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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郑望好最终被何麻婆算计了

何玉珠给大家沏来了茶,便说开了:“我阿爸靠杂耍卖药谋生,经常路过何家村路边的一户人家借宿,讨点水喝,这户住着一个孤老婆子,一来二去就搅熟了。”

“这孤老婆子有些薄田薄土,只够她一人种来吃,还有一栋三间房的平房,两间是瓦盖着的,一间是草盖着的,有一块破屋倒了的地基,这些就是何老婆子家全部财产。”

“每年到了农忙收割下种的时候,她就犯愁,无人帮她,阿妈见她可怜,每到农忙都主动前去帮她,从没要她工钱,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后来竟鬼使神差认了她作了干妈,其实她有儿有女,经常偷偷的联系,只是她不露声色。”

“阿爸只会杂耍卖药,对于怎么赚取银子一窍不通,小妈的一生中都为银子而忙碌着,小妈虽然精明,但她需要帮手,古人云,一个好汉三个帮,一堵篱笆三个桩,何老婆子骗取了阿爸和小妈对她的同情,把何老婆子当成亲人。”

“有一天阿妈带着我和弟弟妹妹跟着阿爸来到何家村,何老婆子家已经大变样,平房变成了三层楼的楼房。”

“我们到何家村的第二天,大家都各忙各的事,阿妈见何老婆子在小妈的房里翻箱倒笼的找着什么,只见她找出一张字条,这时在家干活的王奶奶突然走进房去,何老婆子慌忙把字条往衣袖里一塞,若无其事地往门外走去。”

“王奶奶见何老婆子藏在衣袖里的字条滑落在地,她不露声色的捡起来,也没细看,顺手把字条夹在医书里。”

“我妈第二天就回山脚下的茅草屋里去了,后来一直没去过何家村,就把这事给忘了。”

“解放前,何老婆子见小妈有胜青天撑腰,何老婆子不敢轻举妄动,最后她享尽了阿爸和小妈的福死了。”

“解放后,何老婆子的土匪女婿是个很会见风转舵,识时务者的人,他把解放军带到了他的土匪窝里,一举歼灭了他的土匪兄弟立了大功。”

“他带着他的妻儿弟媳儿女回到了何家村,摇身一变,成了何家村的土改干部,参与土改,他首先霸占了我家的房子,然后他拿出何老婆子写的颠倒黑白污蔑阿爸和小妈霸占他家财产的遗嘱。”

“爸爸和小妈被莫明其妙的打成恶霸地主,没收全部财产,房产无条件的归还何老婆子的家人。”

“小妈这才想起她跟何老婆子签订的建屋加楼合同,但怎么也找不到,只好哑巴吃黄莲有口难言,只得住进一间堆柴的房里。”

“可何老婆子的家人仍不肯罢休,他们要赶尽杀绝,召集土改干部,说要镇压恶霸地主,矛头指向阿爸和小妈。”

“多亏王桂香的丈夫何传代通风报信,阿爸把你的妻子女儿抱上马送出很远,叫她们逃命去,他又返回,跟王奶奶告别,王奶奶说出了字条夹在书里的事,但为时已晚。”

“阿爸找到字条,带着小妈逃到了阿妈住的地方躲了起来,听阿爸和小妈说,要是不逃走,第二天就成了冤死鬼。”

“阿爸和小妈再没有离开过那里,我偶尔去探望他们,带些吃的给他们。”

“她总是拉着我的手流着泪说,我们家这么多孩子到头来只剩下你一个能来看我们。”

何玉珠看着何郑珠不停地擦拭着眼泪:“郑珠,如果阿爸阿妈小妈他们还活着,能看到你们,他们该有多高兴,可惜他们早已不在人世了。”

“等到我再去家里时,只有阿妈在,不见阿爸和小妈,问他们去了哪里,阿妈也不回答,她只是牵着我的手,往柴门外走去。”

“指着水潭平静地说,你阿爸和你小妈他们一起跳进了水潭里了,阿妈说,她也想跟着他们跳进水潭里,只是想着要把书里夹着的建屋加楼合同交给我,一直在等我来。”

“阿妈告诉我,小妈走之前跟她说,苦儿姐,我和你好歹姐妹一场,我和何大哥可能要先走一步了,何大哥能治好别人的病,可他治不好他自己的病,这些日子他病得很痛苦,生不如死,等我和何大哥走了,你就跟玉珠去过日子吧。”

“阿克妈以为小妈只是说说而已,不想第二天的清早,小妈把阿爸搀到水潭边,我妈醒来,不见了阿爸和小妈,就追出柴门,眼睁睁的见小妈牵着阿爸的手往水潭跳了下去。”

“等阿妈追到水潭边,水潭己跟往常一样平静,泉水从上而下的潺潺声仍有节奏地悠悠的流进水潭。”

“阿爸和小妈都不在了,想接阿妈跟我们同住,当我和丈夫去接阿妈时,却不见了她了。”

“园内杂草丛生,无比的荒凉,草屋破败不堪,满屋尘埃,只见桌上一张字条,弯弯斜斜写着“我已跟你阿爸和小妈去了”,阿妈有每过一天撕掉一张日历的习惯,日历停留在我上次离开她的那一天。”

潺潺山泉水,

滴滴进水潭.

看似清又静,

它却最无情。

玉珠说到这里已潸然泪下,悲痛万分:“我本可以那日接阿妈去,但我犹豫不决,那些年正是过苦日子的时候,家里的人都饿着,哪有闲粮,现在后悔也已是无用了。”

何玉珠又接着说:“阿爸和小妈逃到阿妈那里,阿妈有去何家村打听风声,也去探望了王奶奶。”

“何传代说的没错,第二天枪决恶霸地主被取消,阿爸和小妈成了恶霸逃亡地主,四处贴告示要捉拿。”

“王奶奶在爸爸和小妈离开后不久,她去挖了何老婆子的坟,最后她死在乱山上。”

“小妈是个心地善良难得的好人,她对弱势人群有同情又有爱,她开的医馆没钱人来看病抓药分文不取,她建的学堂没钱人的孩子来念书,她分文不收学费,倒贴书本纸墨,她聪明能干一生,却偏偏被同情心所害。”

郑玉珠送何郑珠一行人离开时,有些不甘心的说:“我家在何家村有那么大的房子,可你和胜老师还要租房住,真是憋屈。”

何郑珠苦笑:“我们在何家村租住的房子就是我们自己的房子,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何宅。”

何玉珠叹着气:“你们居然租住在自家的房子里,明明是自家的房子,可偏偏成了别人家的了,还要交不该交的租金,真是比窦娥还冤。”

她爱怜地瞧了瞧高山,亲热地抓着高山的手心酸地说:“让你爷爷外公向人民政府申请申请,把户口上了,我想人民政府不会不管自己的百姓。”

一行人返回何家村。

何郑珠开始火急火燎的张罗着买米买生活用品,胜爱国见他一次买来了这么多东西好奇的问他:“你买这么多东西回来,难道是不打算外出了吗?”

何郑珠想起他的小外甥女吃白米饭唱米饭歌高兴的样儿,有些心酸:“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媳妇我女儿,你孙女我外甥女,还有你长寿老弟,他们都在等我们送米去。”

胜爱国一听急了:“你怎么不早说,现在才说,你们都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只怕等送去早就饿死了。”

何郑珠没好气的说:“这么多年都不怕你妻儿被饿死,现在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看把你急得,你心疼他们,我也心疼他们,你放心,饿是饿不死他们的,他们只是没有白米吃,他们有杂粮。”

何郑珠与胜爱国商量着买了三十斤左右的指标米,又添补了不少吃的用的。

胜爱国见行李实在太多,也执意要跟着一起去。

何郑珠笑着挖苦他:“你现在都老成这样子哪还能去得了深山野岭,你就别逞强了,在家让孙子高山陪着享天伦之乐吧。”

“我和你儿子去就可以了,多你们两人就多一份危险。”

胜爱国带点温怒不服气地说:“你不要欺我太甚,你自己不也是个老家伙吗?我哪点比你弱了?”

何郑珠得意的说:“你去过的路你都找不到,而我却能找到从没去过路,你说是不是比你强?你还是在家跟你孙子高山好好地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胜爱国一下无言以对,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我倒是想到了个好法子能减轻你们路上的负担。”

何郑珠没等胜爱国把话说完,自作聪明的说:“你胜老兄想到的好法子,我老早已想到过,不就是请个脚夫把东西送去吗?”

他没等胜爱国开口接着说:“我借你儿子的话说,你想花钱请人这好是好,但你想得太简单了些,其实这法子是行不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路上的凶险,如果让人把东西送去,我们还得把他送回来,这不叫多此一举脱掉裤子放屁自找苦吃吗?”

胜爱国有些得意地说:“我的好法子是让它帮你们把东西送去,也不要你们急着把它送回来,不过你们要善待它给它吃些杂粮。”

何郑珠翻了翻白眼:“你尽扯些没用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哪有你这样做人的,人家辛辛苦苦把我们的东西送去,不急着把他送回来,他家里的人会有多着急,再说我们吃白米饭叫人家吃杂粮,这不是瞧不起人吗?”

胜爱国不气不恼神秘的对何郑珠说:“我说的它可不是人,你想呀,不是人,给它吃杂粮不挺正常吗?”

何郑珠恼羞成怒:“你今天怎么尽说些不是人能说的话,卖苦力的人你怎么能说人家不是人呢?快闭起你的大嘴巴,我看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胜爱国本想逗逗何郑珠,不想却反被何郑珠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只好不再卖关子:“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你为什么总是抢着说,不让我把话说完。”

“其实我说的是一头驴,你不记得学校里喂的那头驴吗?它以前是学校里唯一的交通工具,可现在学校买来了一辆载重的三轮车,它被淘汰了。”

“我把它拴养在学校后面的小茅屋里,一有空就去看看它给它喂些草,正好现在能派上用场。”

何郑珠一听是个好主意,高兴坏了:“胜老兄真是足智多谋,看来我何老弟小瞧你了,我有勇你有谋,怪不得到哪都能遇着你。”

“我倒是真愁这一大堆东西如何送去深山野岭,这下好了,你倒是真想出个好法儿来了。”

胜爱国听得何郑珠难得的称赞,心里乐滋滋的:“你总算是说了句人话,三个臭皮匠出了我这个诸葛亮。”

何郑珠白了胜爱国一眼:“给你一根杆你就能上天,你也太抬高你了吧!我只知道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

胜立强见俩人正在兴致上:“阿爸,何伯伯,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那头驴也能去深山野岭吗?那些陡峭的坡,人走都很困难,驴哪能上得去呢,到时得不偿失。”

何郑珠一听傻了眼,胜爱国倒是镇定自如:“儿子,你只管放心好了,我早已想到了的,我平时训练过它爬山,想着带着它去找你和你妈,只要把驮的东西牢牢的捆好在它身上是万无一失的。”

胜立强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阿爸,要是这样的话,你能不能再买些东西来让我背着,这么多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要是让我空着手回去会很不习惯的。”

胜爱国心疼不已:“儿子,我本想让你轻松点回去,你却不习惯,看来这么多年你吃了不少苦。”

于是便依了他,急急忙忙去市场又买了些白米让胜立强背着。

送米野岭去,寒天湿衣衫,

路难四足行,小心跌下坡,

不断抬头望,深山森树密,

到得居此间,长叹一声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