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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川凛从她房间回来,脑海里一直在复盘和她吵架过程,躺在床上越想越气,抓心挠肺,迟迟不能入睡。

后悔了……

因为没发挥好,应该把她骂得嗷嗷哭!掉两滴猫尿,他居然就轻饶了她!

要知道,他在公司,能把整个法务部骂到呜呜哭,跟她吵架怎么能被她牵着走?

有一瞬间,他真想冲到她的房间,把她拉起来重新吵一架。

他酷爱睡懒觉,晚上睡得迟,早上起得更晚了,十一点多才自然醒来,身心舒畅,丁点儿起床气都没有。

西翼有电梯,不过他喜欢走楼梯,下到二楼,他的步伐顿了顿,往常丁盼弟起床了,会把门打开,让空气流通。

她的猫猫、狗狗、猪猪跟街溜子一样,蹿来蹿去,活泼又可爱。他一个人住时,西翼这边比较清冷,她搬进来后才增添了些许热闹。

此时,她房门紧闭,没有她几只宠物的身影,寂静的西翼又回到了以往的清冷。

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快十二点了。她没睡醒?还是因为昨晚的事儿怄气?或者已经去餐厅吃午饭了?

他站在门口,眼眸低垂,思忖了片刻,实在猜不准,便抬脚往餐厅走去。

宽敞的餐厅里,圆木桌上摆了一桌丰盛的午餐,没有丁盼弟的身影。

其他人陆陆续续来到餐厅,魏书妍、梁砚今和魏景和昨晚去酒吧蹦迪,本来他们想着带丁盼弟一起去玩,但丁盼弟出去玩儿了。

几人现在都是睡眼惺忪,哈欠连连,看样子也是刚起不久。

魏川凛看向佣人敬姐,“敬姐,喊丁小姐过来吃午饭了吗?”

“雯姐已经去喊过了,估计是还没睡醒,敲了房门没人回应。”

魏川凛敛下眼皮,淡声问道:“早餐她也没吃?”

“没有。”

早餐,大家都是自发过来餐厅吃。没有事先交代,魏家的佣人不会敲门吵醒他们。

他平和的眉眼间,流过一丝疑虑和凝重,不应该啊……

这小孩儿和他们不一样,作息十分规律,每天都早睡早起,这么晚还不起?可能性不大。

他猜,大概是因为昨晚的事儿怄气了。

“给她留一份午餐。”他吩咐敬姐。

他草草地吃完午餐,大步流星走回西翼,心里蓄着火,这孩子真是叫人恼火!欠教训!用惩罚自己的方式与人对抗?蠢到家了!

心里憋着一团火,他敲门的动作很大。

“叩!叩!叩——!”

“丁盼弟我知道你起床了!”

“你别躲在里面不出来!”

“你有本事气走老师,你有本事开门!”

丁盼弟从混乱的睡梦中醒来,睁开沉重的眼皮,张口说话,才发现原本清亮的嗓子变成了粗哑的公鸭嗓。

“进来!进来!”她拼命喊着,但喉间只发出了“进”的音节。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门外的魏川凛耐心耗尽,宽厚的大掌放在门把手上。她没有反锁门的习惯,他轻而易举就门打开了。

他气势汹汹往房间里走,骂骂咧咧道:“丁盼弟你真是能耐了啊!吵架了就不说话!不吃饭!也不知道是谁给你惯的臭毛病?!”

话音落下,丁盼弟从衣帽间的拐角处钻出来。

头发略显凌乱,小脸苍白无血色,原本粉润的双唇,现在冻得紫紫的,牙齿上下哆嗦着,一只手扶着墙壁支撑着瑟瑟发抖的身体,双眼疲惫无神地瞧着他。

他心里冒着火,可看见她这蔫了吧唧的模样,实在于心不忍,所有的骂骂咧咧都吞回了肚子里。

“我好冷。”她艰难地开口,“你能抱抱我吗?”

记忆中,他身体很热,像个火炉。

她嗓子太嘶哑了,魏川凛只听清了几个音节,他拧着眉头,抬脚朝她走去,张了张嘴,“你说什……”

他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身子像软趴趴的面条滑到他怀里。

他的身体很热,她抬手紧紧搂着他的腰,不停往他怀里钻,瑟瑟发抖,哑着嗓子说:“我冷。”

魏川凛愣怔在原地:!!!

除了第一次进行人体探索交流运动,两人基本没怎么有过肢体接触。

他给她洗头,她光裸的身子也是藏在茂密的泡沫底下,只露出个头和肩。加之,当时他全部心思都压在了洗头上面,没有任何旖旎心思。

现在也没有什么旖旎心思,只不过香软在怀,触感是如此清晰。

鼓鼓的胸脯贴在他的胸膛下方,滚烫的身躯黏在他怀里,又香又软,烫手又发颤。她牙齿上下哆嗦,发出磕磕哒哒的声音。

魏川凛叹了口气,拦腰将她抱起,塞回被窝里,“先躺着。”

他身上很暖,她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额头上冒的汗都蹭到了他脖子上,哆嗦道:“冷,冷,好冷……”

“知道了。”他低声诱哄,“我去给你拿被子。”

闻言,她才松了手。他快步往隔壁客房走去。

魏家每个角落都装了地暖,冬天屋外零下几度,屋内也能保持恒温二十度,所以每个房间只备了一床蚕丝被。

他体热,常年都盖空调被,房间里的蚕丝被都在压箱底。

他快步往隔壁的客房走去,不一会儿手上抱了一床蚕丝被,回到她房间,将被子叠在她的被子上。

“还冷不冷?”他掏出手机来。

丁盼弟点了点头,虚弱无力,病恹恹地看着他,“你躺进来,你热。”

她知道男孩和女孩没结婚不应该躺一个被窝,可她真的太冷了,冷到神思模糊,病急乱投医,顾不上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了。

她说话只听到气音,魏川凛看她唇形才辨别出她在说什么。

他看了看两层厚的被子,咽了咽口水,现在穿短袖他都嫌热,真要躺进去岂不是蒸桑拿?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摸了一手的冷汗,温度烫手,“还有哪儿不舒服?”

她指了指头和嗓子。

“头疼?嗓子疼?”

她弱弱地点了点头。

“我叫医生过来。”

他给魏家旗下医院的院长打了电话,描述了她的病症。

电话里的院长回道:“魏总听您的描述,极有可能是甲流或者乙流,建议您和家人减少和病人接触,必要接触时一定要带好口罩。”

他眼眸低垂,睨着床上的她,语气淡淡的,“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她望着他,眼神倦倦,声音嘶哑,“我冷,你热,你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