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干了，然后点上一支烟，让自己冷静一下。我是有一点烟瘾的，但有女孩在场的时候，一般不抽。看着静静靠在椅子上的Alice，抽完烟，拨通了英子的电话。
“在公司吗？英子。”
“在的，主任，是不是有事要我处理？”
“是这样的，英子。我在1983烧烤店这里，Alice喝多了。我一个人不方便，你能不能过来帮忙照顾一下。”
“啊，你们去吃烧烤了？”
这傻丫头，这个不是重点！
“你现在有没有空？能不能过来一下？”
“可以，我马上来。”
打完电话，叫老板娘过来结账。老板娘看了Alice一眼，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消费256，你付250就行。”
“你才250呢。”腹诽了一句，直接扫码付了260。老板娘瞥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Alice躺在椅子上，歪着头睡着了。随着均匀的呼吸，胸前一起一伏的。
我把Alice的外套拿了下来，搭在一旁的椅背上，然后取来她的包挂在她的脖子上。左手抬起Alice的一只胳膊架在我的肩膀上，右手搂着她的腰，用力把Alice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站稳后，伸出左手去拿Alice的外套。为了防止跌倒，弯腰时右手自然地用了把力，Alice整整个身体就像没有骨头似的全部倚在了我的身上。
Alice腰很细，没有一点赘肉，从背后抄过来的右手直接搂到了前腹处。站起身来Alice不比我矮多少，耷拉着的小脑袋顶着我的一边侧脸，呼吸出来的酒精味混杂着锁骨下面冒出来的暖暖香味直扑鼻孔。
软香在怀，腹部突然涌起一股燥热。
无视旁边投来的好奇目光，慢慢地把Alice架着朝停车场走去，一路上跌跌撞撞，好不狼狈。有好几次，Alice的身体往下缩，都要坐倒在地上。我把她的右手也拿过来，圈在我的脖子，然后干脆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还好，不算太重。掂了掂，大概110斤左右，以她的身高，这个体重很标准，也不算瘦。路不算远，百来米的距离以我经常运动的身体还能坚持住。
到车旁把Alice放下，改用面对面的搂抱姿势站稳，伸出一只手拉开车门，先让Alice屁股坐下，然后慢慢地把她放倒，平躺在后座上。Alice接近170cm的身高，后座根本躺不下。我又上车把她扶起来，往里面挪了挪，靠在车门与后座靠背的三角处，拿一个抱枕垫在头下，再用外套盖住她的上半身。想了想，又把她的鞋子脱了，把双脚都平放在了座椅上。
整个过程，Alice没有一点反应，任由我摆布。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然后捏了一下她的鼻子。Alice的鼻梁挺高的，捏着肉感十足。
“不能喝就别喝，搞得自己这么狼狈。女孩子这样子，很容易吃亏的。”
我坐上驾驶室，发动车，把空调开到22度。在车上坐了一会，又下车点了一支烟，靠在车门边等英子过来。
大约半个小时后，英子匆匆赶到，一脸疑惑的看看我。
“什么也别问，先上车。”我指了指车后座，示意英子进去。
英子打开车后，看到Alice睡得正香，一只脚平放在座椅上，一只脚垂到座椅下，还好，今天没是穿短裙。
英子把Alice座椅上的那只脚也放了下来，抬腿刚准备上车，又缩了回来。
“主任也喝酒了？车我来开吧。”
“会开车？”
“我有驾照的，就是开得不多。”
“行，那你来开。路上慢点，直接去Alice家。认识路吗？”
“去过几次，没问题的。”
英子坐上驾驶室，摆弄了好一阵才起动。一路上开得比步行快不了多少，好几辆电动车按着喇叭从边上超过。还好，路不远，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本想坐副驾的，担心Alice坐不稳，想想还是坐到了后座去。随车子摇摇晃晃的Alice，随时都有可能跌下去。我看了看前面满脸紧张开车的英子，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把外套取下来，搂住Alice，并把她轻轻放倒在我的腿上。
Alice的头侧着枕在我大腿上，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应该是戴上去的。一缕长发覆了下来，遮去了半边脸。我伸手拔去那缕头发，只见Alice呼吸有点急促，脸上泛着潮红，像个熟睡的婴儿，时不时的还嘟嘟嘴，很是可爱。
胸前的衣服湿了一片，侧躺的姿势让胸前的两坨肉发生了形变，微微敞开的领口可以看到里面内衣的颜色和小半边的球形。
控制住亲上去的冲动和蠢蠢欲动的左手，我开了目光，压制住准备抬头的分身，深深吸一口气，又重新拿来外套盖在Alice身上。
何苦呢，搞得大家都这么难受！
一只手扶着她着头，另一只手扶在前面的座椅上，眼睛盯着前面，假装帮英子看路。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有说话。英子是紧张得没空说，Alice是不能说，我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Alice在人才公寓租了个一室一厅。这个公寓楼就在求水山另一侧依山而建，环境还不错，租金应该也不低。停好车后，我把Alice抱下来，然后跟英子一左一右地架着往她住的那一栋走。
英子比Alice矮了大半个头，与其说架着，还不如说扶着，Alice整个身体还都是压在我身上。时间一长，软香在怀的感觉就淡了，只觉得Alice的身体越来越重。
进了电梯，三个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气氛显得有点尴尬。我没话找话说。
“英子，明天Alice醒了，跟她说一声，该减肥了。”
“Alice身材这么好还要减呀？”
“看着瘦，其实重得跟猪一样。”Alice突然动了一下，嘴巴里呜呜地嘟嚷着什么。
我跟英子对视了一眼。同时无声地笑了起来。
“Alice酒量不行呀，是不是经常醉？”
“不清楚，以前我们几个聚的时候，都很少喝的。”
“最近Alice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吧？我看她整天笑嘻嘻的，没什么不对劲。”
“可能就是酒量差吧，也没让她喝多少。明明不能喝，还要自己拼命灌。”
“主任，你不会灌她酒了吧？”
“我这是这样的人吗？哎，英子，你说Alice喝多了会不会发酒疯？”
“应该不会吧？听说乐观开朗的人醉了反而很安静。”英子也不大确定了，真发起酒疯来，遭殃的可就是她。
“晚上你就在这里陪她，如果发酒疯就把她拉到洗手间，浇几盘冷水，让她清醒清醒。” Alice顶着我的头好像动了动。
“这样不好吧？”英子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你这个傻妞，开玩笑的。真按不住她，就给我打电话。”
看到我笑，英子也笑了。
到门口了，门牌号1314。一生一世呀，也不知道是特意选的，还是凑巧。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门锁着没有钥匙。我靠在墙上，搂着Alice倚在身上，把英子解放出来。
“找找Alice的包，钥匙应该在包里。”
“嗯。”英子接过包，一阵翻找，取出一样东西。
“主任！”英子一脸惊奇地抬头看着我。我转头一看，只见英子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不，是匕首。抽出刀套，两边双刃锋利，刀尖还泛着寒芒。这是防谁呢？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吃货，还随身带着水果刀。收起来，再找找。”当英子拿出刀来时，搂在怀里的Alice身体颤动了一下，刚有所感觉马上又安静了下来。
不会是装的吧？
我搂着腰的右手稍微用力在Alice的腹部捏了一下。立即就感觉到有一只光滑的小手覆在了我的右手上，很快又滑落了下去。
英子终于找到了钥匙，试了几次，打开了门，在门边上找到开关。
房间很小，收拾得很干净。一张双人沙发，沙发上有一只半人高的熊猫公仔，还有一个平板电脑和充电器随意的放着。
沙发前放着一张茶几，茶几上两个果盘放着几个水果，还有一把水果刀，真的只能切水果的那种。茶几下面几个瓶瓶罐罐，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靠里面的角落有一张小方桌，两把塑料凳子，桌子上孤零零的放着一瓶老干妈。门后有一个鞋架，除一双运动鞋外，就是各式各样的高跟鞋。客厅没有电视，在原本应该放电视柜的墙下，铺着一张瑜伽垫。
进门左手边是厨房和洗手间。看到洗手间，突然来了点尿意，想了想还是决定忍一忍，出去后再找地方解决，单身女人的洗手间最好别进，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就不好了，旁边还有另一个女孩呢。
卧室门没关，两人合力把Alice架进了卧室，开灯扫视一圈。一米五的床挨着窗户，窗帘是米黄色的，有几朵蓝色细花图案。枕头、床单，被罩是一套的，全是大红色，搞得像新婚似的。床尾处塞了4个行李箱，鼓鼓的装满了东西。
床边有一个大衣柜，推拉式的门开着，里面的衣服看一眼后就不敢细看。
床头的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半桌的化妆品，和一盏台灯，还有一本书，翻开倒扣着，扫一眼见是豆豆三部曲中的《背叛》。
英子先进去，把铺在床上的被子掀开一半，然后回来一起把Alice扶上床躺好，脱了外套和鞋，拿过被子盖上后，转头看着我不说话。
这小丫头，想赶我走就直说。
“行了，Alice就交给你，我先回。有事就打电话，24小时不关机，你的手机也别关。”
“好的，主任。我会照顾好Alice的。”
“厨房里应该有烧水的，烧壶热水。喝醉的人醒来就会想喝水，别让她喝凉的。”
“知道了，主任。你先回吧，我知道怎么弄。”
“那行，先走了。”英子都已经烦了，我也没磨蹭，转身就出去。反正后悔已经晚了，总不能再把英子赶回去自己留下来吧？
出来关上门，没有立即走，而是靠在门上，点上一支烟，猛吸了一口。想想今晚的事，够荒唐的，入职还没满一个月就把手下的一个异性给喝倒了。
Alice这个女人也有点意思，喝酒就喝酒，还随身带着一把刀。看着阳光开朗，背地里也是往事不堪回首。
一个人在外打拼的女人真的挺不容易，离异单身的女人更不容易。背井离乡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遭遇婚变，身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一切都要自己扛。
烟正抽到一半，听到屋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英子，走了吗？”
“我在呢。是不是要喝水？”
“我问的是他，不是你。”
“你说主任呀，刚走。”
“唉，憋死我了！”
接着就听到有人在客厅快速走动，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洗手间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又是另一个人走动的声音由远到近地传来。
“Alice，你慢点。”
“再慢就拉在裤子上了。”
“你没醉？”看来英子也不傻。
“谁跟你说我醉了？”
“那我今晚是不是不该来？”
“你说呢？这混蛋，本想逗逗他。我刚倒下，他就打电话给你，搞得我骑虎难下。醒也不是，醉也不是，只好干脆一直装下去。”
“呵呵，活该。主任也敢戏弄。”
“戏弄了又如何？他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竟敢说本小姐重得跟猪一样！”
“谁让你一个劲的往主任身上靠？100多斤的肉，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
“谁往他身上靠了？是你出工不出力好不？往你那边靠我不得摔到地上去？”
“你还是怪我不该来喽？那我现在就走。”
“别呀，英子，今晚就留在这里陪我。我好想有个人说说话。”
“我也没想真走，这么晚了，还怎么回去？”
“你说主任他到底是个啥人？这样的机会都不抓？搞得我现在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没有吸引力了。”
“主任他是个好人。”
“这么快就发‘好人卡’？我看未必，也许早就被他识破，这人精得很。”
……
我没有再听下去，掐灭烟头，按下电梯离开了。
两个女人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聊到后面不知道会吐出什么来，说不定比大学男生宿舍晚上躺在床上的聊天还要污。听到了不如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