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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一握的纤腰被大掌紧拦,位置交换,长鱼姣便被朝瑾置放与秋千,他落地生根,另一手掐在长鱼姣后颈,迫她仰面。

凶狠粗鲁的吻落下,搅的人天翻地覆。

在汲取到长鱼姣唇中蜜意后,掐在腰间后颈的手恶劣的松开,长鱼姣霎时如失去风帆的小舟。

身下是摇晃不止的秋千,柔若柳枝的双臂只能攀附上朝瑾脖颈,将这场他一人的掠夺演变成二人的共舞。

不踏实的恐慌,鼻息越艰的轻喘,环在朝瑾颈间的手只能无助的再次收紧。

发红发麻的薄唇被放过,朝瑾立在长鱼姣跟前的身躯俯就,脑袋埋进长鱼姣发间,

“姣姣,是不是只有让你不安,害怕,你才懂得抱紧朕?”

水光迷蒙的狐狸眼噙着湿软,轻喘着抵在朝瑾颈窝。

“你故意的?”

长鱼姣气短,总不如朝瑾平息迅速,带着断续的哑意的质问,柔软的生不出一点尖利。

朝瑾闷在长鱼姣发间低低笑出声,并不掩饰自己的恶劣,

“长鱼姣,欲擒故纵,可有想过若朕不想被你擒呢?”

长鱼姣憋闷的一脚踩在朝瑾紧实有力的小腿,水红的绣花鞋上缀着几颗颤巍巍的珍珠。

朝瑾直起身看了一眼踩在腿上,除了让他心头炽意更胜外造不成一点伤害。

没甚表情的再次掐紧长鱼姣后颈,俯身欲再次行掠,就感觉到踹在自己小腿的绣花鞋往上挪了挪。

微妙的危机感让朝瑾动作一顿,黑沉沉的眼睛盯着长鱼姣,

“想做什么?”

从鼻间发出的轻哼,骄纵又坏心,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僵持中,长鱼姣没再让朝瑾把握对峙的节奏,他就是仗着身强力壮,把她吻迷糊了才能占一会儿上风!

“你这人半点不讲理。”

先发制人,带着恶人先告状的娇气,朝瑾剑眉轻扬,用眼神示意长鱼姣继续。

昨夜绮丽,长鱼姣分明可以将他擒回携芳阁,却偏要推他去兰昭殿,浴火自泄总让人不痛快。

他不是傻子,后宫的手段他看得多,愿意纵容是他乐得玩,总归心机百般都是为了博宠。

可如长鱼姣这样,只顾着自己玩的快活,全然不在意他的小狐儿,便该吃点教训。

眼下,他倒要听听她还能怎么狡辩。

“你不问我悟星台的风是否冷,也不问我为何要上悟星台,自顾自将我当作犯人定罪。”

说的烦了,长鱼姣蹬在朝瑾腿上的力道用了力,待他退开半寸,长鱼姣灵活的跃下秋千,发尾狠狠甩过朝瑾掌背,抽出淡淡的几道红痕。

长鱼姣回眸折腰,眉心蹙起,绚烂美丽的狐狸眼尽数是不耐烦,

“不哄你你要醋这个醋那个,哄你你又觉我是欲擒故纵,即便我真是欲擒故纵又如何?我为你费了心思,你又有什么不满?”

说罢一甩袖,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只留下朝瑾兜着一肚子火来,吻了一记,得了一通埋怨,却是唇角忍不住的上扬。

“她愿意为朕费心思,听见了?”

得意的眼风扫过白榆,带着宝蓝锦袍上的两个小脚印脚步轻快的跟在长鱼姣身后。

“姣姣......”

唤声落迎面被一串珊瑚手串砸了满怀,再后是长鱼姣不悦冷淡的眉眼,

“怎么不叫我长鱼姣了?”

长鱼姣娇气又冷淡的轻嘲,听得朝瑾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

方才那一刻高高在上,不容违逆的帝王像是虚幻泡影,勾着慵懒笑意,多情顾盼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长鱼姣,

“姣姣好听,朕爱极。”

“嗤。”

长鱼姣在心里骂他一声不要脸,径自打开了妆奁,在里头翻找什么。

朝瑾见状也不委屈自己,悠哉悠哉的晃到长鱼姣身边,勾住长鱼姣的腰往怀中拦,

“姣姣,看朕一眼,嗯?”

素手拍在朝瑾不安分的掌背,脚步轻盈的躲开他的亲近。

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

“往后你求我欲擒故纵,若即若离的勾引你都不能够。”

绯色眼尾勾出的妩媚生姿也冲不散长鱼姣眼里的淡漠,朝瑾暗叫不好。

眼前人那可真是说得出做得到。

他无端端惹她不开心做什么呢?

朝瑾全然忘记了,来时他可是笃定了要教长鱼姣一个乖,要叫她知道,拒绝逢迎都得看他颜色来。

只是一句半含羞半恼怒的,“为你费心。”

就让朝瑾将此尽数忘记。

仗着身高手长,朝瑾捉住长鱼姣的手,往自己胸口锤了两下,

“给姣姣出气。”

长鱼姣不理,也就由他握了手,唤了白露来,当着朝瑾的面直言不讳,

“去敬事房报一声,只说我身子不适,将绿头牌撤了。”

朝瑾脸上笑意一顿,给白榆使了个眼色。

待到屋中宫人散尽,方才软了声,将脑袋枕在长鱼姣颈窝,

“姣姣如何不适,朕让胥院正来给你瞧。”

总算他还有两份良心,知道先问她哪里不舒坦,而不是认定了她使性子避宠气他。

从来假话要掺着真话说。

欲情故纵是真,为他费心思也是真。

耍着他玩儿,利用他给郁明珍屈辱更是真。

报复郁明珍是一回事,朝瑾因为她没去乾正宫嘘寒问暖,生出郁气翻她人牌子也行,可他千不该万不该选了郁明珍。

叫她心里恶心膈应,她又怎么能让朝瑾好受?

堂堂天子,挑嘴的很。

想吃的珍馐吃不着,无论是被迫去吞次品填补空虚还是老老实实做几日柳下惠,于傲慢自负的朝瑾来说都是一种憋屈。

尤其,这憋屈是他自己作的。

纤长的羽睫垂落,掩去眸中淡淡的嘲意,

“昨夜风凉,晨起就昏昏沉沉,嗓子疼,手也软,还要被你欺负。”

长鱼姣的委屈总是安静又令人心中泛酸。

尤其薄唇被他吻之鲜红,又如此乖软的偎在他怀中。

并不添油加醋的将身上不适尽数说明,比起后妃惯用的,“微有不适应”值得信任的多。

每当这种时候,朝瑾就会无奈的心软,再次提醒自己,怀中人只是个习惯用疏离冷淡的外壳保护自己的天真小狐儿。

对皇后是信赖,对宫女也是温柔,她的戒心好似全用来对抗自己了。

可细细想来,他任由她病中凄苦,困守携芳阁一年,卫小媛伤了她,他也只是让卫小媛迁宫,没做什么惩处。

就连昨夜,仔细想想就知道,长鱼姣如果真是欲擒故纵,刻意截宠,怎么会去悟星台呢?

悟星台和兰昭殿并不同路,她能算准人心不成,早早在悟星台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