”梦蝶转身往寝房走去,“一定要知道妆娘的位置!”

阳春应了声,看了会儿梦蝶的背影,紧了紧手向自己的寝房走去。

“明天我要去趟东郊,找下小嘉,你们有伤在身就留在山舍帮我看着梦蝶他们,不能让他们跟着我暴露了小嘉,拜托了。”赵音容关上门嘱咐着。

“梦蝶他们明天万一出去了呢?”流水问道。

“我会悄悄出去,尽量不被他们发现,他们也有伤在身,一时应该不会轻举妄动。”赵音容沉吟了一下:“得尽快找到妆娘了,否则连累到其他人就麻烦了。”

小橘子也道:“嗯,我们就留在山舍吧,出去怕是要拖后腿了。”

流水也点了点头:“小嘉的事我也不清楚就不过问了。”

赵音容笑了笑:“辛苦你们了,快回去休息吧。”

等到小橘子和流水都离开了,赵音容咬了下嘴唇,打开窗户翻出了寝房又悄悄沿着二楼跳到了山舍外,拾起轻功向下掠去,然后向东郊而去。

西城东郊

赵音容先是凭着记忆在竹林中一阵摸索,等到一阵鸿雁在前面飞起,赵音容笑了笑,追着鸿雁而去,不一会儿来到一间竹屋前,敲了敲门。

屋内的嘉佩顿时惊醒,问道:“是谁?”

赵音容说了句:“是我。”

嘉佩暗道一句“音容”,赶紧穿好衣服,梳好发髻才打开门来。

“小嘉,我来了。”赵音容进入顺便将门阖上。

嘉佩有些惊讶,问道:“音容你怎么这么晚来了?还有白天发生了什么?”说罢和他在矮桌旁落座。

“此事不太好说,你白天是要找我说什么?”赵音容没回答倒是问了问。

嘉佩看了眼酒壶:“本来想找你喝酒顺便说些妆娘的事的。”

赵音容看到嘉佩盯着酒壶看,于是伸手将酒壶捞来,给嘉佩和自己倒了一杯,问:“妆娘怎么了?我来也是为了此事。”

嘉佩端来酒杯细细看了看,心事重重:“妆娘离开了我给她安排的住处,往北去了,我喊了赵名铭追了上去至少明早才有消息,音容你就陪我等一晚吧。”

赵音容摘下面纱,拿起酒杯喝了一杯,摇了摇头:“只能这样了,那我就叨扰了。”

嘉佩也是一杯下肚,加上白天本就喝了很多,现在有些微醺,竟抬手抚上了赵音容的脸庞:“音容,你的这个疤痕不好看,不配你了。”

赵音容惨笑:“是啊,我也觉得不好看,那又能如何呢?小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英气逼人,威风凛凛,煞是帅气呢。”

嘉佩收回手又连续喝了几杯,问道:“音容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我的剑穗么?”

赵音容见嘉佩有些微醉,笑道:“小嘉你要醉了,怎么现在这么不胜酒力?你白天喝过了?”

嘉佩却不管他说了什么,一个劲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赵音容失笑:“那小嘉你给我的剑穗有什么含义么?”

嘉佩笑得像哭一样:“我希望你能开心幸福……”

“你说我把你从宫内带到了宫外,可宫外……宫外的你,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可怖的疤痕在你的脸上和身上,明明我离宫那日,你还是那么的耀眼夺目,完美无瑕,明明那日……你是那么的开心。”

“小嘉,我的伤是从宫内带出来的,不算宫外受的,你不要这么低落,人世多变,没有人会永垂不朽,就像没有花会长盛不衰是一样的。”赵音容见嘉佩如此心疼自己,即使心中万般委屈也舍不得跟她倾吐。

嘉佩却冷哼一声:“因为宫外的人让你伤心了,不是么?”嘉佩眼眶湿润,忙不迭地去拿酒杯,“我希望你能开心幸福,但你告诉我,这么多年了,我没看着你的这么多年里,你快乐么?幸福么?”

赵音容刮了下嘉佩的鼻子:“我很开心啊,也很幸福,多亏了你的祝福。”

嘉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喝了几杯,醉意上涌,前面还在说的事,转头就忘了,于是笑道:“你还记得这个动作啊,小时候我每次哭鼻子时你都会这么做,把我当小孩你,你现在还把我当小孩吗?”

赵音容摇了摇头:“小嘉你醉了,别喝了。”说罢夺了她的酒杯来。

嘉佩没了酒杯,下意识追着赵音容的手而去,抢他手里的酒杯,奈何酒杯被赵音容高高举起,她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就扑到了赵音容身上,还往他肩窝靠了靠。

赵音容失笑,抬手把住嘉佩的双肩轻轻推了她一下,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小嘉,你还清醒着么?还知道我是谁么?”

嘉佩摇了摇头,细细看了看他:“我知道你,你是音容公子啊,我的大乐师,对了音容,我还要给你弹琴呢。”说罢离开赵音容的怀抱,跌跌撞撞跑去把琴抱了来。

赵音容看她走路不稳不由起身扶了她一把,嘉佩却把他按回了座位,“你坐好,听着,好好听着。”

嘉佩抬手抚上了琴弦,有些不稳,却是很小心地弹奏,虽然断断续续的,但还是很动听。

赵音容细细听了起来,也不由地多喝了几杯,等嘉佩奏完,他已将酒壶里剩余的酒水全部喝完了。

倒了倒空酒壶,赵音容复又看向嘉佩,赞道:“小嘉就算喝醉了,琴也弹得这么好,音容佩服,佩服。”

嘉佩将琴放在一边,凑上去看赵音容,随即笑道:“音容,你的脸也红了,是不是也醉了。”

赵音容确实感觉头有些晕,却问道:“你这什么酒啊,才几杯我怎么会醉呢?”

嘉佩见他醉了,不由玩味地问他:“你就是醉了,那你还认识我不?”

赵音容推了推她不断贴近的脸:“我知道啊,嘉佩,安远大将军,可威风了!”

嘉佩将他按在自己脸上的手拿下,看着他:“音容,好久不见你,你……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赵音容愣了愣,笑了下:“你知不知道你去边疆的这些年,我很担心你,但看到你现在这么完好健康,我真的很开心。”

嘉佩起身脚下又一个不稳向赵音容跌去,索性直接坐到他旁边靠着他的肩膀:“你不知道我这三年做了什么,我居然把另一个人当成了你,仅仅是因为那人的眉眼很像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赵音容摇了摇头,问:“你把别人当做我?我怎么不明白呢?”

嘉佩回了回神,“我真的醉了胡言乱语了,我去睡觉了,睡觉了。”说罢跌跌撞撞往床上摸索而去,然后大字型躺在了床上。

赵音容也起身来到她身边,“那就麻烦小嘉和我挤挤了,好不好?”说罢就躺在她身边睡下了。

嘉佩往里让了让,不满道:“太挤了,你快下去。”

赵音容摇了摇头却没说什么,倒睡熟了过去。

嘉佩捏了捏头,反应过来,看了看身边的赵音容,皱了皱眉,翻身下了床,坐在床边细细看了起来。

看了好一阵,嘉佩才扶起赵音容给他脱去外套和长靴,只是随着她的动作赵音容胸前的疤痕若隐若现。

嘉佩有些迷糊,伸手扒开他的衣服,看了起来,“疼吗……”

嘉佩只觉得眼前的疤痕太过于刺目,一下一下很是扎心,于是赶紧将他的衣服穿好,准备替他拉过被子时,手却被他抓住了。

嘉佩打了一声酒嗝,挣了一下没有挣开,反倒被赵音容拉到了床上,嘉佩实在是睁不动眼睛了,索性就直接睡了下去。

第二天,嘉佩蓦地睁开眼,揉了揉宿醉疼痛的脑袋,才发现自己披头散发地躺在赵音容的怀里,一抬头就能贴上他的脸。

这个动作吓得她赶紧坐了起来,然后手忙脚乱地穿鞋下了床,来到铜镜前细细将头发整理好,才发现自己满脸通红,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脸颊一阵发烫。

将冰冷的帕子悉数糊在脸上,冻得嘉佩一激灵,才压下心底那一阵躁动,转头看了看床上的赵音容,才隐约记起昨晚的事,不由咬了下嘴唇,暗道一声“丢人”。

深深呼吸了几次,嘉佩来到门外,能看到有几只鸿雁停在了她的门口,吹了声口哨,有一只飞停在她的手上。

嘉佩打开信纸,上面写着:妆娘已到北郊,约定明晚交蛊,请于今明两天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