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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先不要让旁人知晓,尤其是夫人和老夫人。”他冷静下来继续道:“一切都等彦儿科考之后再说。”

管家知道他的意思,福身道:“是,老爷。”

宁公爷心事重重,心里对周氏愈发嫌恶,他觉得自己两个孩子身子都不好,都是因为她没照顾好。

这个周氏心狠手辣也就罢了,竟然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

现在小周氏肚子里又怀有男孩,他不可能让自己独子沦庶子,渐渐的他不禁有了休妻的想法。

周氏还全然不知此事,正费心地安抚宁彦。

春江苑内,瞿绾眉坐在院内,算着时间,摄政王大概就在这几日会去成州,他朝玉瑶问:“摄政王大概何时启程去成州?”

按照前世这两天应该就要去了。

玉瑶回:“听长公主府内说,大概就在今日。”

瞿绾眉轻点头,起身准备进屋:“派人帮我多盯着。”

“是,小姐。”丹烟刚刚应话,琴嬷嬷突然搬着从瞿府拿来的布匹大步走进院:“小姐,你要的布,快瞧瞧,能不能用?”

瞿绾眉回头朝那些布看去,都是上好的丝绸,她准备给自己和玉瑶她们多添置几件衣裳:“多谢乳娘跑这一趟,待会儿把这些都交给丹烟,让她请裁缝来制衣。”

“好的,小姐。”琴嬷嬷笑着应道。

她近来常听府里的人谈论周氏和章莺莺的谣言,心里头乐开花,一边轻抚着手中的丝绸,一边笑道:“这些丝绸还是老爷去年从丹州带来的,价格不菲,若用来做衣裳,定能把这府里的夫人小姐都比下去。”

瞿家有自己的绣房和布庄,纺织丝绸需要大量的蚕丝,他们为了养蚕将丝绸坊设在丹州,在那里供养上好的蚕,织上好的丝绸。

她幼时,跟着父亲去过丹州,好似就是在那儿学的骑马。

瞿绾眉听着琴嬷嬷的话,突然想到那日在猎场摄政王的问话。

她朝琴嬷嬷问:“乳娘,你记得我第一次去丹州那次吗?”

琴嬷嬷放下手中的布匹,想了想,回:“记得,当时你才十岁,老爷心疼你在路上辛苦,特地让我一道陪同。”

瞿绾眉继续问:“那乳娘可记得当时是谁教我骑的马?”

琴嬷嬷笑着耐心回:“小姐,你忘了?是丹州黎家的外侄,叫什么名字来着,叫......”

她努力回想着,摇摇头:“瞧我这脑子,竟也忘了。”

瞿绾眉安抚她道:“不急,不急,慢慢想。”

琴嬷嬷点了点头,深思起来,想了片刻后,笑道:“对了,叫屹儿,没错,就叫屹儿。”

“黎家老爷在他后面追着喊着,就是这个名字。”

“那位少爷比你要年长,骑着马意气风发,我和黎家的嬷嬷还感慨,你们二人真是金童玉女,不过,你们离开丹州已数年,他怕是早已成婚。”

瞿绾眉若有所思听着,喃喃道:“屹儿......”

半晌后,她猛地抬头问:“是,哪个屹?”

琴嬷嬷拿出纸笔,一笔一划写出“屹”字。

瞿绾眉看着一怔,整个大成国只有一人的名字有这个字,那就是摄政王赵君屹。

是他!

随着赵君屹这个名字进入脑海,瞿绾眉幼时那段已经被遗忘的记忆一点点一点点浮现在眼前。

瞿家在丹州的丝绸坊设在郊外,那里都是一望无际的山,大片大片的草原,在这里的人不像京城里的闺中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们都会骑马。

她自幼好强,瞧着心动,就偷偷骑上父亲的马儿,一路狂奔来到草原深处。

父亲的马很温驯,但她毕竟不会骑马,没过多久就差点从马背上摔下。

是个少年接住了她。

少年不爱说话,但人很热心,救下她之后,竟耐心地教她骑马。

这一教就是一个月,两人常常骑着马看日出日落,那段时间自在得就像是一场梦。

可惜,她直到离开丹州都不知道他是谁家的少爷,甚至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慢慢的,这个少年就成了她几十年的岁月里的匆匆过客,就跟幼时吃过的糖一样。

糖果的甜味沉淀在记忆里,但糖果的外壳被痛苦的记忆所抹平。

前世十年的折磨,早就让她一时忘记了很多东西。

现在的摄政王比当时要年长许多,模样已大变样,仔细回想,两人眉眼的确有些相似。

瞿绾眉颇有些惊喜,对摄政王猎场的问话也瞬间了然,原来他早就认出自己,也难怪那日在茶楼,他会出手相助,还会送她一匹良驹。

现在想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君家和黎家是表亲,摄政王幼时常常去黎家小住。

只是她没想到前世这个从未正式相识的人,竟和自己有着如此千丝万缕的联系,还真是令人意外。

“小姐,小姐。”玉瑶的唤声打破了瞿绾眉的出神。

瞿绾眉收回脸上的笑问:“何事?”

玉瑶朝门口望去:“丹烟回来了。”

瞿绾眉侧身朝丹烟看去。

丹烟神色凝重,低头道:“小姐......摄政王今日前去成州治水。”

瞿绾眉点头:“我知道,还有何事?”

丹烟朝四周扫过一眼,玉瑶和琴嬷嬷知趣地退下身关上门。

待她们走后,丹烟正色回:“小姐,婢子听您的话,一直派人盯着宁公爷,婢子刚才发现,今早晏王来过。”

“晏王?”瞿绾眉疑惑起来,“他来干什么?”

丹烟摇头:“他们谈话时十分小心谨慎,我远远的只听到了摄政王三个字。”

瞿绾眉脸色沉下。

丹烟继续道:“小姐可能不关心朝中之事,但婢子听说过一些,晏王身为陛下的皇叔,恐有夺位之嫌。”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仅有瞿绾眉才能听到。

瞿绾眉愕然,晏王有夺位之嫌,却在摄政王出行之前来宁府,其中大有问题。

她联想着前世的种种,渐渐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生出一个答案。

摄政王在西山遇到泥流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在背后精心策划着这一切,目的就是要他的命。

摄政王一死,没人再帮扶这个孩子气的帝王,晏王就能趁机坐上皇位。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泥流,摄政王这次去成州,无论是走西山,还是走东山,晏王的人都会在路上埋伏,将他杀害。

瞿绾眉的脸色渐渐有些发白,她突然觉得心慌起来,就像当初她父亲出事一样。

“不行,他不能有事!”她脚步虚浮跌坐在椅上,头上的步摇微颤,发出叮铃声响。

丹烟被她如此模样吓着,扶着瞿绾眉:“小姐,你怎么了?”

瞿绾眉猛地抓住丹烟的手臂,正色问:“摄政王现在可出城?”

丹烟怔怔回:“已出城。”

瞿绾眉站起身,暗下眸子吩咐道:“丹烟,你现在立刻出城,去将摄政王拦下。”

丹烟不解问:“小姐,为何要去拦摄政王?”

瞿绾眉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得催促道:“你快些去,不要让他去成州!”

“是,小姐。”丹烟见她如此着急,连忙应下,转身便要走。

瞿绾眉心慌得越来越厉害,见着丹烟的背影,又觉得不妥,赶紧叫住她:“等等。”

丹烟回头:“小姐?”

瞿绾眉言辞果断道:“去,帮我把你的黑色斗篷拿来。”

丹烟睁大眼睛:“小姐您要亲自去?”

瞿绾眉一边拔着头上重重的发冠,一边答:“没错,我亲自去。”

“小姐,此事有风险,还是婢子去好。”丹烟正色道。

瞿绾眉道:“摄政王一向小心,你冒然前去,他定不听你的,我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