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走了，接下来是跟芳姐探讨人生的时候。
混蛋：“去哪？”
芳姐白了我一眼，还在我手臂上轻轻捏了一下。
芳姐：“你明知故问。”
坐在车上，在开往1314的路上，芳姐好奇地问道。
芳姐：“刚才，你们兄妹俩聊啥了？我跟英子一起共事快四年了，还不如你一个来了不到一年的人亲。”
混蛋：“她说，你变了，变得没那么好亲近了。”
芳姐闻言沉默了一会，然后幽幽地说。
芳姐：“也许吧。也许是职位的关系，自从我做了经理后，她们就跟我有了一丝距离感。也许是我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性情也有所变化，变得没以前那么单纯了。更也许是英子有点怀疑到我们的事了，她对我有一丝敌意。”
混蛋：“你想什么呢？人有变化是正常的，哪个人不是在红尘中打滚，不断地改变适应，不断地进步？且不说英子知道不知道我们在一起，就是知道了，也没理由对你有敌意。”
芳姐：“你真不知道，还是在装？英子对你的感情很复杂，有崇拜，有尊敬，也有情素。感情总是排她的，我跟你走近了，她自然就会不舒服。”
混蛋：“英子只是个孩子。”
芳姐：“你这么看，她未必会是这么想。都是孩子的母亲了，还有什么不懂的。”
混蛋：“不说这个了，英子就要回去了。原本有一个改变她生活命运的机会，终究还是错过了。”
芳姐：“公司的股改方案已经定下来了？”
混蛋：“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些细节需要再斟酌一下。你也别打听这事，在没有定稿之前，不宜有更多的人知道。总之，不会少了你一份。”
芳姐：“这个我倒是不担心。连英子你都不放过，自然不会少了我的。只是蓝总那边，这么大的事，就这么放手给你弄？她是不是怀上了？”
混蛋：“你怎么知道的？”
芳姐：“果然是有了。虽然我不是天天可以见到蓝洁，但现在接触得也不少。这几个月，蓝洁的变化，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从一个少女，变成少妇，再变成准妈妈，这种变化瞒不住有心人。你自己难道没发现，蓝洁身上的母性越来越浓了？上个月，公司食堂都加了五次餐了。你可别说，这跟你没关系。”
混蛋：“蓝洁心情好，对你们不是好事吗？谁喜欢自己的老板整天板着一张脸。”
芳姐：“哼，是好事。这段时间，你连可自己憋着，也不来找我，是不是已经决定跟蓝洁结婚了？”
芳姐真的变了，现在都光明正大地吃醋了。我伸出一只手，在芳姐的大腿上抚摸着。
混蛋：“这段时间有点忙，公司订单多不说，年底了，大会小会的开个不停，冷落你了。我以为你不会在意了，巴不得暂时脱离出我的魔掌。”
芳姐：“把你的魔掌拿开，挠得人家痒痒的。我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自从那次在惠州一起之后，虽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但我的心里已经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了。家里的那位，这么长时间了，都没让他碰一下。”
混蛋：“我知道。就是这样太委屈姐了。”
我没有听话拿开魔掌，却是越摸越往上。芳姐非但没阻止，反而把腿微微张开，方便我行动。
芳姐：“只要你心里有我，知道我委屈就够了。Alice可以一辈子不嫁人，我也可以当自己是单身，就攀在你这棵树上。哪一天你厌了，不要我了，我希望你能像对待Alice那样，直接告诉我。”
混蛋：“姐，你跟Alice不一样，不会有那一天的。”
我的手越摸越深。芳姐终于忍不住，夹紧了双腿，不让我再乱动。
芳姐：“好好开你的车。现在怎么又这样猴急了，平时对我又是爱理不理的。”
我缩回了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混蛋：“香。”
芳姐见状，脸一红，轻轻地在我手上拍了一下。
芳姐：“流氓。”
这一夜，芳姐没有离开1314，我也没有离开，两个来了一次尽情的释放。我在释放我的憋闷与激情，芳姐在释放她的委屈和压抑。彻底放开的芳姐，有着岛国女人的温顺与配合。在我的引导下，一个个地解锁着年轻时候看到过的岛国电影里的动作。直到芳姐软弱无力的瘫在床上，举起双手投降为止。
芳姐：“弟，姐是真的动不了，这身老骨头都散架了。不爱咋弄就咋弄，总之不要让姐再动就行。”
混蛋：“姐，你变坏了。”
芳姐：“你还说，都是你！姐都让你变成荡妇了，还来嘲笑我。”
混蛋：“哈哈，这样就对了。姐，你现在已经完美了：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能征服得了卧床。”
芳姐：“完美？姐算是弄明白了，这一辈子就毁在你手上了，再也离不开你了。你现在就是让我去死，我也是心甘情愿。早知道你是这么坏的一个人，姐说什么也要离你远点。”
混蛋：“是缘分，你就逃不掉。”
我也累了，抓着芳姐的手，与芳姐并排躺着，一起研究天花板。休息了一会，芳姐好像又恢复了一点力气。
芳姐：“弟，你喜欢孩子吗？”
混蛋：“喜欢。”
芳姐：“姐去把环取了，也给你生一个好不好？”
混蛋：“你疯了？姐，现在再生小孩会要了你的命。”
芳姐：“现在不是流行生二胎吗？有好多四十多岁的妈妈。我刚过四十，身体还可以，没有任何毛病。”
混蛋：“姐，你是吓我的，是不是？”
芳姐：“蓝洁可以用一个孩子把你绑住，我也想试试。”
混蛋：“你可别乱来。蓝洁跟你是不一样的。”
芳姐：“是呀，我们是不一样的。蓝洁是正宫皇后，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宫女，连妃子都算不上。”
芳姐幽幽地吐出这么一句，却让我瞬间从激情状态中清醒过来。
英子说得没错，芳姐变了。
芳姐见我不说话，突然爬起来，压在我身上，双手撑在我头的两边，上身微微仰起，胸前的两个硕大就垂在我的眼前，来回晃动着触碰着我的鼻尖。
芳姐：“怎么不说话了？姐逗玩的。之前你开玩笑说自己是朱元璋，我就是你的马皇后。我说你做不了朱元璋，最多算是李煜。看来，还是我说得对。你放心，姐不会跟蓝洁争，连Alice都不争了，姐拿什么争？做宫女也挺好的，只要你不把我打入冷宫就行。”
我举起双手抓住了两个山峰，稳住不让它们晃动。
混蛋：“姐，是我对不住你。我给不了你名分，更不可能跟你生孩子，甚至连一生一世的承诺也给不了你。但你放心，姐永远在我心里有位置，不会也不舍得把姐放到冷宫里去。我会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量给姐一个更好更安稳的生活。”
芳姐：“姐不要你什么承诺，现在这个样子，姐已经知足了。姐跟你在一起，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你不用有任何负担。”
混蛋：“姐！”
芳姐：“我们睡吧。刚才太疯了，休息不好，明天没精神，看你怎么跟你的女王交待。”
芳姐往下移了移身体，侧躺在我的怀里，闭上眼睛准备入睡了。
芳姐真的已经知足了？也许吧，也许明天她又会想要更多，人心不都是这样的吗？跟老公离婚再嫁给我？她应该知道这不现实。跟我生孩子，更不可能。也许，她只是想知道我的态度。也许，她现在更现实的诉求是在公司接下来的股改方案中，获得更多的激励份额。
人到最后，都会明白一个道理：经济才是最现实的。
什么时候，被我视为温馨港湾的芳姐，也能让我生出这样的猜疑？回想着过去这荒唐的2023年，我是彻底放飞了自我，同时跟几个女人牵扯不清。一直在默默关注我的是英子，可惜英子就要走了。蓝洁虽然强势了点，却一直在为我付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要求任何回报。
这么一想，我突然想起了蓝洁的种种好，想起了蓝洁肚子里的孩子。混蛋就是混蛋，刚跟一个女人折腾半宿，现在还搂在怀里，躺在床上，脑海里却在想着另一个女人的好。
也许是我想多了，芳姐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人是会变，但本性不会。我相信我不会看错，芳姐本性善良，即使想在公司股改过程中多分一点利，也是人之常情，也是为生活所迫。其实，她不用说，也不用做什么，我也会帮她争取最大的利益，包括Alice。
也许，如英子所说，我已是芳姐最后的稻草了，她一向缺失的安全感又开始作怪。
芳姐，你是我姐，永远都是。看着在我怀里沉睡的芳姐，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帮她理了理散落在前面的头发，渐渐地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昨晚的激烈战斗并没有让两人精神萎靡，反而都是神采奕奕。男人和女人，阴阳交融，真的是彼此最好的滋补品。
洗漱后，一起开车上班。为了避嫌，在芳姐的强烈要求下，离公司还有一公里左右的地方，芳姐先下了车。
跟蓝洁一起吃早餐的时候，我跟蓝洁说起了英子要走的事。对于英子的辞职，蓝洁倒是没什么感觉。也是，要不是英子跟我还有一点有关系，估计蓝洁都不知道英子是谁。但另一个信息却引起了蓝法的兴趣。
蓝洁：“你说孩子被爷爷奶奶带大，会不利于他的健康成长。我们的孩子怎么办？你该不会想要我也去做全职妈妈吧？”
混蛋：“我说的是那种长期见不到爸爸妈妈的情况。我们的孩子放在蓝月亮养着，天天都可以见。等等，你该不会想着让孩子一直在国外长大吧？”
蓝洁：“我还真有这个想法。原先的考虑是让我妈带着孩子，在国外待到四五岁，甚至上完幼儿园再回到国内来上学。这样，小孩就天生掌握两门语言，别的孩子需要刻苦学习的外语，他张口就能来。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得好好想想。”
混蛋：“你把蓝蓝放在国外了，我想她了怎么办？”
蓝洁：“为什么不是若愚呢？想要个小情人，你还得先问我答应不答应。想他了，我们可以飞过去看他。他也可以飞过来，又不是不能动。当然，这是我自己的想法，估计我妈也不愿意长久待在国外。要不，我生完了就带回来，交给你来带？听说你家那小子学习成绩还不错，看来你带小孩子还是有一套的。”
混蛋：“别，还是交给妈带吧，这份荣誉我们还是不要跟妈抢的好。再说了，你看你舅舅小姨们，都是你妈带大的，个个都是精英。带孩子，妈才是专业的。”
蓝洁：“我妈会带小孩，就话该要为你打一辈子工？养个女儿给了你，现在还要她再养个儿子出来给你？”
混蛋：“这话你去问咱妈。你就说，孩子生下来后，我就会把孩子带走自己养。问她老人家有什么意见。”
蓝洁：“你敢这说，这一辈子都别再想吃我妈菜园里的菜。对这个孩子，我妈现在比我还上心。”
蓝洁说到这，放下筷子，一脸幸福地摸着自己那平坦的小腹。
混蛋：“摸到什么了？现在他就是一个肉疙瘩，还没有花生米大。”
蓝洁：“你才是个肉疙瘩呢。我儿子天生不凡，现在都能听懂他爸妈说话了。你再乱说，等他出来后不理你了，看你怎么办。”
混蛋：“行，怕他了。儿子呀，能听到爸爸说话不？听到了就回应一声，踢你妈一脚，放个屁也行。”
蓝洁：“呵呵，以后孩子绝对不能让你带。交给你两天，保准学坏。”
混蛋：“带孩子的事，以后再说，还早着呢。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国外那边你联系好了吗？”
蓝洁：“我们准备去加拿大。小姨在那边有幢房子，就住她的。她在那边待的时间长，现在一年还有一小半时间是在那边。这个你不用担心，小姨会把一切都准备好。具体去的时间还没定，正想跟你商量呢。我的意思是过了清明就去。先带他去祭奠一下老祖宗，接受祖宗的祝福。到那个时候，差不多5个月了，我也显怀了，再挺着一个肚子来公司就不方便了。你的意见呢？”
混蛋：“清明带他去祭祖我没意见，毕竟他姓蓝，继承的是蓝家的烟火。你去国外不用这么急。肚子大了可以不来上班，就待在家里不出来也行。异国他乡的，饮食习惯都不同，万一你不适应，吃不好反而麻烦。还不如待到七八个月后再去，也不用麻烦你小姨那么长时间。再说，小孩现在就能听懂人话了，到五六个月的时候，还不就能跟我们聊聊天了，我正好可以跟他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蓝洁：“前面说的还像那么一回事，后面说的越来越离谱。想培养父子感情是吧？别说我没有照顾你，从今天晚上开始，你每天给他唱首歌，讲一个故事。就当是胎教了。”
蓝洁，算你狠！见我一副懵逼样，蓝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