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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舍

门外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妆娘等了会儿,只见白雪和流水撑伞先回来了,于是叫流水进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复又等了一会儿,阳春和小橘子一前一后也进门来了。

等到四人收拾好站定,妆娘才问道:“怎么样了?”

四人皆摇了摇头。

听到门外有人进来,梦蝶也冲出了房间慌忙来到一楼,却只看见他们四人摇头的表情。

“明天我随你们一起去。”梦蝶稳了稳身形,说道。

阳春叹了口气:“看来不用再去拦水坝了,那里没有的话人应该还在山里,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被山腰处的平台拦了去,摔在那上面了,不知道人有没有昏迷,要是无意识过了这一天一夜怕是没有摔死也要病死了。”

梦蝶赶紧说:“山不是特别高,准备长绳,我们下山。”

妆娘这才说:“对了,要学会使用工具,你们这些年轻人才倚仗轻功了,这次就当是给你们的一个教训!”说罢看了阳春一眼。

阳春咳了咳声,“我知道了,我下次不敢了。”

“好了今天你们四人都累了,高橘昨晚抱歉了,今天我让高山收拾了一间房出来,你就先住在这里吧,互相有个照应。”妆娘指了指二楼的一个房间。

小橘子心不在焉,只是点了点头,算答应了。

流水上前压了压小橘子安慰着:“放轻松,会好起来的。”

小橘子看了看她,委屈了一下,刚一撇嘴,阳春就说:“打住,别哭了,我都被你哭烦了。”

小橘子听闻瞪了他一眼。

流水却捏了捏小橘子的脸,转移着话题:“今天我看到军队了。”

这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妆娘一震,忙问道:“什么军队?”

流水想了想:“武将带队的,怕不是闻蛊而来。”

妆娘沉吟了会儿,叹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阳春和高山一阵疑惑:“来什么?”

妆娘不回答只是说:“最近西城又要不太平了,你们去寻人避避也好,白雪高山流水你们留下。”

流水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白雪则是抿了抿唇,不说话。

高山一直留守山舍听到这话倒也不觉得什么,只是想到妆娘之前和自己说的话,问道:“妆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妆娘去了二楼,不回答只是说:“最近我可能要出去一趟,山舍就先让高山代为保管。”

“梦蝶你先随我来。”妆娘说罢进了房间。

梦蝶也不怠慢,赶紧跟进,问道:“皇家已经派人来了?这么快。”

妆娘进入密室,点了点头:“我先将蛇蛊解蛊方法写与你,你的蛇蛊已经好了大半,再用一株仙子草可以全清。”

“关于血蛊的具体消息,我现在实在没有思绪,但庄老头子应该是有所消息的,但他留下的书籍太多太乱,我不知道会在哪本书或者笔记上。”说罢翻找起来,继续道:“没多少时间了,我必须要找到那本书。”

梦蝶却道:“我和妆娘也不过相识两年而已,姑娘居然可以为我做到如此么?”

妆娘笑了笑:“你和高山流水,阳春白雪在我眼里并没有什么不同,这其中不管是谁有需要,我能做的都会尽力帮助,也算是这些年帮我经营山舍的回报了。”

梦蝶心里触动:“我也会尽力保全妆娘的。”

妆娘继续找书没有回答,只是说:“对了,我们一直在找极致血脉,会不会找错了方向,既然极致血脉对外只称血蛊,我们应该找血蛊才对。”

梦蝶眼里有了一丝光,“或许通过血蛊还能找到一点消息。”

妆娘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去另一边翻找起来,惊喜道:“这本是庄老头子为血蛊专门写的笔记,上面有很多内容,虽然看似与血蛊没有任何关系,但应该可以通过特殊手法翻译出来,一时半会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读。”

说罢,妆娘将那本书藏在怀里,拉了把梦蝶,说:“书已经找到,这个密室不能再留了,帮我将书籍移出来。”

于是梦蝶和妆娘就把密室里的各种书籍搬到了外面,最后看了眼密室里的蛊虫,妆娘竟将火折子扔了进去,顿时烧了起来。

妆娘自顾自说着:“这个密室防火,不会波及到外面,这些书不是禁书,不至于毁去,将它们放回书架吧。”

等他们把这些做完,妆娘将密室阖上,并将那个盆栽打碎,机关便算是永久的关上了。

催促着梦蝶回去休息,妆娘收拾了下房间,缓了缓呼吸,拿出胸口的笔记,研读起来,看到一句:“万物有灵,灵生寒地,长于炎热,前有万里白银后有满眼春色。”想了想,又继续看着:“千里平地起高楼,万里繁星映明月。”这又是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妆娘拥着这本书渐渐入眠,一夜无梦,醒来时,山舍只有高山流水和白雪在,问了下他们,才知道梦蝶阳春和小橘子一早就出去找人去了。

可还没等妆娘做什么,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三人于是推门向外看去,只见有一支军队正在街上来来往往,领头的是个骑马的将军。

流水说道:“昨天我和白雪看见的就是他。”

那个将领往这里看了眼,驾马过来,停住后翻身下来,问道:“你们知道一个名叫庄十三的女子么?”流水和白雪听罢摇了摇头。

妆娘笑道:“没听说过,不知军爷要找这个人做什么?”

那个将领此刻抬起头来,眉目严肃,神情内敛,竟是赵名铭。

“来人。”赵名铭招呼了手下,瞬间来了好几个人。“这就是有名的山舍?”看了看妆娘,对手下说:“搜查。”

妆娘让了让路,可还是有些不满,问道:“不知我这山舍犯了什么事需要军爷如此搜查?”

赵名铭却冷哼一声,拿出一纸诏书,说道:“西城驻守的官员刘辉已经招供贪污受贿,放任西城制蛊贩蛊,已被处决,他还说所有蛊毒都由山舍流出,陛下已下旨彻查此事。”

说罢一招手,手下人都冲了进去,赵名铭看了眼,继续说:“庄十三在逃数年,有可靠消息传来,她已藏身西城之中,现在下达追杀令,凡知道庄十三下落不上报者,按同罪处理!”说罢又将一沓招帖拿出,让手下四处贴了起来。

见军人都进了山舍,妆娘拉了拉流水,悄悄问她:“你的房间收拾干净了没?”

见流水点了点头,妆娘才放下心来,又回到那股嬉笑的表情中去了,还朝着赵名铭说道:“我这山舍经营了这么多年,从没听过什么蛊毒之事呢,将军怕不是搞错了些。”

赵名铭复又上马,不回答只是说:“有没有蛊毒之事,等搜查结束自见分晓。”说罢驾马向前而去。

妆娘收起了笑容,也不敢太过于担心,只是看了看白雪和流水一眼。正在屋内的高山见到有许多军人冲进了山舍,赶紧出来向妆娘询问发生了何事。

妆娘只是说:“无碍,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就好。”

高山听罢也不好再说什么。

陆陆续续有些军人从山舍退了出来,守在山舍外,不说话看来是没发现什么。但是再后来又退出来了一批军人,他们正拿着什么看了又看,还彼此交流了起来,其中一个拿起那个东西翻身上马,追着赵名铭而去了。

这个举动惹得妆娘一阵皱眉,暗想不妙。

赵名铭很快回来了山舍,向刚才那个副官问了些问题,副官也在他耳边回复着什么。

赵名铭突然皱眉,问道:“哪位是白雪?”

白雪低了低头上前了一步,屈膝一拜,说道:“正是小女子。”

赵名铭一挥手,来了些军人将白雪压了起来。

白雪这才抬头问道:“不知将军这是何意?”

赵名铭拿出那个从山舍里搜出来的东西,冷冷说道:“金香蛊毒情蛊,从你房间搜出来的你作何解释?”

听到情蛊,流水下意识一震,被妆娘拉了一把才不至于失态。

“什么情蛊,我从来不知金香以及蛊毒之事!”白雪挣了挣手臂,喊道:“有人诬陷我。”

赵名铭却不管,“物证已在,你不认也要认,押下去,受审。”说罢手下人就押着白雪下去了,边走白雪还是挣扎着说道:“我是被冤枉的,将军明鉴!”

赵名铭握了握自己的手,神色蔑视,语气轻浮:“看来这个白雪势必与庄十三有关了,山舍暂时闭馆,等待白雪受审结果。”

赵名铭说罢转身上马离开了,顿时围在山舍外军人也随着离开了,只留下几人驻守在山舍门外,将妆娘和流水高山三人赶进山舍之内,阖上门在门上贴了个“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