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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江附近部落

赵音容再次清醒又是第二天大中午了,这次他身边不再只有相静达瓦和阿花,还有梦蝶小橘子和阳春。

阳春见他醒了,挑了挑眉,“你可真是个神仙,受次伤都有这么多人陪着,那你死的时候是不是来人都要把门槛踏破了?”

小橘子拧了阳春胳膊一下,阳春皱眉敲了小橘子一下,小橘子也不甘示弱,回道:“你不说话会死啊。”

赵音容却笑了笑,“那你还不是陪在这。”似乎是想了想他的名字,然后继续说道:“……阳春?”

阳春拿笛子敲了敲手说了一句:“听你说一句话真费劲。”然后看向梦蝶,很是得意:“我是来陪梦蝶的谁说是来陪你的。”

赵音容坐起,似是思考了一下阳春话的含义,问道:“是么?”

阳春也不再理他,自顾自地在屋内转悠起来。

“公子哟,你咋个回事?咋又晕了嗦。”达瓦有些诧异,“是不是阿花的药药不管用嘎。”

阿花擦了擦手,回道:“他的身体现在很虚,我的药药性有点猛嘎,他身体可能吃不消哟。”说罢想了想,又说:“现在只能静养哈,等到山上的云归成果,然后去挖了来入药可以提升气血,对公子的跌伤摔伤也很是有效的噶,这个药见效也很快的哟。”

“云归采取怕不是要等到入秋了。”小橘子抱怨道:“现在正值小暑,等到可以挖云归,至少还要等两月有余。”

梦蝶沉吟了会儿问道:“这么久?他的身体不能撑到我们把他带回西城么?”

“从这里回西城路途不算太远,但要渡河,加上最近天气阴晴不定,仓江又波涛汹涌怕是不太好回去。”阳春说道:“据我了解这里的人都只是在仓江边缘处捕鱼,很少有人能驾船去到西城。”

“那你们是如何救到我们的呢?”梦蝶问了问阿花。

阿花说:“我们救到你们三个的时候嘎,你们都被冲过来了,就沿着最凶险的那块,你们的绳子勾到了一块大石头,所幸没有继续冲下去哟。”

阿花又看了看赵音容,摇了摇头,“那个公子嘎,命大的很,当时达瓦的船遇到大雨好些不稳,横冲直撞的不知道划到哪里去了嗦,刚稳住船这个公子就掉他们前头去了,于是把他捞到起就往回走了。”

“刚走没多少时间又遇到风雨,船被冲到岸边去了嘎,于是就修整了一哈,等雨小了,达瓦和相静才回得来,看看那船都撞漏喽。”阿花继续说:“所以现在要往回走,是去上游,难的很嘎。”

“看来需要在这里多待一些时日了,妆娘怕是要担心了,得想办法和她取得联系才行。”梦蝶想了想,指挥着:“你们先回去,我留在这。”

阳春皱了皱眉还没说什么,小橘子冲上前来大喊:“我不要离开公子,你才是要回去,回你的山舍去,公子由我照顾就好。”

梦蝶一愣,不语。

阳春叹了口气:“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们这个忙,不过我还会过来的。”

梦蝶也是点了点头,“阳春你的轻功不错,来往更加方便了些,谢谢了。”

阳春却耸了耸肩:“之前的两年我没从你口中听到过一次谢谢,现在反倒见到了你清冷以外更多的态度,我觉得挺值的。”

见阳春同意了,小橘子说道:“那我就留在这里啦。”说完高兴地抱了抱赵音容。

赵音容揉了揉他的头,轻轻喊了句:“小橘子。”

小橘子听到重重地“嗯”了一声,又转身朝阳春有些扭捏地说道:“那个,既然你要回西城,可不可以帮我把公子的琴语带来。”

阳春挑了挑眉问道:“什么琴语?”

小橘子忙解释:“公子的古琴,带来我想让公子试试会不会想起什么。”

梦蝶听到琴语,脑海里回想起在乐舞宫练舞的日子,跳的好像就是《琴语》这支舞,不由蹙眉,心里烦闷。

阳春又问:“那这把琴在哪?”

小橘子突然想到了流水于是说道:“在我家,流水去过,她也看到过,可以问问她。”

阳春点了点头,却心里又不顺畅,埋怨着:“一个个都是神仙,真难伺候。”然后拉了拉达瓦出了门,问他船只事宜。

赵音容在阳春出门前朝他喊了句:“多谢!”

阳春停住,抿了抿嘴不回头只是说:“不必,我只是……”只是不想欠你的。

阳春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走了出去。

山舍

“妆娘,白雪真的制蛊贩蛊?她是不是不会回来了?”高山问了问。

妆娘看了看高山和流水一眼,说道:“白雪这孩子,这么多年了总感觉一直戴着面具生活,我始终没有走进她的心里,自然也救不了她。”

流水摇了摇头,念叨:“白雪不像是会制蛊的人啊,虽然她平时看似狠毒病态,但我知道,她内心十分坚强又执着,看中的东西,也会正当地去争取。”

高山也说:“白雪在山舍的这些年做的一直很好,虽然狠毒了一些,但也没有伤害任何人。”

妆娘看了看山舍,叹道:“罢了罢了,高山你留在这里,流水随我来。”

流水听闻随着妆娘来到二楼,问道:“怎么了?妆娘。”

妆娘往楼下看了看高山,见他在一楼坐下擦拭起玉箫,于是对流水说:“我就是庄十三。”

流水一惊,忙问:“妆娘这是什么意思?”

妆娘叹了一声:“我不能留在山舍了。皇家已经追到了西城,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为了保全山舍,我没有告诉你们四宫任何人我的身份,现在山舍岌岌可危,已是强弩之末。”顿了顿妆娘继续说:“高山性子直率,没有城府,我想让他替我留住山舍。”

“之所以告诉你我的身份,只是因为你从小是在西城长大,对蛊毒也算是了解不少,妆娘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不想拖累大家,所以我想问你流水……”妆娘看了看流水,问道:“我走了之后你会留在山舍么?”

流水心里有些乱,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妆娘却说:“我没有强留你的意思,说实话我倒是希望你能离开山舍,离开西城。”

流水咬了咬唇,问:“为什么?”

妆娘叹了口气:“因为高橘总是会离开的。”

流水一颤:“我不是……”

没听她继续说妆娘接道:“你这个孩子,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是喜欢欺负他,吓唬他,你对那孩子就是这样的。”

“所以流水,如果真有那一天,高橘愿意,你就随他离开吧,去哪里都好,过些开心快乐的日子,不要回西城了,这里虽是金香却没有制蛊师的一席余地,知道了吗?”妆娘说完拍了拍流水的肩膀。

流水深深看了妆娘一眼点了点头。

“高山,开门迎客!”妆娘在二楼喊了一声。

高山应声打开了大门,正午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将山舍照得热烈而又闪耀。

陆陆续续有客人进来,妆娘在二楼接过流水的胡琴拉了起来。

胡琴深沉悲切的声音悠悠传出,惹得楼下行人纷纷驻足看来,妆娘不管不顾,手下不停,或急或慢一会儿是凄惨的悲音,一会儿又是柔美的喜悦,引得楼下一阵鼓掌。

高山却皱了皱眉,等到妆娘奏完,抬手一声长啸从玉箫中倾泻,随后便是一段优柔深沉的旋律,妆娘便在这优美圆润的音色中,离开了山舍。

……

“如果哪天我开场用了胡琴,那就说明我要离开了,记得要想我,我会回来的。”多年前妆娘在四宫面前笑着说。

“为什么是流水的胡琴,用我的长笛吧。”阳春撇了撇嘴。

“胡琴声音悲切,想必妆娘那时也很伤心吧。”白雪说。

“妆娘想去哪就去哪,我会留在山舍等您回来。”高山还说:“真有那个时候,我也会吹奏一曲送您离开。”

“妆娘,我也等你回来。”流水笑了笑,笑靥如花。

他们都没有过多在意,因为他们觉得妆娘是不可能真的离开山舍,离开他们的。

……

“妆娘,不管我以后会去哪,身在何处,我不会忘了你的。”看了看妆娘的背影,流水喊道。

“我留在桌上的笔记,记得帮我交给梦蝶。”妆娘最后留下一句,身影消失在山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