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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的什么?”

他还没走近,苏晚就嗅到了陈落生身上的味道。

那是一种淡淡的香气。

苏晚的心立刻揪了起来。

科学发现,如果情侣间能互相嗅到对方的香气,就证明他们正在坠入爱河。

陈落生的胳膊搭在她肩上,贴近了他。

苏晚的神经在一瞬间绷了起来,笑道:“我随便画着玩的,你看。”

画上是几条鱼儿在水里嬉戏。

陈落生评价道:“鱼的头怎么那么胖。”

“因为我画的是胖头鱼嚒。”

苏晚扬起笑脸,冲他尽情的撒娇。

“你们聊完了没,什么时候送我回去呢?”

“现在就送你回家。”陈落生正要拉着她走,徐凤池叫住了他:“陈三,有件事忘和你说了。”

又对周寒江说道:“寒江,劳烦你送送。”

并未说是什么事,但四目相对,陈落生就知道徐凤池要他亲自对卷帘下手。

“也不用寒江特意去送,我的马夫陈年可以直接把晚晚送回去,晚晚,你跟着陈年走,没问题吧?”

“我认得陈年,那个大个子人很憨厚的。”

陈年的体型与今日所见的楚怒涛相似。

只是楚怒涛身上有股狠劲,陈年面相就老实很多,心思也很单纯,残烟问他什么,他几乎是有问必答。

“小姐,你怎的换了身衣裳?”

上了马车,残烟好奇的问了一声。

苏晚把脏衣服丢给残烟:“袖口沾了脏东西,就换下来了。”

残烟把手贴到她额头上:“脸色也有点不好看,是受了风寒吗?”

苏晚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我的脸色很难看?”

残烟老实的回答她:“就是进了马车后脸色瞬间就惨白了,之前的还好。”

只要之前看不出来脸色不佳那就好,人在精神极度紧张过后,松弛下来的一瞬间,完全是两张面孔。

出来吃一顿饭,没想到吃出这么多波折。

最让她头疼的是,嘉玉的相亲对象就是那个楚怒涛。

楚怒涛与沈阶关系亲密,这样看,那个姓楚的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嘉玉那样的脑子,若是落到楚怒涛手里,她能幸福嚒。

这一刻,她不禁为自己担忧,也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闺蜜担忧。

“怒涛,你今天确实不该拿鞭子抽那个侍女。”

两盏清茶,幽幽的冒着热气,晕染了沈阶那张水墨画一般的脸。

两人坐在亭里,一条小河横穿过亭廊,楚怒涛拿起杯子转身把茶水泼到河里。

“你泼的是庐山的云雾茶,这样好的茶水,你自己不喝,留给我也好啊。”

沈阶端起茶杯,浅尝两口又放下。

楚怒涛笑道:“我喝不惯茶水,海碗的酒我倒是可以一口闷。”

“知道陈落生怀里的女人是谁吗,她叫苏晚,与陆嘉玉关系要好,她今日见了你执鞭打人的一幕,你叫她心里如何想。”

“酒囊饭袋,空有一身蛮力,大字不识,一言不合就揍女人,这就是你给她留下的印象,她若是跑到嘉玉那儿嚼舌头,你的亲事,又没了。”

楚怒涛傻眼:“你说那个软的像没有骨头的女人,她认识嘉玉?”

懊恼的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沈阶笑他:“你这是看上陆嘉玉了?”

“倒也不是非她不可。”

楚怒涛嘴硬道:“你是知道我的,我向来最讨厌娇滴滴一肚子坏水的女人,陆嘉玉虽然也是娇生惯养的,但她的脑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笑起来的时候也是一脸傻气。

这样的姑娘单纯剔透。”

沈阶笑:“还真是看上了人家,既然喜欢,那就放心大胆的去求娶吧,以你楚家的背景,他们陆家要上赶着贴上来。

送你两个建议,第一个,你要想尽办法讨陆嘉玉的欢心,第二个,多在陆家人面前,摆一摆你少将军的派头。

恩威并施之下,不信你娶不到一个小官之女。”

楚怒涛伸手拍了拍沈阶的后背:“沈兄,你之前从来都不关心我的婚姻大事,怎么这一次如此上心,还有,你从前都是不屑和徐凤池他们吵嘴的,怎么在四季苑的时候,浪费那么多时间与他们吵?”

“我总感觉,你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沈阶脸上风平浪静,眉宇间没有一丝紧张,反而是朝楚怒涛凑近了一步,“你仔细看看,我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楚怒涛上下打量了许久,摇头苦笑:“你说的对,人总是会变的,听说沈八死了后,你还大病了一场?”

沈阶嗯了一声:“毕竟是自己的双生弟弟,他被火焚烧身亡的那一刻,我在冥冥之中,仿佛也感受到了那场大火带来的痛苦。”

楚怒涛点头应允:“双生子心连心,有所感应是正常的,你也不要太难过,人死如灯灭,看开些。”

沈阶的唇边勾勒出一抹笑:“我要谢谢他,送了我一场浴火重生的造化。”

他的声音清亮,吐字清晰,落入耳中,十分舒适。

身上又有一种肃杀的锋芒。

面庞,声音,气质,都是楚怒涛熟悉的那个沈阶,他再无疑惑的地方,从沈阶这儿讨了一些上好的茶叶就离开了。

楚怒涛虽然不喝茶叶,但是他可以拿茶叶送人啊。

沈阶笑着送他出了文澜轩的门。

等楚怒涛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他重新坐在亭廊中,袖口一翻,一枚颜色古朴的素簪出现在他掌心。

这是卷帘的簪子。

卷帘第一次进他们包厢送东西时,他趁手偷了,手指还在卷帘纤细的脖子上重重摁了一次。

那时,卷帘惊讶错愕的望向他,他眼尾似钓钩,钓的她小鹿乱撞,以为自己遇到了贵人要一朝麻雀变凤凰了。

这才时不时的想尽办法也要进他们的包厢赖着不走。

只是那张桃花一样泛着春情的双眼,可以立即染上血腥杀伐的气息,笑起来虽然还是那样俊美,但唇边勾着的笑,却像是长满刺的血玫瑰。

沈阶对楚怒涛说卷帘可能是细作,偷听他们的谈话。

楚怒涛当即就把卷帘提溜了出去。

卷帘解释沈阶拿走了她的簪子,她误以为沈阶看上了她,这才留下的。

楚怒涛甩了她两个大耳瓜子。

“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刑部的沈大人,你敢污蔑他偷你的簪子,甚至还恬不知耻的说他看上了你?”

“就你这浑身二两肉的样子,沈兄他能看上你?”

“你配吗!”

撕扯间,卷帘那显尽身材的衣裳在楚怒涛手中被撕的半碎,她崩溃之下,只想借用自己的这副样貌,让男人对她产生一丝怜香惜玉之心,这才恐惧又害怕的试图勾引楚怒涛。

想到白天发生的一切,像做梦一样,卷帘瑟缩在墙角,抱紧了自己。

她好怕。

她好怕沈大人的那双眼睛。

楚怒涛执鞭打她时,沈大人就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眉眼温柔,淡淡含笑,可那双含笑的眼睛透着层层杀机,别人看不出来,她却看的明明白白。

倘若她敢说出有关于他的任何一个字,她就会死。

所以徐凤池他们问她偷听到了什么,她也只是老实回答,并不敢把真相说出来。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有道身影走了进来。

卷帘抬头望去,是白天询问她的一位大人,同样是面貌英俊,看起来地位不凡,手里端着一碗药,蹲在她面前。

黑乎乎的药汤透着一股苦味。

陈落生说道:“喝了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