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众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等反应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
完蛋了。
上位被打脸了，好痛。
符津奕懵了：“颜泠要见他？！”
这次轮到温炳文的脸色变得难看。
顾寒晖也愣了一下，随即开怀大笑。
“当然有时间！”顾寒晖大笑，两三下把衣服整理好，傲气凌人的对温炳文说，“既然这样，这个会就推迟吧。”
一个高层忍不住道：“这个会——”
“我说推迟。”顾寒晖眼神冷下来。
高层不敢再说话了。
顾寒晖环视一圈，在温炳文身上停下，然后露出一个嘲讽笑。
符津奕一下子被激起来，温炳文伸手示意停止。
温炳文冷淡的点头：“那就推迟，具体时间之后再商议。”
顾寒晖嘲笑他的粉饰太平：“随便，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他说完，就跟着颜泠的秘书走了，留下会议室里的温炳文和一众高层。
温炳文死死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们各自离开吧。”温炳文声音淡淡，“下次的具体时间会通知，随时做好准备。”
众人如蒙大赦，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符津奕担心的看着温炳文：“上位......”
“你也先离开。”温炳文起身，“有事我会叫你。”
组织内，颜泠的办公室。
顾寒晖兴高采烈的进入颜泠的办公室：“泠泠！”
“顾总。”颜泠起身，走到他面前带领他入座，“请坐，喝点什么吗？”
“你平时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那就温水吧。”
秘书已经退下了，颜泠亲自给顾寒晖倒了一杯温水。
顾寒晖握着那杯水，幸福的抿了一口。
他放下杯子，星星眼看着颜泠：“你想见我？我也想见你。”
颜泠点头，没有否认这个说法，顾寒晖的眼睛更亮了。
颜泠坐到他对面：“顾总，我有事想求你帮忙。”
顾寒晖急忙点头：“有什么我能帮上的你直接说就可以了。”
颜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就太谢谢你了，这件事上位不肯告诉我真相。”
顾寒晖微微皱眉。
难道是颜泠曾经是卧底的事？
颜泠继续说：“我身体一直不好，我的体检报告上说我很难自然受孕。”
这倒是真的，顾寒晖想起他们在生殖医疗中心重逢时，颜泠的检查单说她很难自然受孕，所以她想去做试管。
顾寒晖想到这件事有点生气，但想到颜泠什么都不记得了，忍住了怒火继续听她要说什么。
颜泠：“可是我很想要一个孩子。”
她想要一个孩子。
顾寒晖心中突然涌上密密麻麻、针扎一样的痛。
眼睛好像也被针刺一样的痛，红了眼眶，泪水就要落下来。
要是他早点意识到自己的心意，要是他早点醒悟......
他和颜泠会不会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顾寒晖埋头，握紧杯子，手开始发抖。
颜泠像是没看到他的反应，自顾自的说：“医生说我难以受孕是有原因的。”
顾寒晖一下子看向颜泠。
“医生说。”颜泠停顿一下，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几年前，我曾经流产。”
几年前，流产。
等顾寒晖意识到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整个人僵住。
几年前，颜泠一直在自己身边。
流产，那就是他们的孩子。
粘稠的血液淹没他的口鼻耳，眩晕、窒息，世界都在扭曲，身体也被扭曲、揉碎。
他手上的杯子掉到地上，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