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穿着素白的裙子，玉簪挽着长发，左手支着下巴，右手百无聊赖地翻着办公桌上的文件。
听见银羽回来了，她转过椅子，言笑晏晏地望着银羽。
“快你一步哟。”
银羽脸上原本褪去的黑雾此刻再次弥漫，右手骨骼发出声响，深呼吸一口气，放松身体。
虽然不明白这个女玩家怎么到这里的，但是不妨碍他心里产生对系统的愤懑。
正常玩家会专门来到他这种级别的鬼怪的巢穴？
肯定是系统给她开后门，这般有恃无恐的模样，着实是让鬼怪生气。
永生视线落在银羽脸上，她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些。她晃晃洁白手腕上的手链，稍碰桌面，铃铃声清脆悦耳。
银羽皱着眉看向她的手链，这熟悉的气息，居然和他体内的空间之力同出一源。
怎么可能？
雪山那边，雪山那边是滑雪场。
这种实力的气息，只有，只有凌哥哥才会拥有。
银羽的目光带了些难以置信，凌哥哥被系统绑架了？把这种好东西给这个女玩家。
他心里有点不舒服，颇为烦闷，就像是一直对自己好的父亲突然有一天告诉你，你不是他的小孩，你最讨厌的人才是。
他只能躲在角落里默默看两人其乐融融。
银羽不相信凌哥哥被系统绑架，只能相信这个女玩家耍了什么手段，让凌哥哥对她另眼相看。
此刻，永生的形象在银羽心里一低再低，成了一个只会谄媚的小人，一边讨好系统，一边讨好副本里的厉害角色。
奇怪了，怎么这人都不会讨好他？
是他不配吗？
银羽脑海里思绪万千，想折磨永生的心思淡了不少。凌哥哥的面子，还是可以勉强给一给的。
银羽眼里倨傲，给自己挪来一个皮椅，暗自给永生的皮椅释放空间之力，意料之中没有任何变化。
算了，不管了。他又不是硬磕到底的鬼怪，只要别让他下次碰见永生，别有下次见面。
不然他就要喊鬼怪了，直接围剿这个女玩家，让她永远无法笑着。
他转过电脑，查看这个女玩家的打副本情况，嗯，还挺顺利。
通关了副本，永生怎么不走，还来找他做什么？
银羽不理解，所以她是专门来挑衅他的是吧？
好好好。
永生看银羽突然客气起来，抚摸冰凉的手链，意识到是凌老板的功劳。
有点不好意思了呢。
【凌老板送的手链】：戴上它，您不会受到空间之力的束缚。（老板可能忘了收回来）
毕竟很有可能是老板忘记收回去了，没事，有系统兜底。
耶。
永生抿唇，对对手指，声音有些低：“我做了一件事，不知道你生不生气呢？”
做了一件事？
银羽疑惑地看向永生，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没问出口，就听见永生嘴里一如既往地说出他不喜欢听的话。
“厂长，我观你面色不好，估计不日将有血光之灾，严重的话会危及生命哦。”
银羽只觉得气血翻涌，这人认为自己给多了她好脸色，真把自己当厉害角色了。
“做人还是不要太嚣张。”银羽皮笑肉不笑。
永生感觉银羽这个鬼怪有点可怜，死得挺惨的。
鉴于造成这个后果的起因是她做的事，永生可以给他个忠告。
“有时候，最信任的人反而会给你致命一击。你应该多回家看看，凌老板可想你了。”
她看不清背后人的面容，但有朦胧的轮廓。
是个女子。
银羽是真的要赶人了，把两人传送到工厂门口。
他冷哼一声，道：“慢走不送。”
要不是永生最后还提一句凌意，银羽就直接上报大人，把永生困在这里，等待大人收割。
永生有些惭愧，又被赶走了，不过再不走可能就要费点力气了。
还是让系统收拾残局吧。
永生挥挥手，走进白光。
“叮——”
“恭喜您通关【烟草工厂】。”
“您的评分：SSSSS。
获得积分：。
达成成就：
【模范工人】：您的工作速度让其他工人望尘莫及！
【时间掌控者】：掌控每分每秒，时间流速在您这里根本做不了任何阻碍！当遇到任何时间流速有异的空间，系统将会提醒您。
【视频截取】：截取工作视频，完成交换身份任务，副本最关键的一步也是轻而易举。
遇到监视器时，可以对监视器进行某一小时片段截取，系统将随机给您十分钟的视频。该技能冷却时间为36小时。
【烟草摧毁者】：您成功地摧毁了这个害人又害鬼怪的污染物！
副本内，您可选取一个污染物进行摧毁或掩盖。摧毁和掩盖的技能冷却时间将取决于污染物的污染程度。请您酌情使用。
获得道具：无。”
永生做了什么事情——简简单单把实验室的装置摧毁了，那些尸体让系统回收，烟草工厂断了烟草变异来源。
没办法，这些装置留下来，制造的烟草越多，这个第一千零一界也会更加混乱。
她可真是一位称职的神明。
“叮——”
“系统提示您，高级副本【烟草工厂】已关闭。”
嗯，工厂倒闭了。
可怜银羽。
永生照着上次的路线，再次来到齐音家。
让人意外的是，齐音家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秦薇。
居然是秦薇。
秦薇颇为惊喜地和永生打招呼，她怀里依旧抱着一本书，古朴的花纹，书壳边上有亮光。
这本书是齐音的道具——贤者之书。
秦薇解释道：“系统告诉我，这个道具需要和我们世界接触，可以提升道具的品质。”
这本书怪傲娇的，还挑上环境了。
齐音迫不及待地和永生交谈：“永生姐姐，你是不是也听到系统的提示音了？烟草工厂关闭了诶。”
“是的，工厂倒闭了，系统觉得这个副本没用，就把它关了。”永生面不改色地胡扯。
秦薇听出这话在开玩笑，笑笑不说话。
齐音信以为真，幻想着系统多关闭几个没用的副本。
“秦薇，好久不见。”
“两月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