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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自己跟傅闻笙这样那样,傅闻笙的信息素肯定都沾染上了,他居然把这样的领导,给了周聿风!!!

时初哑然,这算是什么惩罚啊?

他气鼓鼓地想跟傅闻笙讨个说法,谁料傅闻笙继续道,“今天不练会,不许走。”

昨天傅闻笙绑着自己手折腾,本来就让他火大,现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傅闻笙凭什么要求他干这个干那个的。

这箭,自己想射就射,不想射就不射。

但他转念一想,如果得罪了在傅家唯一的靠山,也不是好玩的,于是拿起弓箭,装模作样,软趴趴的拉着弓弦,射了一箭出去。

不用想,歪了。

傅闻笙在一旁又递出一支箭,笑道,“原来周聿风教的也不怎么样嘛!”

时初腹诽,又在吃飞醋了。

“身子站直,收腹,肘部用力。”傅闻笙见时初还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继续道,“你不是想做演员吗?就这样怎么演好新戏。”

“新戏又没有射箭这一项。”时初嘟囔着。

“现在有了。”见时初看向自己,傅闻笙挑了挑眉,“我加的。”

时初扭过头去,不理傅闻笙了。

他继续演练着,但是身上酸痛无力,手臂更是没劲儿,昨天被绑的发麻,没废掉已经不错了。

傅闻笙紧紧盯着他,见他额头上浮出些汗,眉头紧蹙着。

“今天就练习到这里吧。”

时初依旧一声不吭,继续重复着拿箭,拉弓,射箭的动作。

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时初,我说可以了,不要再练了。”傅闻笙见他这副样子,分明是在与自己置气,不禁声音大了些。

时初气急,转过身吼出声,“凭什么你叫我练我就得练,你叫我停下来我就得停下来。世界都是以你为中心的,都是围着你傅少爷转的?!”

“我就没有交朋友的自由,谈生意的自由?我出去之前跟没跟你说。我跟他有什么密切接触吗?你就这样?”

“就因为我是beta,就因为你们抓住了我的错处,所以我就可以任你们傅家人拿捏是吗?你们想要怎么惩罚我,我就要一声不吭地承受?”

时初说的又急又快,跟炸了毛的小兔子似的。

就连上次傅闻笙跟朋友介绍他是beta那次,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

此时的他唇色发白,眼尾绯红,脸上浮着薄汗,手也在微微抖着,但他紧攥着,尽量不让自己被看穿。

拉弓射箭的体力消耗太大,再加上他昨夜根本没睡好,这会儿虚弱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傅闻笙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再次因为霸道把乖顺的小猫给惹炸毛了。

“对不起,我——”话刚一说出口,就被时初打断了,“谁要听你的对不起啊,每次只会说对不起!”

说完,他急急向前走。

傅闻笙倾身向前去拉他,被时初大力甩开,如果是腿没好的时候,他肯定就摔在地上了。

现在他的腿恢复的差不多了,能够自己保持平衡。

但他没有扶住轮椅,也放弃了腿部受力,任由自己重重倒了下去。

听到身后传来“砰”地一声,时初猛然回头,只见傅闻笙重重倒在了地上,轮椅也跟着砸了下去,砸在了傅闻笙的右腿上。

那副轮椅是定制的,更智能化,也比一般的轮椅要重很多。

时初不敢想象,这对傅闻笙的腿部伤害有多大。

他跑上前去把轮椅猛地拉开,满脸焦急检查着他的腿部,“怎么样,你还好吗?”

“没关系,反正我也感受不到疼。”傅闻笙故意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这话一出,时初的眼泪突然飙了出来。

明明刚才那么生气,他都没有流泪的。

其实现在傅闻笙的腿很疼,恢复不易,他应该万分珍惜的,不仅是对自己的身体负责,也要对得起时初每天熬夜给自己针灸。

但是在当下那一刻,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样才能留住时初。

于是不得不选择这种卑鄙的方式。

他伸手去给时初抹眼泪,“对不起,我不该那么霸道的。”

“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呀!”时初着急的声音都大了起来,眼角的泪还没干。

他将傅闻笙扶到轮椅上,去了常去的那家医院。

年轻医生看着傅闻笙的腿部情况直纳闷,仪器显示,傅二少的腿部神经已经基本都恢复了,甚至还恢复的不错。

他经常给傅闻笙诊治,两人也比较熟了,刚要张嘴问情况,就见傅二少坐在时初身后对自己摇了摇头。

“我腿上的伤怎么样?需要住院吗?”怕医生说漏什么,傅闻笙刻意引导道。

医生领会,试探着说道,“左膝磕得比较严重,腿都这个样子了,怎么不注意点?需要住院几天。”

时初本来一颗心就提溜着,一听这么严重,唇上的血色更淡了。

关心则乱,平时他能给别人看病,一到傅闻笙这儿,就难以自医了。

傅闻笙坐在他身后感觉到了人脊背僵直,他握住时初的手安抚着,对医生说,“哪有那么严重,开点药我回去敷敷就好了。”

医生一头雾水,不是你让我把病情说的严重些的吗?

但傅二少说什么是什么,他也不再辩驳。

回去后,时初跑前跑后地照顾傅闻笙,一会儿端水,一会儿送药,还要去熬汤。

傅闻笙拉住他的手,“不用了,再补怕是又像上次一样。”

时初眼前浮过那次的场景,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白了他一眼,出去了。

刚出门没走出几步,便被傅典截住了,“弟妹,还有最后一周了。”

时初正烦着呢,也白了他一眼,“有种你现在就把傅家人召集过来,把病例甩在大家面前。没种就等着,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脾气这么火爆的时初,倒是少见。

也让傅典越来越心痒。

他让时初去窃取“云起”的底价,一方面是想拿下云起项目,另一方面也想以此离间时初和傅闻笙。

现在,他竟不知哪种更多一些。

那天之后,傅闻笙一直在观察时初的脸色,虽然时初跑前跑后照料自己,但态度实在是冷淡。

估计是气儿还没过。

下午,方助理来汇报合作问题,念完合作条件后,傅闻笙迟迟未出声。

片刻后,他突然抬起头问,“知道怎么哄生气的人吗?”

方助理楞了一下,意会过来,“送礼物,给惊喜,让他开心。礼物一定要足够真挚,才能打动人。”

傅闻笙想了想,点了点头。

结果,第二天,时初就被一份惊喜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