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这四合院儿里睡不着的可不止何雨柱一个。
在一大爷不知道翻了多少次身之后，一大妈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易，你今个儿是怎么了？”
一大爷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说这傻柱是怎么了？”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傻柱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虽然浑但是什么时候这么难缠过。”
一大妈知道老伴儿的心结，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
“他爹这冷不丁丢下他们兄妹跑了，他性格大变也挺正常吧。”
“老易，要不咱们把那钱给他吧。”
“本来也是他爹留给他们兄妹的。”
“我看着他们兄妹俩过得也挺可怜的，柱子还好一个大男人邋遢点儿也无所谓。”
“可雨水是个女娃…”
“要不我们帮帮他们？”
易中海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说道：
“这钱我不是不想给。”
“你看看傻柱最近的表现，明显就是对大清还有怨念。”
“这钱我怕现在给了，他也不会接受。”
“再等等吧，等他放下了、懂事了我再给他。”
“至于雨水那儿，你就不用管了。”
“这大清兄弟才走了多久，我们要是亲近何家兄妹保不齐会让人议论。”
被人议论什么，一大爷没说但是一大妈心里明白。
二人很有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翌日，清晨。
何雨柱特地起了个大早，打算上班之前去收容所看看那个人。
可到了收容所后，却被人告知那人昨天半夜已经离开了。
正当何雨柱要离开的时候，昨晚上值班的大妈递给他一个包袱。
“小伙子，有人托我把这个给你。”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人人都非常谨慎，就怕自己行差踏错累及家人。
所以这大妈能这么光明正大的把东西给他，说明这东西没问题。
何雨柱脑海中闪过了很多的可能性，可真正打开那包袱的时候他还是当场石化了。
靛蓝色的封面看上去饱经风霜，上面赫然印着八个大字——《母猪的产后护理》。
何雨柱满脸问号，心想我这是救了个兽医？
就算真救了个兽医，那这玩意儿他拿着也没用呀！
大妈看着他一言难尽的脸色，捂着嘴笑了笑。
“昨天你送过来的那个人，脑子好像不太灵光。”
“他在我们这儿醒来之后，就嚷着要走。”
“我们让他再等等，天亮了再走比较安全他也不听。”
“不过他有介绍信，还有身份证明我们也不能强行不让他走。”
有介绍信和身份证明，那怎么还能沦落到差点冻死在街头呢？
何雨柱是这么想的，也就真的这么问了。
大妈拍了拍大腿，非常赞同的说道：
“那可不嘛。”
“所以才说他脑子不灵光嘛。”
“这东西你就收着吧，我们都检查过了没问题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跟大妈告了别就往鸿宾楼赶去。
一踏进鸿宾楼的后厨，何雨柱只觉得不太真实。
大师兄正在核对今天送来的菜，看到何雨柱这么早来有些惊讶的打趣道：
“哟，柱子今天来的挺早啊！”
“这可不符合你一贯地风格。”
面对师兄的打趣，何雨柱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也不是他不想说话，实在是他跟这个大师兄真不熟。
在何大清走了之后，他每天都在迷茫和不安中。
对周围的一切，自然而然的忽视了。
也就是他师父师娘经常关心他、接济他，不然这隔了几十年他估计都不一定能一眼认出他们。
何雨柱现在是做的学徒工的活儿，说简单点儿就是个打杂的。
什么洗菜、备菜、跑腿、后厨的卫生，统统都要做。
李国安虽然已经是鸿宾楼的一把手了，寻常的客人也不需要他来掌勺。
但是，他依然是每天来的最早的那一波。
“哟！柱子，今天很自觉嘛！”
“再接再厉啊！”
见师父来了，何雨柱洗完了手里最后一点儿菜。
“师父师父，咱能商量个事儿吗？”
李国安坐在椅子上，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不能。”
这个徒弟也是真是的，当着别的徒弟的面儿他怎么能给他一个人开小灶呢！
这不是让他们师兄弟不合吗！
虽然被拒绝了，但何雨柱依旧没有放弃。
“师父师父，您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呢。”
李国安心道，你小子找我除了转正和涨工钱还有别的事儿么！
不过在爱徒充满期待的眼神里，他还是很配合的说了出了何雨柱期待的话。
“那你就说说看吧，你的师兄们顺带也听一听。”
他话都已经明示到这份儿上了，他这傻徒弟应该不会继续往枪口上撞了吧。
听到师父的话，本来正在忙碌的师兄们也都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活儿。
这个小师弟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每次上班都是踩着点儿来还有好几次差点迟到了。
对工作也不似那般积极上心。
不少人在猜测，可能是嫌工资低埋没了他。
不过师父最喜欢这个师弟，师父都没说什么大家也就只是在私底下说说罢了。
何雨柱丝毫不怯场，一脸认真地说道：
“师父，我最近突然捣鼓出了口水鸡的一种新做法。”
“想让您给个机会，也让师兄们做个评判您看看行不行？”
李国安下意识的想拒绝，他实在是不清楚这个徒弟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就算他有新做法也可以私底下跟他说，而不是在这里。
万一他要是…
还不等他开口，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当然应该好好支持才是。”
“你说是吧，师兄。”
正当大家都好奇的看向门外的时候，李国安的只感觉自己的头好痛。
一个不省心的徒弟还不够，又来了个不省心的师弟。
上辈子何雨柱可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个师叔。
陈德海是在鸿宾楼的经理蔺如松的带领下过来的。
陈德海能听到何雨柱的话，那么同行的蔺如松自然也是听到了的。
怕什么来什么，只见蔺如松笑呵呵地说道：
“李师傅，既然年轻人有这个想法咱们就让他试试又何妨呢？”
“名师出高徒，听说您这个徒弟可是很有天分呢！”
何雨柱是有天分不假，但到底还只是个孩子。
在场的这些人，那个不比他更有资历？
还有蔺如松这个老狐狸，那可是个资深老饕。
李国安对自己徒弟的水平，心里还是有数的。
“柱子，既然蔺老板都说了那你就给他们好好的露一手。”
相比于师父的担忧，何雨柱倒是很高兴。
上辈子他的手艺可是被大领导都夸过的。
本来还想逐步提加薪这事儿的，现在经理也在场那可正如他意了。
鸿宾楼好歹也是四九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何雨柱需要的材料这里基本上都有。
川菜也是鸿宾楼里一道特色招牌，而川菜里的口水鸡蔺如松吃了不说上百次那也有个几十次了。
想要开酒楼，除了有一双慧眼还得有张好嘴。
这个何雨柱是真有本事还是虚张声势，他一尝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