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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房间挪开墙边柜子,地砖捡开,拉开一块隐藏的黑色铁门,一条漆黑地道出现在眼前。打开手电筒,摁下墙上的开关,桔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密室。

房间中墙上挂满了字画,中央摆着几个炉子和一些瓷器。

“全是真品,名家鉴定过。来,我跟你说一下。”陈培德看见宝贝似乎忘了一切,急切的想要对客人介绍它们。

“德叔,别忙活,我不懂。五十块的东西您说了我信,本来就没想着买到真品。大几万东西,您老嘴巴一张一闭?没有意义。”

陈培德碰了一鼻子灰,感到扫兴,“你说一个章程。”

“我看还是算了,一个炉子别要了,再说我也张不开嘴。”匆匆扫了一眼,刘一鸣摆摆手,转头往过道上走准备出去。

陈培德拦住他,“你倒是说啊。”

刘一鸣砸了砸嘴,“说了您别怪。估计这里全部东西加起来不值五万。再说这么多一时间找谁买去,我没那么多现金啊。”

陈培德突然吼道:“全部!你怕是得了失心疯。知道花了多少钱买的它们吗?一百万大洋,一百万大洋换来的二十三件宝贝和我命一样。”

“您看您,急了吧,您说的是大洋,现在用的是啥?要不您实在想要,赶紧找人卖一件两件,明天之前明哥儿还在京城,来的及。”

陈培德无语,一时哪里找的到人买,急着卖又怎么卖的到好价钱。

“老陈,咱们上去说吧,空气太差,憋得慌,你也真耐得住,那么大年龄了整宿整宿待在这里。”老太婆见事情僵持解围道。

两口子上去后让刘一鸣在正屋喝茶,他们商量一下。

“老陈,一个炉子何必着急上火。家里东西这么多还不够你玩儿?”

陈培德眼睛微红,对老婆说:“那个天启炉动乱前我见过,曾经有人出价30万,卖货的人没卖。买下来血赚,几十万啊,以后咱们一家指着这个炉子一辈子吃穿不愁。”

“哼,现在你有家底儿?”老太婆心动,平时零零散散卖还不如一次性来的痛快,三十万,买多少新衣服,吃多少肉。

“我收藏的东西你还不清楚,当初不懂,买的假货居多,真品价值不高,往后要卖全靠诓人。用它们换,政策放开了,找找以前关系把它卖了,我们两口子安享晚年。”陈培德说出真心话。

“死老头子,骗了我多少年,到现在才跟我说老实话。哎,说来是这个理儿,问题是人家觉得咱们的东西不值啊。”

“加上这套房,反正不是我们的。”陈培德下定决心说道。

“我们住哪儿?一大家子人搬回老屋去?我家老屋好几年没住人了,你想好,三间屋又在乡下我们怎么住。”

“暂时住着,手里有钱了,慢慢找,重新买一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孩子们也该磨炼磨炼。”

“你就作吧。”

陈培德脸色凝重,问刘一鸣:“出个价吧。”

刘一鸣掏出烟,抽出一支在烟盒上顿了顿过滤嘴,点燃,呼出一口浓浓的烟雾。

“德叔,我没有那么多钱,五万啊,几个人拿的出来?那些藏品我无法估值,随意报价不合适。”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所有藏品加起来价值6万肯定不止,你拿去慢慢卖。”

“六万?德叔,借钱要不要印子钱?要能马上卖出去,你老人家会让我捡大便宜。”

“你说怎么办。”

刘一鸣皱眉抽着烟,劝陈培德,“哎,实在想不到办法。要不,算了,你老一家好好过日子,何必跟一个炉子置气。”

“五万,五万给你行了吧!”陈培德声量拔高,情绪激动。

“还差五千呢。”

“这房,房给你。”

“您这样说吧,我还觉得有点意思。要不,劳驾让我瞧瞧宅基证。”

陈培德去房间一会儿出来,把宅基证啪的扔在刘一鸣桌上。

“陈知焕?您叫陈知焕?”刘一鸣指着宅基证上的名字问。

“那是我父亲。”

“他人呢?”

“老头子这么大年龄了,父亲肯定没了。”

“怎么证明这房是您的,没有兄弟姐妹?”

“有,都死了。”

“没有侄儿侄女?您别张嘴胡说,我要您这套宅子咱们可要去街道证明,还得找个中间人作保。”

“有两个兄弟,现在在海岛上,侄儿有一个,在京城读书。”

“哦,那这房究竟属于谁的?”

“我的!”

“您侄儿没有继承权?法律不是这样规定的哦。”

“老陈,要不算了。”老太婆担心扯出多余的事情,得不偿失。

陈培德犹豫了,是啊,房屋产权存在争议,陈国治小子知道了,属于他那份儿怎么才能不给呢。前思后想,不行,不能因小失大,房才值几个钱。

“小兄弟既然你这样说,肯定有办法处理,你说说。”

“我听老人说过,你们这种情况京城多了去。宅子估计也就四五千,给你们两人一人两千五。”

“理是这个理,但是他不见得听啊。”

“你们家务事我不好说话。成就成了,不成就不成。明天上午我再来。”

晚上,陈国治气鼓鼓来到后海99号,看见刘一鸣气不打一处来,一拳一脚,不由分说打了过来。

“你个狗日的,不是帮我拿回房产吗,他们现在要卖了,还找我商量。商量个屁!”

“哈哈,是我买,着什么急。”

第二天一早,陈培德家中传来陈国治和他们一家激烈的争吵声,敲门,陈勇开门,走到后院。

“陈培德,这是我爸的房,不卖。”

“你小子怎么这么犟。先把他卖了,后面大伯支持你买一套。”

“哥们儿,怎么回事,说说。”刘一鸣开口问陈国治。

“这是我爸妈的,当初陈培德一家住在他老婆老屋里,我爸好心接他们过来住,没想到他们来了出鹊巢鸠占。你说,我怎么可能同意卖。”

刘一鸣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培德:“德叔,他说的是真的?”

“真个屁!我爷爷的房,给他们家住的,怎么就成他们家的了。”陈勇怒骂。

“爷爷给每个叔叔伯伯留了一套房,你家占了两套。你爸败光了家底盯上我们家了,海岛上两个叔叔你们怎么不去呢。”

刘一鸣坐在院里石凳上,家务事不好插嘴。

“吵累了吧,我听明白了。德叔,反正您说的,五万五买,我呢,按照承诺五万借到了,喏你们看。”

刘一鸣打开了口袋,亮出里面装着的钱。

“等你们半天,说说我利润的事情。有我们谈,没有呢,我就走了,你们继续。”

陈培德一咬牙一瞪脚:“陈国治,兔崽子!家里有三千块钱,全给你,再给你写一个两千的借条,房当卖你大伯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