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了。
永生给忘记了，这些黑影鬼怪是低级鬼怪，怎么可能知道三级工人在哪里。
白白浪费一个随从技能。
不过。
还是可以问点别的，问这里的鬼怪平常会去哪里，也是可以看到相关信息的。
不，不对。
以前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玩家来到镜像空间吧。
永生打算看看这里有没有玩家存在过的痕迹，因为这个烟草工厂有问题。
还记得明日滑雪场那个老手鬼吗？
他吸的烟就是烟草工厂产出的烟，那根黑细烟实际上是灰色包装，黑色是黑气。
为什么会这么着迷？
因为烟草里的材料是人类。
那些灰尘吃的是人类血肉，附在烟草上面，烟草自然而然沾上人类的气息。
第二阶段搅拌烟草，灰色液体，实际上是用人类的尸体炼成的。很有可能，有些副本的玩家尸体会被送到这里。
第三阶段的包装烟草，灰色包装卖给鬼怪，红色包装……红色包装卖给规则之境的人类。
卖给规则之境厉害的，拥有规则之力的人类，红色包装能掩盖住里面污染的气息。
规则之力的人类被污染，精神出现问题，陶朱公司顺手接过这个人类掌管的区域。
发现了吧，陶朱公司和规则大人是对立的，陶朱公司和系统是对立的。
第一千界的黑气没有蔓延，是系统，是规则大人在遏制。
双方在斗争，第一千界在夹缝中生存。
无辜的第一千界被卷入。
不管是哪方赢，第一千界都注定会遭受这番苦难。
这回的低级鬼怪，倒是知道一个地方，不允许镜像空间的鬼怪进入的地方。
随从发挥了他的作用，永生很满意，随手给他贴上一张昏睡符。
奖励他睡个好觉。
这个地方充满了科研感，机械墙壁，彩虹色泽在缝隙中流动。
需要识别手指指纹进去。
不过呢，永生不用穿进去了，她等的“人”已经来了。
等的“人”——鬼怪。
是银羽。
银羽的桃花眼带着不及眼底的笑意，一身白到发光的白大褂，和科研人员一样。
他按下指纹，机械大门缓缓向两边移动。
永生不紧不慢地跟进去，先打量着许久未见的银羽。
银羽消瘦了不少，手腕上还有伤疤，肯定是被惩罚了。
他的大人也还算器重他，这么快给他安排一个新副本。
只一点，很奇怪。
银羽明明是鬼怪，怎么体内会有规则之力呢？只有拥有规则之力，才能掌控副本，掌控某一区域。
这个现象，在银羽的哥哥身上也有。
明明是鬼怪，却能拥有规则之力。
这是什么原因？
难不成曾经是人类，也能保存规则之力吗？
这不符合规则吧。
永生挪开视线，开始观察这偌大的实验室。
摆满了各种仪器，数个巨大的玻璃瓶内是绿色液体，泡着一具具人类尸体，全是第一千界的玩家。
足有二十个之多。
有些尸体还维持着死前惊恐的表情，嘴巴大开。
这些玻璃瓶连接着一个透明管，永生用灵力覆盖在眼睛上，看见尸体被绿色液体剥离出白色能量光粒。
能量光粒被输送到实验室中心位置，到一个泛着光晕的球里面。
银羽眼底流露出渴望，他抬手搭在球上，感受着球输送给他的力量——规则之力。
玩家们经历的副本越多，体力、敏捷力等等方面都会有所提升。而真正重要的是，通关一定数量的副本后，身体会被赋予很轻微的规则之力，微末的规则之力。
永生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奇怪的装置，居然被陶朱公司研究出来提取规则之力的东西了。
这双方的斗争已经白热化了呀。
永生在心里问系统：“你家规则大人知道这事吗？”
系统：……
系统沉默一秒，浮出面板：“知道。”
喔，永生点头，那这个规则大人还不算笨。
她再次观察这个装置，用灵力去感受。
这个装置，里面蕴含了一点物生的力量。
没想到啊，物生都陨落了，他遗留下来的力量还混的这么惨，被这个陶朱公司运转自如，把这份力量用得那叫一个漂亮。
永生给背后的陶朱公司点赞，这件事做得不错，如果不打第一千界的主意，她说不定就不管了呢。
不能让银羽这么吸收下去了，否则烟草工厂的规模变大，规则之境人手一根烟草，全变成鬼怪。
那还玩什么？
这个世界混乱算了。
永生显出身形，还没搭上银羽的肩膀，银羽就警觉地闪开。
银羽闪到离永生有一段距离的位置，他一见到永生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双目顷刻间赤红。
该死，他这几天忙于吸收规则之力，这个副本居然进了这个烦人玩家，肯定是系统专门来恶心他的！
银羽手心聚起黑气，抬手间就幻化出黑绸带，直奔永生而去！
“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呢？”永生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轻轻一扯，黑绸带断裂，落在地上化为灰烬。
银羽即刻判断出这个女玩家展现的实力比上次还强，他心里越发厌恶系统，总是给这些玩家厉害的道具和技能。
不过没关系，这段时间他也没闲着。
银羽面容漫上黑雾，双手合在一起，永生的头顶瞬间掉落一个黑色钟罩，将她整个人罩在里面。
他轻喘气，唇微白，这个空间钟罩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才制成。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衔着笑意，这个女玩家就迷失在无限空间中吧！
变成鬼怪的那一天，他可以勉为其难地将她进献给他最亲爱的大人，让大人把她的价值榨干。
银羽使用这个空间钟罩需要消耗精神力，他有些虚弱了，打算回办公室吃点大人给他送来的美食。
大人最喜欢他了！
就算，就算是董事长也不可能得到大人的这份宠爱！
绝对不可能！
顺便把他珍藏的美酒也拿出来，庆祝一下烦人女玩家的消散。
多么美妙的事情。
如果他没在办公室看到完好无损的永生，那还真就心情一直好下去了。
小剧场：
记者：采访一下银羽厂长，请问您为什么总喜欢半场开香槟？是有什么特殊喜好吗？
银羽：……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