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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一回事?”无三省看了半天录像带,也没发现其他问题,就问无邪道:“大侄子,你他娘的可不厚道,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和他还有联系?”

无邪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表示绝对没有。

于是无三省就将目光对向了我,“莯丫头……”

我也将头使劲摇了摇,说道:“三伯伯,我真不知道,我连青铜门开的缝儿都没瞧见过,从头到尾也没看见过小哥。”

这其中一部分也算是真话吧,毕竟在青铜门里见到的,在另一种意义上他不算是小哥,是默。

无三省看着我和无邪真诚的眼神,觉得我俩不像是撒谎,就皱起了眉头,“这小哥行事诡秘,神通广大,连你在这里都能知道,还给你寄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无三省摸了摸下巴,对无邪说道:“大侄子,要不咱们先暂停一下刚刚的故事,咱们先看看这录像带里拍的是什么吧。”

好家伙,我看无三省想看录像带里的内容是假,不想对无邪解释是真。

无邪看着这录像带犯了难,解说道:“录像带这东西都停产快十年了,旧货市场都很难买到播放这录像带的机器了,怎么看?”

无三省听后点了点头,道:“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想想办法!”

无三省拔腿就想跑,被我和无邪一左一右给拉了回来。

无邪气急败坏的吼道:“三叔你又想跑!”

“三伯伯,机器的问题我来解决,您就安心和无邪哥哥继续刚刚的话题,不用操心别的!”我心里暗笑,脸上却用一种为他们排忧解难是我分内的事的表情看着他俩。

无邪瞪着个清澈的大眼睛看向我,“露露,你有办法淘到这个老物件?”

我拍了拍胸脯,肯定的说道:“放心,交给我,用不了两小时我就能搞定!”

无邪咧着个嘴巴笑道:“太好了,那就麻烦你了露露。”

我站起来将桌子上打开的饭菜往无邪面前推了推,说道:“那三伯伯无邪哥哥我先走了,你们边吃边聊,待会儿饭菜该凉了!”

我说完直接就推门出去了,不给无三省一点想拒绝的时间。

“我!…”无三省到嘴的话一噎,放弃挣扎一屁股坐在床上,和无邪大眼瞪小眼。

我打车回到了吴山居,直接一头扎进了后院儿的杂货间,我先前淘回来的旧机器就放在这儿了。

“盟盟……盟盟?”找到布满灰尘的播放器,我扯着嗓子喊还在玩扫雷的王盟,结果喊了几声都不带应我。

“王盟!再不来我就让无邪扣你工资!”

这句话果然好使,不一会儿王盟就穿着个拖鞋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来了来了!老板娘您别扣我工资,再扣我这个月真就喝西北风了。”

我嫌弃的看了一眼王盟的拖鞋,说道:“你好歹是我们店的门面,能不能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别丢了吴山居的形象。”

王盟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无所谓,反正店里几乎没有顾客。”

王盟说完就眼尖的看到我脚下摆着的机器,问道:“老板娘,这是什么东西?”

“啊,这是播放老式录像带的显示器。”我蹲下去用手拍了拍机顶,漫起满天灰尘,急忙用手捂住口鼻钻到杂物间门口。

“盟盟,你这会儿帮我把这东西搬到三伯伯住的医院去,他们急着用。”

王盟咳嗽着从屋里钻出来,为难道:“这…老板娘,不是我不愿意搬,我还得看店呢,而且我身体虚,搬不动这大物件……”

不等他把话说完,我用手在他面前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拿出两百块钱放到他的手上,说道:“这是你的辛苦费。”

有了钱就是不一样,王盟立马喜笑颜开:“我这就给老板和三爷送过去!”

我和王盟坐着破金杯不消片刻就抵达了医院,走的时候连店门都没关。

用盟盟子的话来说,就是:“反正也没顾客,而且店里都是假货,不值钱。”

还未进病房我就在外听见无三省的哀嚎声,“唉,想不到啊想不到啊,人说儿女是前世债主,我以为不生就没事了,没想到还是给你这个家伙搭上了。”

这句话说完,接着就是无邪的怒吼,“你还有脸说!不知道谁给谁还债,你有差点被猴子吃掉吗?你有差点在海底给活埋吗?你有……”

“哎哎哎,我投降我投降!”无三省立马示弱转移话题道,“莯丫头说两个小时内就能搞到物件儿,也不知道可不可行,要不我还是亲自去旧货市场淘吧。”

“不用不用,三伯伯我这不就带着东西回来了吗。”戏听的差不多了,我就带着王盟直接进去。

无邪大喜过望,连忙侧身让王盟把机器放在茶几上,“露露,还真让你给买着了!”

王盟挺了挺腰板,擦着额头的汗疑惑的说道:“老板,这不一直在我们店里放着的吗?”

无邪在机器放下后就一直在捣鼓,压根没仔细听王盟说话,“啊?店里怎么了?”

“我说……”

王盟还想继续说话,结果又被无三省的声音给打断了。

“大侄子,这个录像带不是这么放的,你不懂老物件,我来…”

王盟显然已经习惯了老板自动忽略他说的话,他伸了个懒腰一点脾气都没有,跟我说了一声,就兀自走了。

录像带很快就安装好了,我们三个人坐在床尾的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显示器,无邪显的尤为紧张。

病房里安静的要命,只有录像机运转的“咯嗒”声。

老式的显示器屏幕上闪出了雪花,雪花闪了有十几秒,正当我以为这一盘录像带是空白的时候,屏幕上开始出现了画面。

画面很模糊,后来才逐渐开始清晰。

那是一间老式的木质房间,连地板也是木质的。房间里有一个窗户,窗户下有一张特别老式的写字桌,这还是我小时候在太奶奶屋里见过的。

无邪见有画面出现,激动的左看看我右看看无三省,看我们依旧稳如泰山,只得将兴奋劲强忍了下去。

这静止的画面大概过去了二十分钟,无邪以为这个显示器卡顿了,就跑到屏幕前去摆弄,搞了半天也不见变化。

无三省将手上的烟一掐,也离开沙发上前去研究,“起开起开,让我来。”

俩叔侄就这么抱着显示器左右研究,下一秒,原本静止了二十分钟的画面,一下子突然出现一张脸,把他俩吓的直接瘫坐在地板上。

提前知道内容的我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被这叔侄俩同步的反应搞的我差点憋笑憋的背气过去。

无邪回头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将录像带倒回去重新播放。

无三省则只是咳嗽了两声,起身蹲在屏幕前继续观看。

刚刚录像带果然是卡顿了,重新播放后我们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一个女人的身影从屏幕外走了进来,径直走到镜头前坐下。

我看到这个女人非常年轻,跟我差不多。

她长得很乖巧,眼睛很大,整体上看上去属于甜妹那种风格。

这个人就是霍玲了吧,听说霍家的女人都长得非常漂亮,果然如此。

无邪和无三省脸都快贴到屏幕上了,跟个痴汉一样直勾勾的盯着这个女人的脸。

不一会儿,无三省应该是认出了这个女人,他突然浑身一抖,大叫一声后退好几步,指着屏幕里的脸发着抖喊道:“是她!霍玲,霍玲!”

无邪见过无三省二十年前去西沙拍的合照,里面就有霍玲,他经过无三省这么一吼,也认出了她,张着个嘴非常惊讶。

“她居然没有变老!”

沉默了几秒,无三省又蹭蹭蹭的跑回来,一言不发的盯着屏幕里的脸,像是要把屏幕看穿。

后面的画面非常的无聊,霍玲一直对着镜子梳头,她的头发很长,每次都要梳上半天。

梳好后又将头发扎成马尾,然后站起来迷茫的看了看窗外,接着突突突的跑到镜头外,再次回来时换了一套衣服。

这时又开始重复上一套动作,坐到写字台边上,解开头发,拿起梳子又开始梳头。

明明是个很平常的梳头的动作,但霍玲不辞疲惫的重复做着,就显得气氛非常的诡异。

霍玲梳头的行为大概又重复了三四遍后,这次她跑到镜头外,屏幕就起了雪花,快进到底全都是雪花。

无邪检查后发现机器并没有坏,扯出录像带一看,对我们解释道:“后面的内容被洗掉了。”

无三省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让无邪又把带子放进去,倒回去重头再看一遍。

这一次一点都没有快进,连雪花都没有放过。

他俩将眼睛瞪的贼大,生怕错过一点信息。

我玩手机小游戏玩的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无意中瞥到屏幕,惊的我鸡皮疙瘩全都冒了出来!

镜头里的霍玲依旧还在梳头,但在她的身后,一处不起眼的柜子边,一个女人正阴恻恻的盯着我,盯着镜头外的我。

“无邪,无邪!你快看那!”我急忙扯着在地板上坐着的无邪,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角落,让无邪和无三省去看柜子旁的那个女人。

无邪发现那个女人后,第一时间按了暂停。

这个女人越看越眼熟,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可惜这个画面没法放大,不然我还能从中看出一些细节。

“这是谁?”无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凑近去看,“前两遍注意力全放在霍玲身上了,压根没发现这里居然还站了一个人。”

无三省脸色一下子沉下来,拍了拍无邪的肩膀,说道:“倒回去,再看一遍。”

无邪点了点头,再一次将录像带倒回开头。

这一次我也跟他们一起坐在屏幕前的地板上,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角落。

画面开始播放,开门的声音响起,霍玲从屏幕外走了进来,坐在写字台前开始梳头,这时那个角落不知不觉的就进来了一个人影,躲在柜子旁边,露出半个身体。

原来在最开始的时候这个女人就跟了进来,从头到尾一直站在那里,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我们,应该说是摄像头。

她也和霍玲一样,一直知道这里有个摄像头监视着她们。

“她们的行为怎么都这么奇怪。”无邪疑惑的说道,“一个一直梳头,都快把头给梳秃了。另一个一直跟个鬼魅一样,缩在柜子边一动不动,是想吓唬谁啊。”

“我总觉得她很熟悉,应该是我见过的人。”我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没想到无三省听见我说的这句话后也开始认真思索起来,摸着下巴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

无邪看了看我和无三省,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说道:“那我是不是也应该有这种感觉?”

无三省直接给了无邪一脑瓜子,拍手道:“你带那个西沙合照没?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无邪揉了揉头,连忙回应道:“带了带了,你昏迷这段时间一直带在身上呢,就为了等你醒来第一时间问你问题。”

我的眼睛不知不觉的一直跟着无邪的动作,总觉得在他即将拿出来的照片里能找到些什么。

无邪越着急越乱,在身上摸了半天才将照片摸出来。

无三省一把拿在手里,然后就杵着暂停的屏幕前在照片里来回对比。

我和无邪一左一右也认真的去看照片,然后无三省突然一拍大腿立了起来。

“是她!”

“是谁?”我和无邪异口同声道。

这张西沙的合照我没有认真看过,所以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里面有谁跟录像带里的那个女人相似。

我努力去瞅无三省手里的照片,但他似有意无意的将照片往身后藏。

我皱了皱眉头,问道:“三伯伯,你看出这个女人是谁了?”

无邪接话道:“三叔,是谁啊?”

我和无邪盯着无三省,我总觉得会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