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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房间,除了那张床,姜时几乎压着齐桓在每个角落都做了一遍。

桌面,窗边,椅子角…

甚至床边,姜时按着齐桓的头看着床上的女人,声音沙哑地问道,“你让她进来的吗?”

齐桓闭着眼睛不去回答他的问题,只抿着嘴不让呻吟泄露。

可还是有音节不自觉地漏了出来。

近一日高昂地起伏声唱响在房中,姜时发泄了一日,才累得晕了过去后。

齐桓在途给那女子喂了一颗不伤身的药,以至于她也始终没有醒过来。

齐桓瘫在地面,侧着身子看着睡得餍足的姜时。

每个喘息间他都能察觉到那撕裂般的疼痛。

他缓了不知多久,才慢慢坐起身,拾起一旁的手帕,轻轻地帮姜时擦了擦身子,整理了衣裤,这才扶着地面起身出了房门。

只不到十步的距离,他就走了一刻钟。

姜时醒来时,浑身酸痛不已,仿佛又上了一次战场一般。

他捂着头挣扎着从地面起来,模糊的片段闪过脑海,还不待他去细追,头便痛得似要炸了一般。

然而,当他在看到床上赤裸的女人时,脸色猛地一沉,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便是不曾经历人事,他也能感觉到身体中的异样。

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他在销魂阁睡了个…女人?

可是,他又为何觉得身边萦绕着浓郁的独属于齐桓的味道?

想到齐桓,姜时心口更乱了,他此时唯一的念头便是先逃离这里。

他慌乱地穿好衣服,却在出了门才发觉自己竟是在群芳阁之中,既在群芳阁,他房中为何会有女人?

扶音呢?

“姜小公子可休息好了?”老鸨见他出来笑着迎了上来。

姜时蹙眉看她,“我为何会在这?扶音呢?”

老鸨回道,“昨夜姜小公子从对面出来便神智不清地倒在了我门前,可快吓死奴了,扶音姑娘才刚回太尉府去找南小将军了呢。”

“神智不清?”姜时问道。

老鸨点了点头,“听扶音姑娘说,你们遇到了大皇子齐曜…”

姜时垂了垂眸,他没有昨晚的记忆了,但也能大概猜出些来,可他看了眼窗外的暗沉的天气,一天一夜的时间,扶音何故现在才去找南浔来。

“那姑娘是谁帮我安排的?”问完,姜时盯着老鸨,屋中那熟悉的香气,让他心慌…

“五皇子。”

——

齐曜猛地睁开眼睛,刺骨的冰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浸透了他的衣裳,直透心底的寒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双手被束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来,用力睁着双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依旧处在弘光寺内的卧房中,只是黑暗的房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醒了。”一个熟悉而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之房间烛火亮起,齐曜被这突如的烛火刺得微微眯眼。

他抬头望去,只见齐桓正站在他的面前,绝美的脸上带来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寒意。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齐桓的样子。

在他的认知中,齐桓一直是那个柔柔弱弱且没什么存在感的,可今日看来,却让他感到一阵的恐慌。

齐曜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齐桓,你想干什么?我可没得罪过你吧!”齐曜硬着头皮开口道。

齐桓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种眼神让齐曜感到不寒而栗。

过了好一会儿,齐桓才缓缓开口,“是吗?皇兄没得罪过我吗?”

齐曜心中一紧,以为他说的曾经那些挖苦,他咬牙道,“为着那点子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至于专程这大半夜的跑来这么偏的地方来折磨我吗!”

“我如今都是庶人一个了,你还不能解气吗!?”

齐桓闻言冷笑一声,“皇兄何来这么大的气,臣弟不过见你如今落魄,来给你寻些乐子罢了?”

说罢,房间涌入几个脏脏的乞丐,一个个垂涎地看着齐曜。

“这都是来伺候皇兄的,皇兄可还满意?”齐桓笑道。

齐曜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紧紧地盯着齐桓的眼睛,不知他的意思是否与自己所想一般。

“你是为姜时而来!?”电光火石间,齐曜终于反应了过来,他向后退去,“你不去寻那商人,你寻我做什么!我只想碰那个女人…”

齐桓他冷冷地看着他,“你以为我不知道药从哪来的?”说完转身就走出了房间,独留下齐曜在一群乞丐中狂吠。

南浔赶到弘光寺时,齐桓正单手背起站在月光下,而屋内传来齐曜痛苦的呻吟声。

“解决完了。”齐桓看着南浔,率先开口道。

南浔默了默,只道,“五皇子好手段。”

“这听上去可不像什么好话。”

“已成年却还未入朝的冷宫皇子,开得了群芳阁和赌坊,还请得了江湖高手。”南浔上前一步,“五皇子怎不是好手段?”

齐桓轻笑一声,“那就谢谢南小将军称赞吧。”

“群芳阁既是你的,那你完全可以在齐曜欺辱扶音那日,让老鸨保下她,可你偏让人去通知了我。”

“从一开始,你就是要借南家之手除掉齐曜。”南浔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

齐桓不答反问,“除掉他,对你有什么损失呢?”

“可我南家凭何做你手中的刀?”

凭齐曜想除掉你愚忠的南家,不争气的你被斩杀于菜市口,姜时冒死为你收尸,而我为他身挡乱箭而亡。

由你或南家杀了齐曜,我才会觉得那前世的孽缘,不会再发生了。

何况,我也算让你亲手报仇罢了。

奈何,你心慈手软,又放了齐曜一次。

“不愿做我或他人手中的刀,那你就自己长点心。”齐桓上前一步,低声道,“尤其是,把你的女子之身护好了。”

上一世南辰叛国的消息让南家沦为万人所指,可毕竟无人亲眼所见。

南浔的女子之身,才是众之所见得欺君之罪。

南浔闻言顿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向后退了两步,随即拔剑而起,抵在了齐桓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