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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时候。”

盛铭目光深邃,“杨副总和董事会那几个人只是棋子,真正的大鱼在幕后。”

“所以,你才冒险将计就计,就是想抓住幕后主使?”沈研幡然而悟。

“真聪明!”

盛铭宠溺帮沈研理头发,“我需要你明天去公司,替我来个引蛇出洞。别怕,薛樊还有裴坚都会帮你!”

“嗯,我不怕!”沈研坚定地点点头。

时维半眯着眸子,问,“你认为盛远跟那些人是一伙的?我倒觉得不像,这次的车祸他绝对不知情。”

盛铭微微拧眉,目光犀利,“是不是家贼,后面就知道。”

说完这话,他抬眸瞅了一眼陈浩,对方点了下头,识趣地退了下去。

接着他又瞥时维,见他四平八稳地端着茶杯,没有走的意思。盛铭皱眉,动了动身体,用咳嗽提醒他,“咳!”

一声不行,就两声。

“咳——咳——”

声调提高,声线拖长.

时维还没明白,自顾自地喝茶,“阿铭,你嗓子不舒服多喝点茶,润润喉!”

盛铭:“···”

去他的嗓子不舒服。

“老时,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盛铭不耐烦地瞅他,“我跟我老婆有话说,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儿?”

“有话你们就说呗,我不听,就喝茶!”时维一本正经地装傻。

让他总炫耀自己有老婆,笑他娶不到老婆。

“我····”

盛铭咬牙切齿,直接对着时维喊,“我跟我老婆聊怎么生孩子,你要不要听?”

“哦,这样啊!”时维扶了扶眼镜,起身就走,“那算了,我就不打扰了,免得影响我当舅舅的进度。”

盛铭斜眼瞅着他的背影叹气,沈研捂着嘴巴笑,脸红红的。

时维一走,盛铭一把把沈研拉到怀里,屋里的气氛瞬间暧昧。

四目相对,谁都没说话,彼此深情凝望。

沈研轻启朱唇,刚想开口,便被盛铭含住唇瓣。

先是亲的很温柔,越来越热烈,沈研跟着他的节奏回应他。

短短一天,他们经历了生离死别,劫后余生。彼此都想用最热烈的方式表达爱意。

····

情到浓处,沈研突然挡住盛铭胸口,羞答答地小声嘀咕,“阿铭,昨天你问的问题,我···回答···”

“什么问题?”

沈研抬起头,用一只只胳膊勾住盛铭的脖子,让他靠近,再慢慢凑到他耳边。

羞涩地说了一声,“我爱你,不只是一点点!”

昨天和以前,他总是问她爱不爱他?总让她说爱他。

沈研是个含蓄的人,一直羞于启齿,觉得在心里爱就行,说出来多不好意思。

但今天,看到悬崖下熊熊燃烧的车时,她后悔的肝肠寸断,后悔应该早点说爱他的。

沈研这句迟来的我爱你,让盛铭整个人呆住。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身体轻盈,像飘在云端。

“那是多···多少···”盛铭喉咙发干,哑声追问。

“很多!”

盛铭又是一阵眩晕,伸手抹了把脸,保持双腿半跪在沈研身体两侧,上身悬空的姿势。

一时忘了刚准备干嘛来着。

典型地高兴到找不着北。

他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厉害呢!不光娶到了心爱的女孩儿,还听到她亲口承认喜欢他,然后现在是爱他,还很多···

盛铭脑瓜子一懵,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儿,突然笑出声,“啊,哈哈!我老婆说她爱我!哈哈···”

沈研羞得拿手捂他嘴巴。

被他拿开,“老婆,你得让我发泄喜悦,这样喜悦会加倍!你说你爱我···哈哈···”

沈研呼了口气,靠在软枕上看他像个孩子似的大喊大叫,笑的无比灿烂。

她也跟着笑。

盛铭暗恋成真开心,她何尝不为自己开心。

兜兜转转,五年了,最后的真命天子原来是一直在她眼前晃悠的他。

有点晚,但也不算晚!正正好!

只有经历了前面的那些孽缘,他们才会更加珍惜现在和以后,彼此更相爱。

沈研轻轻帮盛铭整理散道额前的几根碎发。温柔一笑。

你爱的那个人,正好也爱你,这应该是世上最浪漫的事情!

能跟相爱的人一起白首不分离,更是世界上最最幸运的事。

多少人不会没有。

“宝贝,说的不如做的,我们继续!”

盛铭完全不能平静,并且要让这种兴奋的情绪继续爆发。

····

第二天早上八点,正好周一。

薛樊一大早开车去盛家祖宅接一身黑色职业装打扮的沈研。

上午九点整,盛氏集团高层会议室。

今天是每月一次的古董大会的日子,股东们按规矩,提前十分钟到齐。

以前是为了表示对总裁的尊敬,今天,一部分人早到则是按捺不住窃喜。

杨副总脸上更是肆无忌惮地得意,早上刚得到搜救队的信息,截止到现在,依然没找到活着的盛铭。

再拖下去,就算不死也活不了。

这下,欧洲市场的亏空将成为永远的秘密。

他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银发男人,心照不宣。

他们下一步要合力推举新的总裁人选,让盛氏易主。

这时,会议室大门被推开。沈研黑衣黑发,冷面红唇,自信冷艳,裴坚和薛樊一左一右,主动落后半个身位。

三个人一亮相,在场的所有人立刻闭嘴,会议室鸦雀无声。

杨副总一愣,暂时隐去脸上的笑容,客客气气带头跟沈研打招呼。

“夫人怎么来了?请坐!”

他起身指了指身边的位置,麻利地拉开椅子,请沈研坐下。

沈研冷笑一声,径直往正中间的主位走过去。

薛樊默契地拉开宽大的老板椅,“夫人请坐。”

“薛樊,你什么意思?总裁的位置怎么能乱坐。”杨副总提出质疑,后面好几个董事会成员跟着附和。

沈研毫不在乎,优雅地坐下,一只手放在桌面,似笑非笑。

“你又是什么意思?我丈夫的位置我坐,有问题?”

此时的她跟平时温婉恬静的样子判若两人,更是与昨天那个死了丈夫万念俱灰的状态大不一样。

杨副总一时被惊到,但老狐狸终归是老狐狸,马上气定神闲。

皮笑肉不笑,“您误会了,我的意思也是大家的意思是,盛总不幸遇难,可这公司不可一日无主。”

“直说,想干什么?”

“按照惯例,我们推选新任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