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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卖!”陈国治态度坚决。

刘一鸣嘿嘿直乐,小子装上了。装过了不好收场,于是劝解道:“你在读书将来花钱的地方多,毕业后分配工作在哪儿还不知道呢,守着老宅做什么?”

“这是我家老宅子,我舍不得。”陈国治听弦音而知雅意,顺口说出不舍原因。

“舍不得?舍不得的东西多了。兄弟,你想想,如果安排去远方工作,你能为了它留下来?如果将来留京城,你来找我,8000块钱卖你。”

陈培德一家子听刘一鸣说话心中赞叹,妹妹的,做生意做到这份儿上没谁了,典型的吃完原告吃被告。

“好,好吧。”陈国治终于在众人渴望的眼神中点下了头。

陈培德把街道主任请来,请他帮忙做中间人,起草交易协议,拿出家里攒的全部家底三千块,交给陈国治,陈国治才和陈培德一起在协议上签上了名字。

摁上手印后,三方各执一份,刘一鸣把包里的五万块钱交给陈培德,现在这套四合院属于刘一鸣了。

刘一鸣收货,换门钥匙,陈培德一家搬家,各自忙活了一天。

傍晚,陈培德与陈勇父子来到曾经的家,“刘兄弟,走吧,时间差不多了,买天启炉去。”

秦明在贝子府等着他们,看见刘一鸣说道:“8点的火车,抓紧点儿,就你丫事多。”

“明哥儿,保证不耽误你,麻烦你了。”刘一鸣赔笑道。

这次秦明没有叫他们等自己开门,而是直接带着下去。摁下铜钱,密室门缓慢打开。

“其他东西搬走了,就剩这件儿,赶紧验货。”

“爸,东西对吗?”

“对,就是它。”

“您好好验验,千万别打了眼。五万五,全部家当啊。”

“别吵,老子看着呢。”

正验着货,忽然灯灭了。

“丫的!一分钟不能等,供电局断电了,出去看吧。东西你们别动,我来拿!”秦明划燃一根火柴,照着亮招呼两人出去,随手提着天启炉。

出了密室回到正屋,没有电,陈培德叫儿子去找手电筒。

“找你妹,下面看了半晌,上来还看,选媳妇儿也没你这么费劲。刘一鸣,你买不买。爷们一口吐沫一根钉,丫的两个帮忙的比正主还急。妈的,不信我干嘛来的,不卖了!”秦明不耐烦陈培德父子磨叽,“有时间来东北找我,带足钱。”

说完,秦明把天启炉放进一只红木箱子就走。

陈培德父子傻眼了,大哥,不带这样玩人的。

“买,刘一鸣,跟明哥说买。”

“不验好货就买,五万五啊,不是小数。德叔,万一,我说万一,货不对,你找我,我可不管。”

“刚才在下面看好了,就是昨儿那个。”陈培德焦急的说道,金明如果走了,大不了刘一鸣退回古玩,但房可是真真没了。

“明哥儿,我买!”

“磨叽!给钱,赶紧拿着破炉子滚。”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金明点都没点,直接放进红木箱子里,“都走吧,买个破逼玩意儿紧张个什么劲儿。刘一鸣,以后别带人找我买东西,信我你就买,不信往后也别见了。走了,有缘再见吧。”

后海99号里,刘一鸣、陈国治、秦明三人围坐,桌上摆了一盘卤牛肉,一盆炖肉,一碟油酥花生,三瓶白酒。

“一鸣,哥儿们不知道怎么谢你。我,我,我无以为报,要不然以身相许吧!”

刘一鸣脑海冒出秦城招待所那一幕,“死开,不要脸的东西。猴子,以后离他远点儿,狗日的就是一玻璃,他喜欢男的。”

没有掺和打闹,秦明起开一瓶酒,往三人杯中倒满。

“这件事情告诉我,好好学习非常有必要。文化人坑人防不胜防。一鸣,真心佩服你,四个多五个月时间,你能让陈培德这么精明的人上赶着进套。”

陈国治端起酒杯与两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美中不足搭了一个炉子,尼玛,陈培德两口子不定赚了多少。一鸣,我欠你的。”

“赚!?”秦明差点把夹到嘴巴里的花生喷出来,“一鸣搬家去琉璃厂掏博古架30块钱买回来的,他赚个球啊赚。”

“假的?”

“你不会认为我老板会给他真的吧,就这个假货他蹲在那里跟人磨叽半天,最后卖炉子的人受不了搭了两个杯子。”

“他不是跟我说过吗,过手不认。”刘一鸣无辜的看着陈国治。

“坏!真他妈的坏!老狗亏大发了,亏大发了,辛苦一辈子为你丫挣的。他那么精,能骗了?”陈国治开心的又喝了一杯,忽然觉得不对,你俩不是担心我上火宽我心的吧。

“他们父子看货时刘一鸣把电闸拉了,黑灯瞎火的,再加上我着急走,假的换给他们了而已。”

“下面看的是真货,停电拿出来的是假货?”陈国治恍然大悟。

“假货放在通道的一个格子里,上去的时候秦明顺手就给它换了。我心善,如果坏一点,还能让他们背上一屁股债。”

“说什么呢,搞得好像我不是他家债主子似的。”陈国治掏出陈培德签的两千块欠条拍在桌上。

三千块钱陈国治给了刘一鸣,下套他花了几千块本钱。把钱塞进今天秦明提的红木箱里,这钱他得收下,不然陈国治心里过不去。

京城城郊,葛家庄。

陈培德老婆子葛春的老院子里。一家人吃着饭围着桌边热烈的讨论起来。

“爸,你说这个天启炉值多少?”陈勇问。

“政府不允许买卖,行情不好,值几千块钱吧。”陈培德喝了一口酒,美滋滋的说道。

“啊!几千块钱!”二儿子激动的差点拍桌子。

“如果政府允许卖呢?”陈勇理智的问。

“货卖有缘人,识货的价值连城,不识货的几十万吧。

“几十万!发财了,爸,敬你一个。”

“滋”陈培德砸吧嘴巴,似乎在回味这次的得意之作。

“来来来,你们看这是什么?”

陈培德掏出一块观音玉佩,“嘿嘿,他不会想到密室里有暗格,这块玉佩价值一两千块。明儿我去找人把它卖了,今年生活费有着落了。”

“高,您老高啊!”

原本担忧后面生活来源的葛春眉头舒展,开心的附和着孩子们笑起来,仿佛美好的明天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