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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艳丽见到了熟悉又陌生的春根

艳丽听长寿叔说过,她丈夫跟长寿叔说他的下身被踢坏了,不接她回来,是为了不让她守活寡。

她幼稚地想,是不是她丈夫故意装疯卖傻来气跑她,其实是为了她好。

她想证实自己的想法,就故意对他说:“你不认识我,但我可认识你,你说想白嘻,今天我就让你白嘻吧!”

春根一听喜出望外,竟然有这种便宜事,急不可待抱起女人直往楼上去,正要动手。

不想女人突然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骂他是个负心汉。

春根被女人的耳光打蒙了,稍怔了一下,对女人厚颜无耻地说:“当婊子的竟还要立牌坊,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你越打我,我越要嘻你,谁让你把我惹兴奋了。”

艳丽已被气得全身发抖,手无缚鸡之力,满脸泪水怒视要贱踏她的畜牲,她后悔不该不听长寿叔的话……

水仙婶在家心神不宁,害怕艳丽出什么不幸的事来,她带着何郑珠和长寿叔赶到春根家,见楼下无人,楼上有动静,就直奔楼上。

一眼瞧见春根半裸着,正在撕扯艳丽的衣裤,艳丽满脸泪水全身发抖。

长寿叔见状,快步上前一把推开春根,顺手打了他一记耳光骂道:“畜牲,要是我们慢来一步,艳丽的命会丧在你的手里。”

“哪有你这种没良心的人,她都吓得全身发抖,你却还不肯放过她,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她是你的妻子。”

“你不是跟我说,你的那玩意儿没用了吗,今你妻子刚回来,你就要强行弄她,你为什么要说谎,你的谎言后面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水仙婶见艳丽目光呆滞,怪可怜的,她同情的一把艳丽揽入怀中,替她擦拭着眼泪:“大媳妇,你别怕,你别怕,有我水仙婶在,就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水仙婶都不知道她怎么这么说,她能保护了她吗?她不知道,只是她想保护她,她帮艳丽整理好衣裤。

何郑珠心疼不已:“女儿,我的好女儿呀,我找到你不容易,你千万别丢下你阿爸,阿爸没有你也活不了,你一定要想开些,你还有儿女需要你,你肚里又怀着孩子,你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你的丈夫已经不是你以前的丈夫了,他已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恶魔,你得离他远点才好,你暂时跟我们回水仙婶家去,再想想要怎么做,让大家帮你想想。”

“这次多亏了水仙婶,要是晚来一步,老年丧女,白发人送黑发人。”何郑珠伤心地呜呜哭了起来。

水仙婶拥着艳丽往楼下走,何郑珠与长寿叔跟在她俩的后面准备离开。

何郑珠什么也没说,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春根,长寿叔更是恨恨的对春根说:“恶魔,你就是个恶魔,你最好拿镜子照照,看你变成了什么,你真叫我恶心,穿上你的裤子,遮住跟你一样恶心的东西。”

不想在长寿叔身后传来春根的骂声:“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尽坏我的好事。”

长寿叔返身二话没说,给春根又一响亮的耳光,这才又转身下楼。

一边走一边对说:“这畜生不但不不知错,居然还骂人,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艳丽被水仙婶扶出屋来,她见晒着的门板与凳子已干了,从水仙婶怀里挣脱开,把它们搬进了屋里。

春根初见女人倒是真的没认出来,后来他听女人说话,便知道是他妻子艳丽了。

他已别无选择,只能将错就错,不想长寿叔水仙婶跑来坏了他的好事,到手的鸭子竟飞了,羊肉没吃惹身臊,他恨恨的下楼来。

见艳丽把尸板尸凳往家搬,他抢过来就往外扔。

听长寿叔说现在土地分都给个人,人多分得土地就会多,艳丽还天真的在想,丈夫应该会同意俩个孩子在他户籍上户口,她还想挽回这个家。

春根把她搬进屋的门板凳子扔了出来,她被他的举动吓得心怦怦直跳。

一个干部模样,四十多岁的男子前来找春根,差点被春根扔出的凳子砸中。

那人对春根说:“你跟凳子过不去何必呢,差点伤了我这无辜的人,春根叔,听人反映你儿子的尸体长时间的不去安葬,影响到别人的正常生活,吓着过路的人。”

“我不知你儿子是怎么死的,听人说尸体已高度腐烂,尸体上的病毒病菌会不断繁殖传播,影响到全村人的健康。”

春根若无其事地说:“李书记,不是我跟凳子过不去,而是凳子跟我过不去,所幸的是没砸着李书记你呢,李书记费心了,你说的这事我早已处理好了,为我的事劳你白走了一趟了。”

水仙婶听得两人的对话,害怕艳丽听到,她急急地拉着艳丽往前走,心里骂着春根这个不是人的东西。

艳丽一直想不明白,她丈夫为何把门板凳子扔出屋外,那个干部模样的人跟她丈夫说什么她无心细听。

没见着儿子高乐,她心里有所疑惑,是否跟水仙婶说的那样去外地做工去了。

水仙婶把艳丽带回了家,她总是不让艳丽离开她的视线,她比保镖还专业保护着艳丽。

艳丽似乎并不那么领情,她总想离开水仙婶,想要从别人嘴里听些她丈夫和她的一对儿女的情况。

无奈水仙婶盯得她太紧,只要她一接近村里的任何人,就会找借口把她叫在她身边帮着干活。

胜立强在第三天中午,带着他父亲和儿子来到长寿叔家大门口。

长寿叔是个闲不住的人,他吃完中饭,拿把锄头扛在肩上,正要出得大门去干农活。

跟迎面而来的老头撞个满怀,望着老头发了会呆。当他见到胜立强和高山,这才回过神来:“高山,你总算回来了,爷爷想你了呢,你有没有想爷爷呀?”

高山快步来到长寿爷爷身边,亲昵地说:“长寿爷爷,我可想你了。”

他指着一旁的老头:“长寿爷爷,这也是我爷爷,是你常念叨的人。”

长寿叔听了定眼一看,激动不已,把他扛在肩上的锄头随手一扔,很认真的来了个立正,行了个军礼,接着喊道:“报告长官,在下李长寿报到。”

接着感慨万分地说:“长官啊长官,想不到你还活着。”

当胜爱国知道眼前给他行军礼的是他的老部下,是他托嘱照顾他疯妻残儿的李长寿,他上前紧紧握着长寿叔的手:“长寿老弟,有幸我还能再见到你,你以后不要再叫我长官了,要是在文革时期你这一叫就会要了我的命去。”

“我现在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老百姓,你就叫我胜老兄好了。”

长寿叔端详了胜爱国好一阵说:“长官,不对,该叫你胜老兄,你看我总改不了口,想起那时的你,是何等的英俊,才高八斗,气质非凡,风度翩翩,我现在却怎么也联系不上那时的你了。”

“岁月呀它不饶人,你在战场上从来都不怕要了你的命,现在你却怕在文革时要了你的命,如今时代不同了,言语可以自由,行动可以随便,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就行了。”

胜爱国也端详了长寿叔好一阵:“那时的你也联系不上现在的你了,那时你特别腼腆,常常会红脸,看到你憨厚老实的模样实在招人稀罕,那种模样记忆犹新,现在却在你身上看不到了。”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无奈地叹息着。

何郑珠见胜爱国来了,不进屋在门外与长寿叔亲热的说话,他赶来凑热闹:“看来人是爱新鲜的,见了新朋友把我这老朋友冷落到一边去了。”

艳丽以为胜立强已回家去了,却意外见他带着一老一小俩人来到水仙婶,她猜想那老头应是胜立强的父亲胜爱国,孩子应该是她儿子高山了。

她已有好几年没见儿子,脑子里儿子的模样还停留在离开她的时候,使她有些认不出来了。

她看那男孩很有男子汉模样,几人围在一起说着笑着,便走上前对胜爱国说:“你一定是胜叔叔吧,我父亲与长寿叔一直夸你是个好人,今一见果然如此。”

胜爱国被艳丽说得很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该叫你什么好,但我知道你是个好女人,你跟我儿子能在那种地方不厌他丑不厌他贫,还为他生下一对十分可爱孩子,给我胜家接了后了,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多么想帮你帮我儿子帮我的孙儿孙女。”

“但我已老了,家无家,屋无屋,地无地,一贫如洗,每个月靠拿一丁点活命的退休金,我是心有余却力不足啊。”说着说着感到惭愧不已,用衣袖擦拭着眼泪。

何郑珠见了:“胜老兄,你过苦日子饿肚子捡烂菜叶子吃,牵着你游街挨批斗时都没见你流过眼泪,今天大家团聚反倒流起泪来了。”

孩子离开娘不管多久都会认得娘,高山一见艳丽就蹦到她身边,亲热地叫着阿妈。

他见胜爷爷伤心难过,就过来拉着爷爷的手说:“爷爷,爷爷,你快看,小妹妹在看着你哭,多难为情呢。”

胜爱国低头看见一个小女孩站在他身边,用诧异的眼光望着他,女孩长得十分的可爱。

他露出了慈祥的笑脸,怜爱地摸着小女孩的头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有些羞涩的样子说:“我好像以前见过你,不知你以前见过我吗?我叫乐林,我哥哥叫你爷爷。我是不是也要叫你爷爷,我还知道你是我阿爸的阿爸,妈妈说她的阿爸,我要叫外公,阿爸的阿爸我要叫爷爷,是这样的吗,爷爷?”

天真的话语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沉重的气氛一下散去了。

当水仙婶知道来客是她丈夫昔年的长官,她家的恩人,就热情的招呼着:“高山爷爷,我丈夫常常唠念着你,立强是你的亲儿子也是我的大儿子,我们早就成了一家人。”

“这孩子自小命苦,跟着他妈妈住在深山野岭相依为命,我家长寿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着他娘儿俩,直到他妈妈死了,我长寿还在照顾着他,我也把这孩子当成亲生的一样。”

“可是我们农村人家,脸朝黄土背朝天,累死累活累不出什么来,想帮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高山爷爷,你能帮就帮帮他,如你实在帮不他,我这大儿子也不会怪你的。”

“他的心肠可好了,只会替人着想,更何况你是他的亲生父亲,你不用自责不用内疚,更不用把这事放在心上,跟自己过不去,心情好就会身体好,身体好就会长寿,人长寿也算是帮了你儿子了。”

水仙婶见胜立强在往屋里搬东西,搬进两大袋米和一床棉被。

她不好意思地又说“高山爷爷,你前来做客就做客,还破费带来这么多吃的,还带来了被子,这多不好意思。”

胜爱国客气地说:“弟妹,我听我儿子常夸你,我倒是个粗人,带上这些是我儿子提醒我的,现在粮食都是定粮,布票也是定量的,本来来这里就已经麻烦你们了,还要你们为我们考虑这些就更过意不去了。”

他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何郑珠,接着又说:“我和何老弟跟你们凑热闹,想跟你们一家过个年,弟妹,你不会介意吧?”

水仙婶爽快地说:“也要你们不厌弃在我家寒舍过年,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你们吃的是自己的,被子也是盖自己的,哪会介意你们,只是反而让我很不好意思。”

水仙婶突然来了兴致,开玩笑说:“高山爷爷,你要在十年前到我这里,那我不光会介意,还会把你批斗你呢,那时我可是妇联主任,权利大着呢。”

水仙婶只是说笑,可胜爱国却不寒而栗,长寿叔见他妻子说起运动期间的烂事,使他长官谈虎色变,他忙打圆场说:“在那个疯了的年代,我家的老太婆跟着一群还在尿床的小孩儿胡闹。”

他对老婆没好气的说:“拔出的萝卜带出的泥,你觉得还不够浑吗,还好意思在这吹。”水仙婶被她丈夫的一盆冷水突然泼来,她自觉没趣便离开找活去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