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月考最后一科考完，何薏楠不想和唐易乐他们去吃饭，便先跑回家，结果在家门口看到靠在楼层窗口打电话的秦石。
秦石听到电梯开门声，回过头跟何薏楠对视。
何薏楠愣了下，卸下一开始的戒备转为疑惑。
秦石听着电话跟着何薏楠进屋。
大约过了十分钟秦石才挂了电话，彼时何薏楠在沐浴。
秦石自己在屋内转了一圈。
何薏楠沐浴完将湿发用毛巾包了起来，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的。
秦石打量了一番，收回视线，“吹风筒在哪儿？”
“浴室。”
秦石从浴室取来吹风筒，让何薏楠找地方坐下，他给她吹头发。
何薏楠没拒绝。
吹风筒的风速是最低档，何薏楠知道这是秦石有话要说。
但他迟迟不开口，她有点心慌，便先开口，“你怎么突然来了？昨天才听虫子说你在R国出差。”
“去了三天，昨天把尾收了就来了。”
“这次去干嘛？”
“凯恩被军火集团缠住了，我去保他。”
何薏楠眉头一皱，“你怎么不跟我说？”
秦石没出声。
何薏楠头偏了下不让他吹了，秦石的手依旧停在半空，过了会儿，秦石把吹风筒关了。
“你跟我说了吗？”秦石淡淡出声。
“我？”
“你在学校发生的事，你跟我说了吗？哪怕一件。”
“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
何薏楠无言。
“联盟里的事儿，你从来不管，我跟你说了能怎样？但你只要有事儿，我什么时候没帮过？”秦石的语气依旧平和。
“我能处理的事儿就没必要让你大费周折。”
“你每次都这么说，你每次都是不把小事放眼里，然后让它发酵成大的。”
五百平的房子，这会儿显得异常狭窄，两个气场强大的人谁都不让谁，四目相对中也看不懂他们的情绪。
何薏楠先败下阵来，“十亿是你的心血，我白得个名号已经有人不满了，再插手里面的事儿，你该替我顶多大的压力，你比我清楚。
我这个人生来就怕麻烦别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你教我的。”
秦石没说话，再次打开吹风筒，这次调到了最高档，看似随意的手法，实则很小心，生怕烫着何薏楠。
这么热的天儿，烫一下其实没什么。但秦石宝贝得很，何薏楠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他们两个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更何况，秦石一直对她疼爱有加。
吹干头发后，两人坐在沙发两边，秦石咬着烟问，“这事儿最后怎么处理的？”
“你不知道？”
“我要你说。”
何薏楠撇了撇嘴，“她们被学校开除，临市不会再有学校愿意收她们，她们要想继续读书，估计很难。”
“道歉了吗？”
“嗯哼，不道歉我怎么可能只让她们没书读？”
秦石勾唇，“这才是你。”
“凯恩现在还在R国？”
“在棠国，让小糊给他疗伤。”
“很严重？”
“腿上中了两枪。”
何薏楠顿了顿，“那你一会儿就得走了？”
“嗯，阿上替我去办事了，办完就走。”
何薏楠起身到书房取了个信封，里边儿有张卡，这是她自己办的。
她把信封交给秦石，“给你儿子的见面礼，虽然只够买你庄园百分之一块地皮，但我真不知道该送什么。不送就显得我这个做姨的，不懂事儿。”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秦石也笑，“你也才多大？这卡你要在国内办得费好大劲儿吧？”
何薏楠挠了挠头，“还好。”
秦石起身拍了拍她的脑袋，“替他收下了，自个儿好好的，有什么事儿跟我说。”
“知道了，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