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犹豫的时候，一旁的李幺却突然问道。
“真的很抱歉，即使有你们所认为的很好的方式或方法，我觉得我也难以接受。”
柳汀将目光看向窗外，灯光闪烁中，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看到这一幕，我逐渐有了放弃的想法，但一时间却又很好奇李幺所说的换种方式到底是什么。
李幺闻言，眼眸逐渐有些黯淡，没有作声。
随后她拿起手中的那杯莫斯科之骡一饮而尽，便伸手去提座位上的手提包，看样子是想要离开这里。
见状，我轻轻伸出了右手将她拦住，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作为两人的朋友，我并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因此而变得僵化。
柳汀将双手放松，缓缓靠在身旁的椅子上，面对着我们仍旧是一副和谐的微笑。
我随即叫来了柳滢和周琳坐在身旁，只为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在我的本意中，今天是带李幺来这家酒吧坐坐，将公司安排的工作任务暂且放置身后，毕竟龙琛那边已经可以初步确定，所以不用这么心急。
但很显然，李幺对于工作的执着远高于我的预期。
随后简单坐了一会儿，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李幺提出要出去透透气，趁此机会我与她一同来到了玻璃窗外的露天处，感受着夜间的寒风，瞬间清醒了许多。
“你刚刚说的换一种方式，是什么意思？你有新的想法了？”
看着夜风吹拂着李幺的衣领，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没有。”
李幺将双手紧紧揣在兜里，没有看我。
“那你还说有什么新的方式？”
“我就随便说说看，看来柳汀是确实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你就不怕他一个答应下来，你直接噎住吗？”
“这不是有你吗？”
听着李幺随意的话，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面对这样的一种情况，都超乎了我们两人的预期，不过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在这件事上面没有浪费太多时间。
夜风中，我看见李幺独自一人上了车离开了酒吧，而我并没有跟去。
回到酒吧内，柳汀已经没在原位，现在是夜间的高峰期，也正是跑滴滴的最好阶段，想必他已是出去接单了。
“好些了没？”
我坐在柳滢身旁，关切地问道，回想起她昨天抱头痛苦的样子，我就感觉内心的弦有一处似乎要断掉。
那种牵心的感触，实在难以形容。
“昨天睡了一个好觉，今天好很多了，或许是没睡好哈哈哈哈。”
柳滢脸上仍旧挂着两个可爱的酒窝，对着我笑着，看她今天的样子，似乎早已将昨天在云书中学时的负面记忆抛掷脑后，见状，我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走吧，出去散散步。”
......
汉江边，我和柳滢缓缓散着步，十二月的天气愈发寒冷，路边的行人早已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而柳滢今天穿的正是我在西安交大二附院附近的服装店里买给她的那对围巾和帽子，毛茸茸的看上去十分可爱。
冷风吹来，她将双手紧紧裹在衣服中间，时不时对着手哈气，我下意识地伸出左手，将她的右手紧紧扣在了一起，或许并不是第一次牵手，在这个过程中她并没有表现得过于抗拒，只是假意挣了一会便没再挣脱。
感受着这片刻少有的美好，我们像极了一对青春期恋爱的少年少女，缓慢的踱步间充斥着最为简朴的幸福，我们谁都没有率先说出一句话。
“凌晨，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忽然间，柳滢抬头对着我问道。
我心中忽有一惊，并没有做好该如何回应她这番疑问的准备，曾几何时，她是我最爱而不得的人，也是我在大学时最不想回忆的过往，但面对她的这番提问，此刻的我却是手足无措。
良久，我缓缓说道：
“是的，我们曾经是大学同学。”
“那我们以前关系好吗？”
柳滢不依不饶，追问着过去的记忆，仿佛想从回忆中寻找到各种细枝末节的信息。
“一直很好。”
我违心地回答着。
“那你会一直陪着我走下去吗？”
在听到柳滢话语的一瞬间，我的大脑仿佛进入了宕机状态，安静地已经能听清两耳之间的脑电波声，我久久不能平复，而下一刻，不知何处来的勇气，我一瞬间便将柳滢死死地抱住在了怀里，将双手绕环住她的腰间。
此刻，我终于圆了这么多年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她就在我的怀抱中，无比真实。
“会的。”
我将头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用恰好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力度，而我的脸颊紧贴住了她的颧骨。
似乎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了，柳滢有些想挣脱，我却抱的越紧了。
“你先放开，勒疼我了。”
闻言，我终于下意识地松开，随即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哪里疼了？”
“没事，就是有点紧。”
柳滢看着我笑着说道，并没有因为我过分的举动而有所生气，我再次牵起她的手在汉江边缓缓行走着，直到周围的路灯全部暗淡下来，我们找到一处座椅休息。
打开手机，此刻的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的九点半，路边的行人渐少，大多都已经回家休息，微信上显示有几条新的消息。
分别是樊明、龙琛和郑妍发来的。
我顺着依次点开，樊明仍旧是和我吐槽着工作上的负面情绪，并且扬言在下周之内一定会离开西安的那家公司，誓死不再反悔。
我对此早已是见怪不怪，只发去了一个加油的表情包。
龙琛的消息则是关于今天下午我和李幺与他谈及的那件事，他从微信上给我们发来了自己的一些构想和策略，并且初步写了一些合作事项制作成了文档，我简单看了大致内容后便将其发给了李幺，市场部的她在处理这些事上比我更有经验。
最后我才缓缓打开了郑妍的会话框，然而当我看到她的消息时候却有些傻眼。
......
“凌晨，杨升东找我借钱了，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