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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菩提也来了。

现在除了琉因,哥几个人是齐齐的。

琉因呢,在密疆忙的整个人都快冒烟,重建的工程量十分巨大,制定和落实各种政策,加上人员的调动和目前动向的探查,情报的掌握等,快把他整秃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早前师妹给他寄来过一封信,信中字字透露出浓厚的爱意和关心。

哎呀,叮嘱他小心有人破坏密疆,让他注意自身安全,如果可以赶快来赤昭和她抱团什么的。

师妹就这么想早早见到我啊!

满满的爱都快溢出来了!

他每天就靠着这封信获得满满元气!

族人撇嘴,你不是说我们一起努力重建吗,怎么就你整天抱着信坐一旁傻笑什么都不干呢。

……

菩然有好几天没露面,没人知道她去忙什么了。

等见到她人时,她那张脸立刻被惊讶占领。

“天呢,瞧你们完好无损的。”

真不可思议。

色欲:“……”

懒惰:“……”

菩提:“……”

怎么,你是觉得我们出去一趟就保护不好自己,非得缺胳膊断腿的是吧?

平日里我们也是靠实力说话的,没那么脆弱好嘛!

菩然这会儿是真高兴,聚一块好啊,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什么困难都不怕!

她望着一众风格迥异的美男子,嘴角一咧:“快去休息吧,晚上我们宴席上见。”

全员微笑:“我们已经休息好几天了哦。”

不困呢亲亲。

全聚在这不就是想让你陪我们说说话么?

“好吧,那你们让让,别挡着门了,我要出去。”

干嘛?

和她的纪茹小姐妹喝下午茶去!

“……”

他们觉得师妹这女人缘真是该死的好,在玄月有个春桃对她死心塌地,赤昭又有个纪茹对她崇拜赞颂。

那我们走?

暴怒愉快的拍拍手,将他们的视线吸引过来:“我看你们这么闲,那就帮我一块清理帝国里的老鼠吧。”

战斗力超强的,还免费,不用白不用。

色欲忠心耿耿:“我生是银尘的人死是银尘的鬼,绝不为他国效力。”

懒惰耷拉眼皮:“同上。”

菩提拨弄佛珠:“我要去护国寺讲法,先失陪。”

三位劳动力走的干干净净。

贪婪不顶用,他只会打着算盘跟你说你欠了他多少多少钱。

傲慢也不管用。

小仙男除了每天应付各种官员的交际就够费神了。

师妹也不顶用。

天呢,我是尊贵的公主,你居然想指使我干活?

不干,去和小姐妹喝茶了。

她与纪茹从寺庙出来,遇上专门过来堵人的齐容,二人照常命令侍卫把这小尾巴丢远,姐们俩去湖中亭赏景去了。

春色摇曳,碧波万顷,岸边扶柳在水面垂下细长丝绦,游鱼穿梭,轻啄柳叶。

风来时,云会被吹着跑,镜面似的湖水也会打颤,花香从远处捎来,落在湖中亭,淋了两人一身。

婢女在各自主子身后待命,饮茶时,纪茹的轻纱微微向两侧掀开些,露出一张红润饱满的朱唇,像是多汁的花瓣。

只是从唇形来看已经足够出色,没毁容前定当是个大美人,怪不得令齐容这小子念念不忘。

她的面前摆了纸笔,交流时也不再用丫鬟传话,自己认真书写起来。

【春光正好,下次我们一起画舫游湖,如何?】

“好啊。”

菩然抿了口茶水,单手托腮,见纪茹似乎高兴的小小抿唇笑了下。

“小茹,我有个问题。”

对方即刻坐直身子,摆出聆听姿态。

“你说如果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个并非你所求却安稳舒适,一个是你心之所向但充满险阻,更甚者会让你丢失性命一无所有,这两个你选哪个?”

如果是你,你会选哪个?

纪茹没有过长的思考,很快提笔在纸上书写。

【我选后者。】

【心之所向素履以往,心有所向路自成行。】

【哪怕会面临最糟糕的处境,我也想要依心而行。】

菩然注视白纸上三行隽秀的字迹,眸中不知在沉淀什么情愫。

“好。”

“我知道了。”

纪茹歪了歪脑袋,接着落笔。

【这只是我的想法,如果以朋友的角度出发,我希望你可以选择前者。】

【我希望你平安。】

菩然眨眼,一闭一合间轻的像是蝴蝶振翅,快到让人难以捕捉。

她捏起一块糕点塞入嘴中,悠哉悠哉的:“我也希望你可以选择前者。”

没一会儿两人的茶会被打断,原来是纪茹的父亲来接她回家了。

纪茹的父亲在朝中也是极具威望,大家敬重的唤他纪老将军。

这些日子季长政对外称身体不适在家休养,军部的事就由纪老将军全权扛了起来。

两家姓氏虽然同音不同字,但都坐上了将军的位置,可谓是赤昭帝的左膀右臂。

纪老将军近些日子可忙昏了头,尽管如此每日还是坚持亲自来接纪茹回家。

或许对这位父亲来说,多年前儿子纪泽轩的去世成了他心口难以消解的痛,前几年妻子也走了,女儿又遭尽磨难,他现在可是一点大意不得,恨不得整天守在女儿身边护她安全,给她世上最好的。

菩然搀扶着纪茹走到对岸,纪老将军慈爱的冲她微笑:“多谢公主陪茹儿散心,这丫头最近可开朗不少呢。”

看的他是高兴的不得了。

“哪里,小茹陪我才是让我开心。”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随后分离。

回了宫,又是师兄们争奇斗艳。

孔雀开屏晃瞎了她的眼,特别是那个色欲,就爱卖弄那几分姿色,被众人一致鄙夷。

可师妹就吃他这套啊。

有种情趣叫“姐姐。”

这个没脸没皮的一直唤,还拉着菩然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眼波潋滟,好似桃花妖勾人心魂。

“现在正好有时间,我给你看。”

看什么?

看胸口的那朵罂粟花印。

在色欲的身上还有段故事,是他从灭族中逃亡出来,如何坐上现在这个位置的故事。

四周的人被菩然强制解散,她带着色欲回到自己的寝宫,关紧门拉上床幔,盘腿坐好,严肃道:“好了,你脱吧。”

色欲“哼”了一声,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干嘛搞得像审问犯人的样子啊。

他心里抱怨,葱兰的手指却是有条理的将衣衫褪下。

凝脂的肌肤雪色般光洁,线条分明的肌理犹如美瓷上的花纹,精致漂亮。

他的左胸处,心脏的位置,一朵暗红的罂粟花靡丽绽放,看起来没有盎然的生机,反倒像暗色的不祥的死亡。

“你说时常会从我身上闻见香味对吗?”

色域垂眸指了指自己胸口的罂粟花。

“是它捣的鬼。”