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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报告侯爷!夫人又跑去军营撩汉了 > 第39章 他把她的话放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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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他把她的话放心上了

傅君言没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道她今晚的梦魇,是梦到了她离世的亲生母亲所致。

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他最懂。

他用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低声哄她:“没事了,都过去了。你母亲不会怪你的。她又怎么舍得怪你呢?睡吧。”

对呀!妈妈又怎么舍得怪她呢?

她那么那么地爱这个叛逆不孝的女儿。

林竹唯扯出一抹微笑,对上他的眸低道:“傅君言,谢谢你。”

“嗯。”他低应,扶着她躺下,帮她掖好被角,看着她逐渐睡去,才抬脚轻轻离去。

也许就是从这晚开始,他对她,已生出了怜惜之心。

傅君言嘴角微微噙笑走进房里,却没有如往常一样见到林竹唯,不免有些失望,再一看暖榻上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她的被盖都不见了。

当下便唤了乌二进来:“她呢?”

“少爷,你是指少夫人吗?”

明明刚才回来的时候,少爷还是挺开心的,这才过去多久呀,为何现在脸色就有些不对劲了?

乌二小心翼翼地想着措辞:“少夫人说,喻老爷和喻夫人既然都回去了,她就无理由再赖在这里了,所以她一大早就搬回去西跨院了。”

搬走了?就这么迫不及待?

傅君言脸色暗了暗,很快又恢复了如常。

哼,搬走了也好,免得在房里哭哭啼啼吵到他。

少夫人搬走了,少爷不是应该高兴吗?可是为什么少爷浑身都散发着阴郁?

傅君言黑着脸,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

“少爷,这是?”

“扔了吧。”

乌二一脸懵逼,莫不敢言,接了过来,嘴里应着是,刚想退出去,又听傅君言吩咐:“去西跨院将我的那支绿玉毛笔要回来。我的东西岂是她能乱动的。”

“这……”乌二瞄了一眼笔筒里的毛笔。

那支绿玉毛笔果真不在。

但少爷此前不是嫌弃那支毛笔的笔毛太粗,基本弃之不用了吗?

“还愣着干什么!现在就去!”

“是,少爷。”

隐隐感到自家少爷心情正不好,乌二莫敢不从,提了食盒便告退出去。

傅君言看着他转身,才从一本书下抽出一支笔,正是那支绿玉毛笔。

他放在手里转圈把玩,看着暖榻,目光深邃看不出情绪。

乌二拎着食盒一边低头查看,一边朝西跨院走去,并没留意到林竹唯和阿步正迎面走了过来。

阿步先出声唤住了他:“乌主管。”

乌二抬头,马上满脸堆笑,拱手行礼:“少夫人,阿步姑娘。”

“乌主管,得了什么新鲜玩意,这么高兴呢?”阿步笑着问。

“像是些吃食,不过少爷刚让我拎出来扔掉。”乌二有些惋惜,“我看着怪好看,扔了可惜,正想着要怎么处理呢。”

林竹唯心念一动,唤道:“乌主管,可否将它给我?”

“少夫人客气了。”乌二将手中的食盒恭敬递过去。

林竹唯接过一看,食盒雕刻精美,设计玲珑小巧,看得出来,采购的人是花了心思的。

她打开盖子一看,里面竟是五块四色桂花糕。

心,微微揪了一下。

她拿起一块轻咬一口,涩涩的苦苦的,很不好吃,却令她鼻子一酸,微微红了眼。

胸腔瞬间被各种突如其来的情绪填满,在心底最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萌芽,轻轻撩拨着,竟令她微微晃了心神。

是妈妈的味道!

她随口说说,他却记在了心上。

“这……”

乌二和阿步看出她的异常,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林竹唯定了定心神,才道:“乌主管,替我跟你家少爷说声谢谢。”

乌二疑惑,但只应着是,便又折返了回去。

“少爷,少夫人让我跟您道谢。”

乌二正寻思着少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便看自家少爷脸色一扫此前的阴霾,像是隐隐有些愉悦:

“她吃了桂花糕?”

“是。小的刚才碰到少夫人,她问我寻了去。”乌二应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少爷,那绿玉毛笔我忘了取,我现在再去一趟西跨院。”

傅君言唤住他:“不用了。找到了。”

乌二一抬头,毛笔果真又在笔筒里了:“那少爷,我现在帮您拿去笔庄再修缉一下?”

“不用了,搁着吧。”

乌二心道,少爷今天到底怎么了呢?奇奇怪怪的。

中元节到了。

林竹唯也提前写了信告知喻父喻母,与他们商量着,让喻季堡休假回傅家过中元节,免得路途遥远,奔波劳累。

喻父喻母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中元节这种传统节日从古延今,一直传承了下去。

这个节日不陌生,但林竹唯还是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古代对这个节日的敬重和热衷。

林竹唯跟着傅家上下祭祖、焚纸锭、祀土地、祭亡魂,放河灯,每一个环节都繁琐又庄重,那种对祖先的敬重也深深感染到了林竹唯。

现代也会过这种传统节日,但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人们沉迷网络,互动变少,亲情寡淡。

传统节日也被化繁为简,随意很多。所以当林竹唯第一次全程参与了古代中元节的所有环节,不得不说颇为震撼。

跟随傅家结束了放河灯的环节,林竹唯寻了个借口,带着河灯独自一人出了府,寻了条稍微偏僻些的河塘。

放了河灯,许了愿,便跟着河灯漂流的方向往前走。

却没想到再抬头的时候,却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林竹唯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原本想转身就走,但对方也明显见到了她。

眼见避无可避,她干脆率先开口:“二爷,你也在。”

傅礼风笑道:“嫂子,没想到你也出来了。”

傅家已经集体放过河灯,若无重要之人,断不会私下再独自燃灯。

林竹唯便有些好奇:“二爷这是为谁点的河灯呢?”

据说,中元节放河灯,是为了让灵魂能够收到活着的人的心意后,从此能够安生,心甘情愿投胎转世。

若对着灵魂撒谎,便会令逝者接不到祈愿,灵魂超度自是不能成功。

所以傅礼风并不打算隐瞒:“为我母亲。”

林竹唯有些奇怪,为自己母亲放河灯,又何须避开傅家熟人?

而且傅君言和傅礼风的父母是一起遭遇劫难而离世的。

现下只点一盏河灯,那岂不是置傅父于不顾?

难道府里传闻,傅礼风与傅父不和是真的?

矛盾竟深到如此地步?

不过好奇归好奇,林竹唯还是有分寸的,还不至于逾矩去探究别人的隐私。

傅礼风微笑,反问:“那嫂子呢?又是为谁点灯?”

林竹唯酝酿了一下措辞,才应:“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朋友。”

这是什么奇怪的说辞?

傅礼风不禁笑了:“嫂嫂说话向来难懂,那你这朋友肯定做了什么事,才让你如此记挂。”

“嗯。”

林竹唯只能点头。她总不能告诉他,她超度的正是“自己”呀!

准确来说,这河灯是为喻勺若点的。

她无意占了她的身体,也不知道喻勺若的灵魂去往何处了,但愿她得到解脱,莫要怪她才好。

看着河灯慢慢漂远,林竹唯收回目光道:“相信你母亲定能收到你的心意。”

傅礼风反而神色有些落寞:“芸芸众生,若祈愿都能实现,人生何以如此多疾苦?不过自我安慰的手段罢了。”

“二爷,又何须如此悲观呢?我们世人不正是靠这些念想活着吗?”

林竹唯淡然:“所谓前世因后世果。正是因为我们心怀念想不愿放手,有了这世的羁绊,才能为来世的相见累积缘份。”

“真的会有来世吗?”傅礼风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