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月考后的第二周的周三就是文艺汇演了。
这段时间的排练自然是比之前频繁的。
高一一班的节目比较传统，就是合唱，不过有男生女生分开唱的部分。
他们表演合唱不用跟其他班级那样经常去场地排练，占场地什么的都不用。
听了两遍他们的合唱效果，企鹅总觉得差点儿什么，问了句，“咱班除了文娱委员，真没人会弹钢琴吗？”
无人应答。
他们的文娱委员要指挥，没法儿弹钢琴。
他之前问过两次了，两次都是回答没有，这次直接不搭理他。
“两位班长？”企鹅直接点名。
唐易乐和何薏楠摇头。
“是不会还是不想？”
何薏楠不带一丝犹豫，“真不会，我肢体不协调。”
企鹅看向唐易乐。
因为是站着的，唐易乐一只手垂着拿着歌词一只手还插在口袋里，“我学的不是钢琴。”
“那你学的什么乐器？”
“二胡。”
班里人嗤得笑出声。
企鹅被这么一整，摆了摆手让他们继续。
再次开始排练，混着合唱的声音周胤楷问唐易乐，“你是真不会还是假不会？”
唐易乐看着手中的歌词回了句，“坐在这一块儿的谁不会？”
周胤楷笑了声，原来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们班40个人，会弹钢琴的人虽然不多，但他们六个全都会，还都拿过证书和奖项。
其他几个会的大多都不精，就是会点皮毛。
练太多次，显得很枯燥，何况一班脑子好使的人，几句歌词而已怎么可能记不下来？
偏偏一班有一个‘称职’的文娱委员，非要精益求精。明明效果很好了，她还是要重复很多次，惹得很多人开始不耐烦。
班主任也不在，只剩几个老实的在唱，其他的要么在聊天，要么在滥竽充数，要么在发呆，反正都在各干各的。
官淑蕴恼了，“能不能好好儿唱了！再这样儿就都别演了！”
班里突然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看向官淑蕴。
官淑蕴气得满脸通红。
沈则翻了个白眼。
“沈则你什么眼神儿？”
“关你什么事儿？”沈则不爽。
“你那眼神儿不就是对我有意见吗？”
“你有病啊？我在最后边儿，被这么多人挡着你都能看到我眼神儿，真能！”
“你！”
“你什么你？”
方畅禹拉了下沈则，让他不要跟她吵了。
何薏楠按了按太阳穴，“行了，要吵出去吵，实在不行把企鹅再叫回来。”
“最先不配合的就是你，你还好意思说话！”官淑蕴急了，眼眶已经红了。
方畅禹啧了声，“你是得狂犬了吗？逮着谁就咬。”
官淑蕴气得浑身发抖。
“你能不能行了？不行下来。”沈则喊了声。
官淑蕴咬着唇，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掉个不停。
沈则冷哼了声，何薏楠转头看唐易乐，“去把企鹅叫回来，让他解决。”
唐易乐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歌词往外走。
周胤楷冲着唐易乐的背影挑了下眉。
等待企鹅到来的这段时间，台上的官淑蕴早已泣不成声。唐易乐出门的时候，她从讲台跑回座位趴着哭。
班里人也不惯着她，依旧是该干嘛干嘛。
只有两三个人或真或假地去安慰她。
沈则本来想骂骂咧咧的，被何薏楠一个眼神制止了。
企鹅面无表情地出现在班级门口，“何薏楠、沈则、方畅禹，你们三个出来。”
他们三个出去正好和进班的唐易乐擦肩而过。
“怎么回事？我就去喝了口水的功夫你们都能吵起来？”企鹅无奈。
“您这口水够多的啊，也不怕尿频。”何薏楠怼道。
方畅禹和沈则笑出了声。
企鹅扫了他们仨一眼，“怎么回事，你们谁说？”
何薏楠正气着不想说话，看了眼沈则。
沈则会意开口道，“在您喝水的功夫里，我们39个人，被安排连着唱五次歌儿，嗓子都快废了。”
“五次？”企鹅被惊到了。
“昂。”
企鹅叹了声气，“然后你们就因为这个吵了起来？”
“哪儿能啊？是她先没事儿找事儿的。”
企鹅开始犯头疼，“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