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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音见两人这样也不是回事,抬头看了眼对面的群芳阁,思虑片刻便拖着姜时进去了。

老鸨在阁子里远远地看着,原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酒鬼,刚想叫人将他二人扔出去,便看清了地上那扯着自己衣衫的“酒鬼”,正是姜小公子。

她心下一惊,看眼对面的销魂阁,立即将事猜了个大概,忙让人将姜时抬了进来,又派人去通知了管事的。

这深更半夜的,管事的本已抱着自己夫人睡下,被人喊醒时骂骂咧咧地出来了,“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今夜非宰了这群崽子!”

结果他一听是姜小公子中了药,顿时吓得清醒了些,还以为是在群芳阁中被人下了药。

他一脚将报信人踹开,“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是在咱阁子了,是在对面的销魂阁里…”报信人浑身打颤。

管事的眸子一沉,此时宫中定已关门,他起身往赌坊去…

他边走还边交代,“先给姜小公子准备冰水去燥。”

“李妈妈已经命人准备了的。”来人跟着他向外走去回道。

齐桓为躲着姜时,已是连着几日在赌坊住下了,他本就没什么睡意,收到管事的报来的消息时人还在窗边站着。

他脸色发青,急匆匆地赶到群芳阁时,姜时已神智不清地泡在冰水里许久。

姜时坐在冰桶中浑身发颤,唇色都已发白了,齐桓看得心口一痛。

“姜公子所中的是这两年盛京城中最烈的媚药。”管事的低声对齐桓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了一丝的担忧,“若是不及时疏解,怕是姜小公子会凶多吉少。”

言下之意是靠忍是忍不过去的,齐桓闻言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顿时暴起,清晰地记得,此时分明离上一世姜时中药的时间还有许久!

齐桓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就不该留齐曜一命!

他蹲下身子,细细地看着姜时的脸色,若可以,他很想替姜时受苦,可是…

上一世,是他亲自帮姜时疏解情毒的,因此也被这人厌恶了许久…

此生,他定然不能再承受一次那样的疏远,也再见不得姜时看向他时,眼中流露出什么厌恶的神情。

齐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

半晌后,他似做了某种决定似得缓缓起身,向外走去,“帮姜小公子安排干净的姑娘送进来。”

齐桓的声音冷冽而坚定,管事的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领命离去。

齐桓站在房门口,转身望向泡在冰水里的姜时,只觉内心如刀绞一般,他眼见着管事的将姑娘送进了姜时的房中,才如木偶一般走进了一旁的空房。

这群芳阁的隔音向来是好的,只一墙之隔,他虽自虐般竖起耳朵,却仍是听不到什么声音。

他就这样在隔壁的房间内,从深夜站到了清晨,熬得双目通红,口腔的细肉都被咬烂,又把血吞了进去,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你们下去吧。”他声音沙哑又悲恸,管事的无声叹息着,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躬身告退。

齐桓又在姜时所在的房门外站了许久,修长的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最终才推门迈了进去。

他才一踏入其中,就被一股力量抻了进去,随之门便被关上了,眼睛暂时没能适应房中的光线,齐桓甚至没看清来人。

他被惯力甩在门上,痛得闷哼了一声,身上又压上来一人。

便是酒气冲天,齐桓也从中闻出独属于姜时的味道,那是一股灿烂无比的阳光的味道。

还不待他说什么,姜时便又凑了上来埋在他的脖颈处轻嗅,细碎的吻让他不禁睁大了双眼,他只愣了一瞬,随即一把将人推开了,“姜时!你疯了!”

若不疯,怎么如此对他!推开了姜时,适应了光线的齐桓也看清了床上赤裸的女人。

齐桓身子一僵,猛地侧过头去,心口似刀刺了一般。

他亲手将一女子送到了他喜欢的人的床上…

昨夜,姜时被从冰桶中捞出后不久,身子便又开始燥热不堪。

他一边扯着衣裳,一边模糊地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涌动,温软的触感很是舒服,让他一时失了心智,急躁地翻身便将人压在了身下。

密密麻麻的吻纷落而至,却又在手碰到一处高耸时顿了一下,浑浑噩噩中的姜时不清楚哪里不对,柔软的触感分明能解他身上的痛苦,却便又让他心底涌上一股抗拒。

身子叫嚣着他想要,脑子中却有一个声音,一只在喊:不行!不可以!

两个极端的念头在打架,让姜时躁动又抗拒,只觉自己脑子快炸了一般,他猛地将人推开,双手抱膝躲在床的角落,不在碰那人。

他嘴里也无意识地念叨着,“不行,不行…”

那姑娘本就以为能在今夜之后攀上高枝,见姜时这般她又怎会甘心,她自顾地脱了衣衫,听着白花的身子又凑落上去,“姜小公子,就让奴伺候你吧!”

不是姜小公子,是姜时…

姜时红着眼一掌将人打晕,独自一人硬生生地熬到了天亮,直到开门声响起,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被齐桓推的一踉跄,还不待站稳便又扑了上去撕扯着齐桓的衣裳,此时忍了一夜的他几乎理智全无。

可齐桓怎会允许前世之事再次发生,他推拒着姜时,可他的力气哪里抵得过没了理智的人。

姜时将齐桓推到桌边,手臂一挥,扫掉了上面的茶杯,随即便将齐桓压在了上面。

齐桓挣扎不开,趴在桌上扭头看着双目失焦的人,喊道,“姜时!你可知我谁!”

“齐桓…”姜时动作停了一下,无意识地喊着他的名字。

齐桓呼吸一滞,不敢置信地看向姜时。

他甚至以为是自己错听了,可神智不清的人,却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让他瞬间失了挣扎的力道。

“姜时,这次可是你强迫我的,醒来莫要再怪我了….”

没了抵抗的力道,姜时轻易地褪下了齐桓的裤子。

急躁,鲁莽,直接的撕裂感,痛得齐桓额头泛起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